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幫我朋友叫車啊。」任平生對於蔡坤的咆哮視而不見,直接把幾個籌碼扔在了他臉上。
正是窮人乍富豈能安,他早就看蔡坤不爽了,如今能找回點利息,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來,我們繼續。」
等到蔡坤被人拖出去以後,任平生衝著荷官小姐微微一笑道。
但荷官卻沒有繼續搖骰子,因為這時候已經沒有人跟任平生一起下注了。
畢竟蔡坤這種氣勢如虹,狂贏幾十把的人都被他壓倒了,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比他更幸運,夠資格來和任平生賭。
任平生見眾人都不敢和他繼續賭下去,便皺了皺眉頭,問道:「荷官小姐,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資格升艙啊。」
他所說的升艙便是賭場中的黑話,意思是去更高級的賭桌進行參賭。
荷官看了一眼任平生面前堆積如山的籌碼,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但最終卻搖了搖頭。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還以為荷官小姐你已經對我刮目相看了呢。」
任平生自嘲地笑了笑,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將所有的籌碼都包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鄰桌繼續賭。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任平生贏多輸少,很快就積累了大量的財富,至少突破了兩百萬的門檻。
而當他贏下了這些錢之後,似乎就觸發了賭場的某個隱性規矩,一位便衣保安附在他的耳邊道:「先生,您可以升艙了,請跟我來。」
「麻煩帶路。」任平生臉色不變,依舊保持著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隨後他便跟隨著便衣保安的腳步,通過了大廳最深處的安保封鎖,進入了包廂區。
「喲,來新人啦,小兄弟哪裡人啊?」
任平生剛一進門,就聽到包廂里傳來了一個公鴨嗓。
他迎著有些刺眼的燈光看去,發現包廂里坐著三個富態的中年男人,每個人的氣質都非同凡響,一看就是平日裡養尊處優之人。
「我從江對面過來的,怎麼,各位老闆不歡迎嗎?」
面對這幾位真正的有錢人,任平生卻一點也沒有退縮和膽怯的意思。
「當然不是,你既然來了那大家就是兄弟,不如先過來坐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那個公鴨嗓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雖然言語十分的熱情,但他的語氣卻十分的冷淡。
「喝茶就免了,我就是來賭錢的,怕輸你就趕緊回家去。」任平生卻不給他面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桌。
「小兄弟說話還挺沖的啊,不過這態度我很欣賞,這裡是賭場又不是慈善公館,大家輸贏各憑運氣和本事。」公鴨嗓似乎絲毫不受他的言語影響,大大方方地表示欣賞。
而另外兩個人一直都在旁邊看笑話,擺明了就是瞧不起任平生這種暴發戶的嘴臉。
「那就快開始吧,我趕時間啊,老爺子們。」任平生朝著性感荷官招了招手。
……
賭場三樓監控室。
就在任平生在包廂里大殺四方,令其他人驚若呆鵝的時候。
一個高大魁梧,左臉上有一條刀疤的青年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監控視頻,密切關注著任平生的一舉一動。
他叫洪峰,是這家賭場大老闆最欣賞的經理人,他在工作上一直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馬虎。
所以當下屬發現任平生的異常好運時,上報到他這裡之後,洪峰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任平生的身上,甚至安排了最出色的下屬去監視他。
「洪老大,這個小子一晚上贏多輸少,只帶了七萬塊錢進門,這才不到一個小時,現在差不多已經翻了一百倍。」負責看場子的那位紅棍道。
「你看出他出千的手法了嗎?」洪峰皺眉問道。
他當然知道翻了一百倍是什麼概念,就算是運氣再逆天也不能有如此恐怖的發揮,所以他更傾向於任平生在出老千,也就是暗中作弊。
「沒有,這小子太邪門了,而且雞賊的很。」
紅棍努力回想著任平生的表現,發現他似乎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每一次總能在重要關頭押對,實現通殺。
「既然是這樣,那就把他請過來一趟吧。」洪峰略微沉思片刻,便打定了主意,要和任平生當面對質。
看任平生這副年輕的樣子,應該不至於太難對付才對,而且這裡是他洪峰的地盤,就算是猛龍過江,也得給他趴著。
「是,洪老大。」紅棍應了一聲,便主動離開了監控室,前往任平生所在的包廂。
……
「先生,我們老大想見您。」
任平生剛剛完成一次通殺,正在欣賞對面那位公鴨嗓肉疼的表情時,性感的荷官忽然低下頭湊到他耳邊說道。
「哦,他有什麼事嗎?」任平生放肆地從她衣領的空檔往下看去,一邊欣賞著美人身前的溝壑,一邊微笑著問道。
「您過去就知道了。」荷官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後退了一步道。
「那好吧,等我回來請你吃宵夜啊。」任平生抬起手在她光滑的臉頰輕輕拍了拍,隨即便起身離開了座位,往包廂外走去。
「這煞星總算走了。」公鴨嗓的那個男人見任平生離開之後,頓時鬆了口氣。
剛剛任平生似乎一直在故意和他作對,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裡,就幾乎贏走了他一半的籌碼。
而任平生走出包廂之後,便發現一個英氣不凡的男人倚在走廊的牆壁上,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著,似乎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跟我來吧。」他一見到任平生,便吐出了嘴裡的香菸,隨意地踩了幾腳。
任平生微微頷首,細緻地觀察著這個男人,很快就發現他應該是個練家子,而且擅長的是拳法,因為他那雙比常人粗大一倍的拳頭看起來還是挺唬人的。
「小兄弟怎麼稱呼?」這人雖然在前面帶路,但步伐卻很有規律,就像是跳著某種舞步一般。
「任平生,你呢?」
「我就是這裡的一個小卒子,只有花名,說出來可能不太好聽」他呵呵一笑,卻沒有正面回答。
「難不成你叫山雞?」任平生忽然想起記憶中的一個有趣的名字。
「當然不是,其實我叫瓜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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