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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洗好手的阿九也坐了下來。
「來,嘗嘗我娘親做的糖醋帶子魚。」阿九滿臉幸福的說道。
「恩。」李明應了聲,夾了一塊。
微頓,李明讚許道:「味道真的不錯!」
「我娘親的手藝可好了。」阿九滿臉得意道。
「你這丫頭。」阿九的娘親滿臉愛憐的撫摸著阿九的腦袋,說道:「快吃,快吃。」
「對了,娘親,你知道嗎?阿龍哥今天出海,又大豐收了。」阿九滿臉羨慕的說道,微頓,阿九輕輕一嘆,嘀咕道:「要是我是男孩子就好了。」
「啪。」娘親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娘親,我知道錯了。」
「哼。」娘親哼了聲,警告道:「下回不許再提下海的事。」
「我知道了。」阿九垂頭喪氣的應道。
李明有些不解,但這終究是阿九的家事,李明也不好多問。
吃好飯,李明問道:「嬸嬸,我想到村外去,阿九說村外是懸崖峭壁,不知道有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出村?」阿九娘親一怔,說道:「我們祖輩一直生活在這裡,沒有人出去過,也不知道出村的路。曾經,有人跟你報著同樣的想法,但是死的很慘。」
「死的很慘?」李明一驚。
「是阿,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來,能不摔的很慘?」阿九娘親說道。
「就沒有一個成功過?」李明不甘地問道。
「沒有。」阿九娘親說道,但是緊接著卻又道:「也許有吧。」
「也許有?什麼意思?」李明詫異問道。
「有些尋找出村道的小伙子一去不復返,有說被野獸吃掉了,有說墜崖摔成肉泥了,有說翻過絕壁,去了其他地方。反正,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阿九娘親說道。
「哦。」李明應了聲,繼續問道:「那大海呢?就沒有人到過海的對面?」
「海的對面?」阿九娘親一怔,似乎根本不曾想過。
這時,只聞阿九說道:「大海多變,時有風暴,入海打漁的漁船都被掀翻了,有不少村名都死在了大海中。」
沉默些許,阿九繼續道:「我父親出海,就沒有能回來,那年我四歲。」
聽到這話,李明不由一陣沉默,難怪方才阿九娘親聽聞阿九要下海,反應那麼激動。
「好了,你們聊,我去洗碗。」阿九娘親說道。
「娘親,我幫你。」阿九說道。
「不用來,你陪客人聊聊。」阿九娘親說道。
隨後,阿九娘親端著碗筷進了廚房。
兩人聊了會,阿九突然提議道:「李明,我們到海邊走走。」
「海邊?」李明一訝。
「你小聲點,我娘親不讓我靠近大海。」阿九急忙提醒道。
李明壓著聲音,小聲問道:「既然你娘親不讓你靠近大海,你為何還要去海邊?」
「海邊好玩阿。走,跟我走。」阿九興奮道。
「哦。」李明應了聲,跟著阿九出了門。
只聞阿九朝廚房裡喊道:「娘親,我帶李明出去轉轉。」
「知道了,記住,別去海灘。」阿九娘親提醒道。
「知道了。」阿九應道。
但是,根本沒做到。
出了村莊,阿九帶著李明直奔海灘。
今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是個大晴天!
此時,是晌午,吃過午飯的村民都在家休息,海灘上沒有一個人。
阿九來到海灘,脫掉鞋子,快樂的在海灘上奔跑著,像是快樂的小鳥。
李明從未見過這樣沒有一絲瑕疵的精緻小臉,天真、單純!
也許,只有這樣與世隔絕,少於爭鬥的小漁村才能有這樣純淨的笑容吧!
李明站在海灘邊上,眺望著大海,試圖看到更遠的地方。
但是,目力所及之處,全是蔚藍的海水,沒有船隻,也沒有島嶼。
微怔,李明心中暗問道:「這裡究竟是哪裡?自己又是怎麼來的?是那伙形似精靈的傢伙嗎?」。
現在,李明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李明很後悔喝下那個什麼山釀泉酒了,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如果沒有喝,自己現在應該在幻真森林中磨礪才是,而不會在這個鬼地方!
抱怨,是沒有任何用的。
既然犯了錯,那就想盡辦法改證,無法改證,就儘量彌補。
李明逐漸冷靜下來,理出兩條思路。
一是去絕壁探查出路,二是深入海洋。
這兩個方案,李明更傾向於絕壁。
李明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比從前,走六七里路都會喘,身體素質可想而知,估計連阿九都比不上!
大海無情而多變,普通人面對大海,只能逆來順受,無法改變。
除非,李明能重新找回力量,築基中期的實力!
那樣,別說大海,就是火海,李明也敢闖一闖!
到現在為止,李明都沒有弄清楚自己一身修為哪裡去了?
難道是山釀泉酒作的怪?
李明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明白!
這時,只聞阿九喊道:「李明,過來,這裡有螃蟹!快來抓螃蟹!」
「來了。」李明應道,便是朝阿九跑去。
果真,阿九身旁有不好螃蟹,正橫著進入海里。
阿九已經率先抓了兩隻,一手一隻。
李明彎腰,也挑了兩隻。
「走,我帶你煮螃蟹去。」阿九一臉興奮道。
「煮螃蟹?」李明一怔。
「快跟我來。」阿九邊跑邊喊著。
李明一手拿著一隻螃蟹,小跑著追上了阿九。
沿著海灘跑了很長一段路,李明竟是看到前面有一個涼棚。
涼棚的頂早就被海風掀翻了,不知道吹到何方,只剩下四根柱子。
涼棚裡面是石頭堆砌成的簡單的灶台,灶台被熏的黑黑的,下面還放著乾草。
阿九麻利的拿起旁邊一個被石頭壓著的鐵鍋,將螃蟹放了進去,又將李明手中的螃蟹放了進去,裝了些海水,生了火,便開始煮起來。
看阿九動作如此嫻熟,想來沒少在這煮螃蟹!
不一會兒,水便熱了,螃蟹受燙,不停地在鍋中掙扎著,試圖爬出鍋。
但是,每次都失敗了。
煮了一段時間,螃蟹殼變黃了,阿九興奮道:「可以吃了!」
說著,便是拎了一個遞給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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