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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狂的痛苦仍然在持續,不過蘇狂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儘量維持的比較鎮定,可是剛才痛苦來的太突然了,加上身體內的白明珠一直蠢蠢欲動,似乎是要朝著自己的眼裡進攻,將自己的眼球擊碎一般,蘇狂怎麼能不震驚。
現在已經被看出了破綻,蘇狂腦筋一轉,想著自己如果立即恢復平靜,且不能不能忍受住疼痛,就是做到了,那個牧師也必定可以看穿,現在他已經懷疑了。
不如,將計就計。
蘇狂想著,不但不掩飾自己的疼痛,反而是更加激烈的表現自己的痛苦之情,捂著眼睛大聲的嘶吼了起來。
其實蘇狂完全可以忍受不叫出來,即便那痛苦錐心刺骨,可是既然是要做戲,就要明顯一,即使有幾分假,也要將效果表現出來,不然這戲還不如不做。
而且,蘇狂越是這樣,就越讓那個牧師感覺虛虛實實,不能揣測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似乎在引誘我,莫非真的是圈套?」牧師心裡琢磨。
「老師,我看他不行了,你快出殺招吧。」索爾激動地道,他現在已經忍不住了。
「不急,不急。」牧師擺了擺手道,凝神沉思,一時間也拿不出主意。
「師父,機不可失啊。」索爾焦急的道。
牧師稍微沉吟,他何嘗不知道索爾的道理,畢竟迷混陣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如果十二個時不能將對手困死在裡面,就會自行消散。
這個蘇狂,絕對是棘手的傢伙,他的元氣可怕的很,如果不用手段光耗下去顯然不行。
再他和索爾離開家族太久,也會引起切爾斯的懷疑。
「這可怎辦?」牧師還是猶豫,不過看著索爾著急的樣子,他不禁捋了捋黃色的大鬍子「也罷,反正早晚要用來對付他,不差這時間。」
著,牧師忽然袖袍一揮,手裡的旗微微移動,蘇狂那裡的黑色陣旗立即開始了變化,竟然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刀劍,仿佛瞬間而成,那獵獵的旗幟風聲,仿佛形成了刀劍一般朝著蘇狂的身體飛逝而去,而陣眼也開始晃動,瞬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將蘇狂困在了裡面。
然而,蘇狂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憑藉感覺感受周圍的刀劍似乎在朝著自己迫近。
「這是幻境,如果自己不用強大的元氣突破,是不可能擺脫它們的。」蘇狂心裡想著,只要是被困在了迷混陣之中,任憑你再厲害也要受擺布,除非你擁有足夠的元氣掙脫束縛,不過即使掙脫了幻境的束縛,也只是免受了『皮肉之困』最後還是走不出去,甚至可能提前耗盡力量而死。
所以,蘇狂要保存全部的力量來支持到最後。
雖然不知道迷混陣的時間極限是多少,但是蘇狂也聽過,每一種陣法都是有一個極限的,就像是古人的布陣,除非是極端高手,一般人的陣法只能短時間有效,過了時間就是廢物一個,只留下空殼了。
蘇狂打定了主意,為了打敗他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刀劍,蘇狂不準備的躲開了,而隨機,蘇狂的身體竟然被巨大的鎖鏈捆綁一般,不得動彈,那種感覺就像要窒息了。
「哼,不過是承受虛無的痛苦。」蘇狂想著,眼球的疼痛已經讓他痛苦不堪了,此時加上刀劍的痛苦,不知道能不能挺住。
噗!
一柄劍刺入了蘇狂的胸口,鮮血瞬間噴涌了出來。
「呃!」蘇狂忍不住叫了句,倒不是因為疼痛,而是這種感覺太逼真了,蘇狂真的害怕自己真的被刺中了。
繼而無數的刀劍開始衝過來,蘇狂就像是布偶一樣被刺來刺去,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可是瞬間又恢復了完整無缺,繼續被刺穿。
蘇狂知道那一切都只是和幻想一樣的東西,完全就是假的,可是痛苦太真實,蘇狂無法迴避,他的額頭不斷地沁出汗水,這是蘇狂第一次承受如此空前的痛苦。
不過還好,他是鐵血的漢子,持續了而是多分鐘,竟然沒有哼一聲出來。
索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牧師則是將注意力全部投入了進去,他的額頭竟然也冒出了冷汗。
二十多分鐘了,牧師需要歇一歇,他不能繼續下去了,陣旗忽然被放來,粗聲喘著氣。
「可怕的傢伙,太可怕了,竟然有這種人。」牧師沉聲著,同時瞄了陣中的蘇狂一眼,那個男人的臉色十分堅毅,儘管身體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可是他的身體那麼強壯,完全是鐵血勇士的模樣,就好像不會有痛苦的戰士。
此刻,牧師甚至以為蘇狂就是傳中的戰神,他是不會認輸的。
「哼,我就……不信摧毀不了你。」牧師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剛才的施法讓他很耗心神,而且蘇狂的表現也深深地震驚了他,讓他更加虛弱。
「那個女人,應該對你很重要吧。」牧師陰險的自言自語道,蘇狂來的時候他曾經見過柳溪一眼,早已經記下了她的模樣。
那種絕艷的容顏,看一眼,足以銘記。
「我倒要看看,這一下你受不受得了。」牧師大吼一聲,霍然伸出手裡的黑色旗幟,瞬間那些刀劍都在蘇狂的身前消失不見了。
轉瞬,蘇狂感覺身體的束縛都消失了,不過蘇狂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罷手的,不過是換了一個方式罷了。
沒來得及想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忽然身前出現了熟悉的聲音。
「蘇狂。」柳溪輕聲的喊道。
微微一愣,蘇狂徹底的驚呆了,竟然是柳溪!
不,不是柳溪,只是幻覺罷了。
沒錯,蘇狂知道是幻覺,可是接下來感覺著刀朝著柳溪刺了過去,還有聽著柳溪的叫聲,蘇狂的精神瞬間被摧毀了。
「不!」蘇狂眸子裡竟然流出了鮮血,他的聲音真的不像是人的了,就像是深山裡的野獸被困住了,此刻正在表達他的無盡憤怒。
「師父。」索爾忽然驚訝的道,因為剛才蘇狂的聲音竟然傳出來了一些,還有那種憤怒的感覺,非常深刻,索爾嚇得差沒後退。
「不要緊,他躲不過這一關了。」牧師自信的道,蘇狂越是發怒,就代表他陷入了自己的陷阱了。
「嘿嘿,去死吧,蘇狂陷入我的迷混陣中。」牧師一聲大吼,再次轉動陣旗,瞬間數道黑旗開始圍繞蘇狂旋轉起來,周圍的氣息也變得不痛了,仿佛形成了一個黑色的鐵籠,將要把蘇狂困住一般。
而對面,依舊是柳溪的叫聲,非常的痛苦,那種感覺讓蘇狂的心不住的震顫。
蘇狂幾乎分不清那到底是真的假的了,不過現在他的痛苦之情絕對超過了自己眼睛帶給自己的疼痛。
那是種遠遠超過肉ti疼痛的感覺,蘇狂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讓自己感覺到痛苦,如果是,蘇狂只能他們成功了。
「渾蛋,你們死定了!」蘇狂一聲嘶吼,猛然間張開了眼睛,就像是呼嘯山林的猛獸,猛的長嘯一聲,瞬間一股強大的震動湧現而出,而周圍的黑色陣旗,本來形成了黑色的鐵柵欄,可是竟然在蘇狂的怒吼下瞬間消退了不少。
「哼,現在你的意志已經凌亂了,你無法看清楚對面的出路,也無法認清楚你自己,就算是你能夠毀了柵欄也無濟於事,這些柵欄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你的心裡了,你毀不完的,你輸了!」牧師低聲著,繼續舞動陣旗。
就在蘇狂萬箭穿心的時候,他都沒有喪失自己的意志,可是剛才柳溪受苦的瞬間,蘇狂真的瘋狂了,就在他野獸般嘶吼發出的剎那,就代表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精神防備,只剩下復仇在心中了。
在那個時候,牧師已經種下了柵欄的種zi,蘇狂沒有防備,心已經被束縛住了。
迷混陣,迷得就是心,蘇狂的心,已經迷失了。
果然,蘇狂的強大元氣將柵欄盡數毀滅,可是片刻蘇狂的腳下和身前都是黑色的柵欄,而且炸一次柵欄漲得很快,瞬間將蘇狂圍在了裡面。
柳溪還在對面,她被被鏈子束縛住了,刀劍正在折磨著她。
蘇狂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眼睛看不清柳溪的樣子,因為他的眼睛已經有模糊了,仿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不過,蘇狂的心事明亮的。
猛然間,蘇狂仿佛是飛馳的火箭發射,一瞬間竟然掙脫了柵欄,直接飛逝到了柳溪的身旁。
砰砰!
刀劍竟然被蘇狂生生擊斷,而柳溪,也被蘇狂抱在了懷裡。
腦子一閃,蘇狂忽然感覺頭劇烈的疼痛,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他不是柳溪,她只是幻覺?
蘇狂清楚,可是為什麼這麼做?難道自己被人控制了?只是在空耗體力?
果然,瞬間柳溪在蘇狂的眼前消失了,反而是在對面的柵欄中出現。
而蘇狂的腳下,也再次浮現了柵欄。
柵欄,已經如影隨形,蘇狂的心,被束縛住了。
」呵呵,看你如何和我斗,這場較量,是我贏了。」牧師欣喜若狂,沒想到這麼強大的身體能讓他得到,他相信自己的偉大夢想就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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