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十年前,電力還未普遍,電視機更是熊貓一般的稀罕物時,夜晚的娛樂最多的便是三五家坐一起,聊些家長里短的。
但是,往往最後都是以一場鬼故事而結束!
這會,大家的話匣子全打開了,東子這一起頭,當下二春便有人接話,說道:「別說,我還真知道這樣一個鬼故事,而且就發生在我身邊,絕對是真事!」
「二春,你可別胡說,這荒郊野外的,別真說出個鬼怪來。」當下,一同行的村民說道。
「浩子,你就這點膽?難怪大家都叫你耗子!真是膽小如鼠。」二春鄙視道。
「什麼膽小如鼠,我是擔心你嚇著孩子!」浩子辯解道。
「我看是你自己膽小吧!」二春呵呵笑道。
「對,絕對!」其他村民跟著起鬨。
「得,你講就講,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阿!」浩子說道。
「那我就講了阿!」二春說道。
只見二春添了把柴,嗓子一咳,頗有幾分評書先生風範,道:「話說當年,我還在玉印府跑堂的時候,一次掌勺的師傅接了個私活,永嘉村的一戶人家長輩仙逝了。本來,像這種小場子,我們師傅是不屑去掌勺的,而且玉印府也不讓。」
「但是,那戶人家跟大師傅是老本家,大師傅推不開,只能請幾天的假,帶著我師兄一起去操辦。」
「老人是老死的,走的也安詳,沒有半點痛苦。」
「事情都很順利,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家都放開了吃喝,非常盡興,那家主人亦是如此!」
「最後,都喝多了,包括那些本要守夜的村民。」
「掌勺的大師傅平日不喝酒,幾乎滴酒不沾。但是,那晚出奇的喝了一杯,醉的一塌糊塗。」
「當天,夜空明亮,星光璀璨,各家各戶都將貓狗栓的好好的,防止那些畜生作祟。」
「然而,後半夜卻是起了風,而且是股歪風。」
「風一吹,那天頓時黑了下來,沉沉的,見不到半點星光。」
話到這時,高潮馬上就要到來,浩子卻是突然打斷,「你們繼續,我先回帳篷了。」
說完,浩子起身走向帳篷。
「浩子,別走阿,野雞馬上就烤好了,你不吃點?」二春問道。
「不了,我吃飽了。」浩子說道,隨即進了帳篷。
二春搖搖頭,道:「這個浩子,還是老樣子,一聽到鬼故事就怕!」
「二春,別管他了,繼續講!」東子催促道。
「繼續講,繼續講。」二春又加了根柴,火苗虎虎的向上竄了兩下,只見二春繼續道:「天黑下來後,氣溫驟然下降。要知道,那可是六月的天,猛地降到冰點,任你喝的再多,也是要被凍醒。」
「大家凍醒過來,渾身直哆嗦。而這時,大家才想起守夜的事,便是急忙跑進屋內。」
「可是這一看,眾人嚇得那是個魂飛魄散,屋裡哪還見得到屍體的半點影子?」
「哪去了?一個死人又能去哪?」
「大家散開了找!」
「說來也巧,那天我師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拉肚子,像吃了瀉藥一般,從到那戶人家就開始,根本停不下來。」
「於是,我師兄就乾脆一直在廁所里待著。」
「一直到後半夜,肚子才有些好轉,都快拉出腸子了。」
「等我師兄從廁所里出來,見到後院裡有道人影在跳,便是走了過去,詫異的問道,『你在幹嘛?』」
只聞那跳動的人影低沉地問道:「門在哪?」
「在那。」我師兄指著後院小門說道。
接著,便是見到那道人影跳向後院的小門。
後院小門一直關著,防止野貓野狗闖進來。
只見那道人影跳向小門,但小門關著,根本跳不出去,只是不停地跳撞著後門。
我師兄納悶,這是什麼情況?便是走近,看個究竟。
這時,這戶主人來到後院尋找屍體。
剛進後院,天空突然一個晴天霹靂,一記閃電如同蛇信子一般穿過黑沉沉的烏雲,將整個夜空點亮。
借著閃電的餘光,我師兄竟是看清了那道一直在撞門的人影。
不是別人,正是那戶人家去世的老人!
當場就是嚇癱倒地。
這一倒,便是倒了一輩子,至今都沒爬起來。
接著,又是一道閃電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擊中那位死者。
頓時,火光沖天。
頃刻間,那屍體便被燒成了焦炭。
我師兄連同那戶人家的主人,都嚇得半死。
本以為屍體燒焦,一切都沒事了。
但是,這時那屍體竟是裂開了,裡面竄出到黑影,像貓又像狗。
只見那黑影爬上牆頭,跳出牆外。
等主人跑到後門口,準備去追時,那黑影已經不見了。
二春說道這,拿起水壺咕咕喝了兩口,繼續說道:「第二天,那戶人家便將死者的屍體安葬,對於昨晚的事閉口不提。我也是跟我師兄關係莫逆,才知道原因的。」
「這就結束了?」東子意猶未盡的問道。
「當然沒有。」二春說道。
「後來,村上隔三差五的丟雞鴨。屍體找到時,完好無損。」
「再後來,村上連續莫名其妙的死了兩個人,大家才意識的情況不對勁。」
「於是,便請來高僧作法。」
「最後怎麼弄的就不清楚了,聽說高僧將那怪東西封印在了一個什麼地方,反正作法之後,就天下太平了。」二春說道。
「結束了?」東子意猶未盡,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二春,真是真事?」
「當然是真事,我師兄告訴我的還能有假?」二春一口堅決的說道。
「那逃走的黑影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弄死雞鴨?」東子好奇地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我師兄沒說過,估計他也不知道。」二春說道,「好了,不說了,來吃野雞。」
只見二春衝著帳篷喊道:「浩子,鬼故事講完了,快出來吃野雞,不然沒了。」
「我不吃了,你們吃。」浩子聲音古怪的說道。
「東子,你進去叫他。」譚清江說道。
隨即,東子進了帳篷,生拉硬扯的將浩子拽了出來。
只見浩子臉色很不好看,白的發青,渾身瑟瑟發抖,極不正常!
李明定睛一瞧,心頭一乍,頓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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