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路飛背著行囊,在蔣小雨和蔓蔓丫頭的送行下登上了前往西南的列車。
雖然有了蔣小雨的承諾,但路飛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畢竟在沒有見到結果之前他不敢太樂觀,免得到頭兒來希望太大失望也太大。
當然,不管結果如何路飛都不會去怪蔣小雨,他知道蔣小雨已經盡力了,這就足夠了。
如果最終他還是無法留在部隊,那也只能說明他和軍營有緣無份。
這次的休假對於路飛而言毫無疑問是刻骨銘心的,短短一個月先後經歷幾次危險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不後悔,甚至還有些慶幸!
如果不是當初錯過了火車只能乘坐大巴回來,那麼他就不會遇到蔣小雨,更不會經歷那次驚心動魄的劫持事件。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麼他的休假或許會很太平,但是他卻會失去唯一一個能讓他留在部隊的機會!
除了危險之外,這次休假也讓他收穫良多。
比如說認識了蔣小雨,又比如說看清了自己。
以前路飛總以為自己已經很不錯了、很牛逼了,全連考核第一名的成績讓他有些飄飄然,心中不免多了些許傲氣。
但是這次休假中遇到的人和事卻讓他發現自己或許比一般人要強一些,但還遠遠沒有達到足以自傲的地步!
先後兩次出色的表現不僅沒有讓他感到半點自豪反而更是讓他後怕!
因為他知道他能笑到最後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更強,只是因為他的運氣夠好。
但他同樣清楚好運不會一直常伴他左右。
對於有些人來說,挫折打擊只會讓他消沉。
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挫折打擊卻會燃起他心中的鬥志!
毫無疑問,路飛是後者!
既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那他就會更加努力的去讓自己變強!
伴隨著鳴笛聲的響起,火車漸漸減速靠站,坐在窗邊的路飛深吸一口氣起身伸了個懶腰。
馬上就要回部隊了,他心中有些激動,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但他知道不管是什麼他都必須要去面對。
見乘務員過來檢查車票,路飛從口袋中將自己的車票拿了出來,一不小心將那條潔白的手帕帶了出來。
彎腰撿起,望著那手帕路飛嘴角泛起些許淡笑。
這是李靜婷那天給他擦刀的手帕,隨後路飛便將這條手帕洗乾淨留在了身邊。
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只是他覺得丟掉有些浪費了,而且這條手帕好歹也能算是留個紀念。
見到手帕,路飛不由得又想起了李靜婷。
上次那件事對李靜婷的打擊很大,事後李長生便幫她請了假將她接回了京都。
自那之後路飛就沒有再見過李靜婷,也沒有再和她有過任何聯繫。
蔣小雨曾告訴過路飛,李長生想要見路飛一面向他表達謝意,但路飛拒絕了。
雖然他救了李靜婷的命,不過那只是他的任務,他做的一切都是他應該去做的,他不認為有什麼必要接受李長生的謝意。
蔣小雨還說李靜婷也親自給她打過好幾個電話,試圖詢問路飛的聯繫方式。
甚至蔣小雨還開玩笑的說李靜婷長得漂亮性格也好又是個小富婆,現在對路飛印象也很不錯,如果路飛能拿下她那以後可就什麼都不愁了。
對於蔣小雨的這番話路飛只是翻了翻白眼,並且讓蔣小雨不要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給李靜婷。
倒不是說他清高,其實他對李靜婷的印象也還不錯,只是他很清楚他和李靜婷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人家是豪門千金,而他路飛不過就是個當兵的罷了,若不是那次任務他們之間永遠都不會產生任何交集,現在任務既然結束了那他們之間的緣分也就算是盡了。
至於李靜婷是否真的對他印象不錯,路飛不知道,但他知道即便李靜婷真的對他印象不錯那也不過是因為他救了李靜婷的命,李靜婷心懷感激罷了。
若是真以為人家大小姐對他有什麼好感,那可就真是天字第一號兒大逗逼了。
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許的事情或許會有。
但是草民救公主,公主以身相許的事情卻鮮少會有。
路飛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自卑的人,不管什麼身份地位在他眼裡都是浮雲,他不會看輕自己也不會去攀龍附鳳。
只是門當戶對這話聽起來很俗套,但卻是有一些道理的。
兩個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過懸殊,那價值觀和世界觀也是完全不同的。
人家張口閉口愛馬仕、范哲思,他張口閉口美特斯邦威、傑克瓊斯,這完全就沒有共同語言嘛。
就算其中一方能遷就另一方,但生長環境的不同會導致生活習慣上也會有很大差異,時間長了那會非常非常累。
更何況路飛雖然對李靜婷印象不錯,但也僅僅只是印象,還遠遠沒有達到對李靜婷有什麼好感的程度,他也不想和李靜婷發生什麼超越友誼的關係。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最優秀的士兵!在達到這個目標之前,其他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次要的。
十來分鐘後,火車緩緩抵達雲省花州市。
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火車站,路飛先是去對面的汽車站買好了車票,然後在火車站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
路飛隸屬於西南軍區第十四集團軍。
十四軍號稱華夏十大王牌軍之一,有叢林猛虎的美稱,鎮守華夏西南邊境立下過無數功勞!
而路飛所在的營更是十四軍的英雄營,他所在的連隊又是營里的尖刀連!
十四軍的軍部位於花州市,但路飛他們營卻是駐紮在大青山防區,距離西南邊境不過區區百餘公里,一旦西南邊境發生戰事那麼他們營便會在第一時間奔赴前線保家衛國!
大青山是山名,也是地名,在大青山附近有一座人口不過十來萬的小縣城名為青山縣。
因為地方小,又偏遠,因此每天只有一班客車從花州市前往青山縣。
路飛運氣不錯,他抵達花州市時正好趕上這唯一的一班客車,匆匆吃完飯他便上了車朝著青山縣而去。
其實就算到了青山縣,距離他們營部也還有十餘公里的路程,不過在回來之前路飛便已經和連里聯繫過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去青山縣客運站接他。
一路晃晃悠悠,時間在忐忑中慢慢度過。
當路飛抵達青山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果不其然剛剛走出客運站他便看見連里的司機吳曉天正在門口等著他。
說起這吳曉天,路飛對他著實沒什麼好印象。
這傢伙是連長的司機,平時看誰那都是鼻孔朝天,就好像自己給連長開車多了不得似得。
上次路飛走的時候也是這吳曉天送的他,當時吳曉天對他可是半點好臉色都沒有,一路上唧唧歪歪不停說教完全一副領導教訓下屬的口氣和態度。
路飛差點兒就沒忍住想要揍這傢伙一頓。
此刻再見到這傢伙,路飛心裡還著實有些犯難。
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賠個笑臉打個招呼,誰知這吳曉天卻很熱情的迎了上來。
「路飛,這裡,這裡。」吳曉天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一邊快步朝這邊走來一邊舉手招呼著。
路飛見狀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這麼熱情,那他也不好冷著一張臉不是?
當下路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吳哥,又麻煩你跑一趟了。」
「嗨,跟我還客氣啥?咱們不光是戰友還是兄弟,怎麼樣?趕路累壞了吧?我給你買了瓶水你先喝點兒。」說著吳曉天臉上堆著笑將手中的飲料遞給了路飛。
路飛眉頭一挑,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吳曉天怎麼突然就對自己這麼好了?路飛可不信他是轉性了。
見路飛只是望著自己卻並不接水瓶,吳曉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路飛啊,咱們連隊一百多號人就數你小子有能耐,以前我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別見怪,以後有什麼事只管招呼,只要我吳曉天能做到的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
「吳哥,你這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明白呢?」路飛古怪的望著吳曉天,這傢伙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路飛啊,你就別玩我了,我吳曉天是瞎了眼,沒認出你這尊大佛,多有得罪之處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了,你放心從今往後你有什麼事只管招呼,我吳曉天能做到的絕不皺一下眉頭,就算做不到我也想辦法去給你辦嘍!」吳曉天望著路飛拍著胸脯道。
起初路飛還以為這吳曉天是憋著什麼壞屁想要玩自己,可是看著吳曉天眼中那認真的神色,路飛發現這傢伙也不像是要玩自己的樣子。
雖然心中依舊滿是疑惑,不知道這吳曉天怎麼突然就如同是變了個人一樣,但此刻這是在客運站,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他也不好多問什麼。
「吳哥,你太客氣了,牙齒還有打架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人呢?以前的事兒我都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想太多。」路飛道。
聽到路飛這麼說,吳曉天眼中的神色微微一松,沖路飛豎起一根大拇指道:「夠仗義!不愧是咱們尖刀連的精兵!走,咱先上車,連長還在家裡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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