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然掛斷了電話,齊楓晚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隨後,她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目光之中滿是玩味之意。
「你在笑什麼呢?」林然問道。
齊楓晚雙手抱胸,笑眯眯地說道:「尾岸一絕雖然實力不如我,但是也不好對付,你在黑海大陸到底還有什麼身份,說把他留下,就能留下?」
林然面帶微笑:「別對一個男人起好奇心,不然,這就會是你淪陷的開始。」
齊楓晚挑了挑眉毛,道:「這句話太自戀了吧?怎麼莫名的有點……噁心?」 ??
蘇菲輕輕地擰了一下林然的胳膊,小聲說道:
「不許撩妹。」
不過,聲音雖小,倒也沒有故意避著齊楓晚。
齊楓晚看著蘇菲,似笑非笑地道:「這位漂亮姐姐,你到底和林然是什麼關係啊?」
蘇菲也笑了一下,說道:「反正,我是能管得了他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神之中,竟是莫名地出現了隱約的挑釁意味了!
齊楓晚輕輕一笑,聲音之中透著絲絲縷縷的戰意:「林然越是這麼招人喜歡,我就越是想要下手把他給搶過來,從小到大,我都不服輸。」
林然眯著眼睛,盯著對方之前被他打過巴掌的地方:「嗯,你倒是可以試一試。」
齊楓晚聽了,莫名臉一紅:「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別鬧太大。」
這句話,竟是透出了些許叮囑的意味!
說完,齊楓晚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林然若有所思。
而蘇菲卻是盯著齊楓晚的背影曲線看了看,說道:
「她的身材可真好,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
林然不置可否,反而笑道:「蘇菲姐的身材也很好。」
蘇菲聞言,俏臉有些發熱:「喂,不許開這樣的玩笑,不然我……」
「不然你就告訴傾城……我都猜到你會怎麼說了。」
林然無奈地笑了笑,隨後道:「漂亮師姐,你接下來去哪裡?」
蘇菲總覺得這個「漂亮師姐」的形容詞裡帶著些許若有若無的撩撥意味,不過,說心裡話,她對此還是挺受用的。
並沒有任何的反感。
「我問問師父,如果你要去毒隱流的話,我就先陪你過去。」蘇菲說道。
林然笑了起來,道:「姐姐好貼心。」
蘇菲一邊打電話,一邊伸手掐了一下林然的胳膊。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北晴居士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蘇菲,你要帶林然過來嗎?」
「師父,你都猜到了?」蘇菲有些意外。
北晴居士淡淡說道:「毒隱流的鎮派之毒稻本之花出現在了大夏,這讓毒隱流也很意外,此事並非他們出手為之,所以,即便帶林然過來也找不到答案……不用做無用功了。」
蘇菲有些為難:「師父,林然想和宇都千鶴前輩面聊一下,或許這樣……」
「宇都千鶴的狀態不太好,暫時不見外人。」北晴居士再度拒絕了。
蘇菲又問道:「那……師父,以您的觀點,該怎麼尋找……」
「還是從箭隱流的身上找答案吧。」
北晴居士說完,又把電話掛斷了。
蘇菲看著林然,俏臉上有些為難:「林然,對不起,師父她……」
「我都聽到了。」林然笑著拍了一下蘇菲的胳膊:「蘇菲姐,你道什麼歉,這事兒又不怪你,北晴居士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
一個造型古樸的亭子,坐落在山清水秀之間。
北晴居士一身青袍,對面那白髮如雪的女人則是一身純黑衣裙。
那黑裙上不帶任何的花紋,純淨的黑色布料,似乎是散發著沉靜與肅殺的氣場。
兩人的臉上都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單單從肌膚的質感上,完全無法判斷出她們的真實年紀!
只是,那白髮女人的面色明顯要更蒼白一些,甚至,嘴唇之上的紅色都變淡了不少。
她的眉形飛揚如劍,眼睛雖大,但整體卻更顯得狹長,這樣的眉眼,很容易形成一種很「媚」的氣質。
然而,這女人的眉眼,卻跟嫵媚的風情完全不搭邊,反而充滿了凌厲與凜冽。
那種氣質是發自內心的。
此人,正是有著「美濃蝮蛇」之稱的宇都千鶴!
毒隱流的現任宗主!
近些年來,美濃蝮蛇幾乎沒有再出山,神秘到了極點。
只是,誰也想像不出來,這位東本武道界的超級大佬,容顏看起來竟然這般年輕!
北晴居士說道:「我替你拒絕了他。」
「你為什
麼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呢?」美濃蝮蛇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的聲音其實還挺好聽的,完全無齡感:「你都說了,我欠他一個人情……既然欠了人情,就得還。」
北晴居士的俏臉之上沒什麼表情,說道:
「能讓你欠下一個人情不容易,而人情,在很多時候都可以還,選擇更重要更關鍵的時刻來還人情,不更好嗎?」
這位宇都千鶴的嘴角輕輕翹起:「我是真的很想見一見這個小傢伙,能夠讓我們的北晴居士這麼上心,他肯定有某些特長之處。」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你不該這麼調侃一個優秀的後輩。」北晴居士說道,顯然,她也聽懂了對方的潛台詞。
「我從來沒把我自己當成前輩,哪怕已經快死了。」
宇都千鶴輕輕一笑,但是哪怕提到了死,她的話語之間也沒有任何的悲涼意味。
北晴居士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會儘量保住你的生命。」
只是,這樣的語調,讓人覺得,她好像也不是很有信心的樣子。
「你已經是醫科聖手了,你都治不好我的問題,這世間沒人能治。」宇都千鶴說道。
面對一身痼疾,她好像已經非常坦然了。
北晴居士確實是盡力了,以她能夠給林然打通源力通道的超凡手段,居然沒能化解宇都千鶴的病情,足可見那些盤踞於她體內的毒素有多可怕。
不過,她的到來,也確實減輕了宇都千鶴的一些病症。
北晴居士卻輕輕搖了搖頭:「你我的道雖不同,但論起治病救人,你的能力並不在我之下。」
「提這些做什麼?」宇都千鶴搖了搖頭,「治病救人,從不是我要走的路。」
她眼神里的凌厲意味收起來了一些,其中反而透出了平日裡極為罕見的柔和。
北晴居士說道:「你研究毒道那麼多年,每次為了配備解藥,都是親自試藥,導致自己百毒纏身……你這又是何苦?」
在司徒北晴看來,若是論起解毒的水平,世間無人能超過宇都千鶴!
「毒理的世界,是很奇妙的。毒之道的盡頭,也是無限接近於生命本源。」宇都千鶴說道:「我天賦並不是那麼出眾,只有反其道而行之,若是想突破至星辰,這是唯一的機會。」
她的語氣之中並沒有任何的淒涼,也沒有不甘心,有的只有……不後悔。
不過,宇都千
鶴這句話若是傳出去,怕是要讓很多武者自慚形穢,吐血而亡!
以她曾經雙十年華就突破s級的實力,居然還說自己「沒那麼出眾?」
北晴居士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美眸之間黯淡了幾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些許不愉快的往事。
「既然嘗試了,那麼,就不用回頭看。」宇都千鶴淡淡地笑了笑:「現在看來,性命都要沒了,是不是需要突破至星辰,也不那麼重要了。」
「現在的你,和以往真不一樣。」北晴居士凝眸看著好友,輕輕道:「誰能想到,如今露出這恬靜笑容的女人,曾經居然幹過毒殺半座城的事情?」
毒殺半座城?
哪座城?
宇都千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卻大有深意地回答道:「人都是會變的,你不也是一樣嗎?現在這麼與世無爭,根本不像你。」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北晴居士的眉頭輕輕一皺,並沒有接對方的話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道:
「千鶴,你體內的那些毒素,若要通過你的毒功釋放出來……怕是s級中尋不到對手,只要你還願意征伐世間,星辰級強者不出,你就是無敵的。」
星辰之下無敵!
這個出自於北晴居士口中的評價,可絕對不是開玩笑!
而用詞一貫謹慎的北晴居士,從來沒有這麼評價過林然!
宇都千鶴輕聲說道:「我已經見識過星辰的燦爛了,現在,死而無憾。」
「你知道,誰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星辰嗎?」北晴居士問道。
她看著好友,目光很清澈。
「誰最有可能?」宇都千鶴說道:「難道是……他?」
北晴居士的語氣很是堅定:「就是他。」
宇都千鶴搖了搖頭,笑道:「這不可能。」
隨後,她端起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北晴居士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說只有一個人能救你脫險,也只有他。」
「哦?」宇都千鶴挑了挑那如劍的眉毛,似笑非笑:「為什麼?」
北晴居士起身,面對著午後的陽光,淡淡說了八個字:
「魔神傳人,本源之力。」
聽了這句話,宇都千鶴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她的手指一松,茶杯直接滾落,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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