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消息將原本並不算如何平靜的中洲,再度引發了一次不小的地震。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位被以極高代價懸賞了大半年時間的修羅公子,並未如傳言中那般或是隱姓埋名,乖乖的溜回了沙洲,或是直接就已經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之中,反而於日前,在那一個名為鹿庭縣城的小地方,做出了一個人神共憤的滅族之事。
一時之間,暗流涌動,數之不盡的來人朝著那名為鹿庭縣的中洲武洲邊轄所在而去。
而更加讓人浮想聯翩的,其實還是這位在牆上留下的那三個字:第一個!
什麼第一個?
第一個被他報復屠滅的家族?
這口氣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那什麼鹿庭縣的劉氏,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的小家族,只不過是出了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子弟,碰巧是參與了那場血淋淋的大戰之中,這才算是露了臉。
可是這位修羅公子,難不成是想著其餘的,莫說秦家那種龐然大物,就說那些占據一郡之地的家族勢力,都如同這鹿庭劉氏這般,如同碾死螞蟻這般輕鬆吧?
消息傳播的很快,尤其是在一些有心之人的查探之下,當日所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分毫畢現,隨後便很快傳播到了中洲範圍內。
而此時,那一身血紅色的木訥青年,早早的就已經離開了那處於中洲江湖漩渦正中的小縣城之中。
青年不是陳剎還能是誰,重新恢復了面目的他只是在那鹿庭縣城驚鴻一現之後,便沒有多做停留,依靠著這些時日以來,蓄養的疾風劍意,御風而行,只是不過幾日,便穿越了中州地界,來到了屬於武洲的地界上。
他這次的行動自然不可能是隨意而為,甚至是他那極為重要打算的一個開端。
只不過自己這邊需要將那女人的交代完成,還要前往武洲這邊一趟。這鹿庭縣的劉氏,便算作是一個開胃小菜,提前通知中洲這群世家豪閥一聲,讓他們心裡頭有個數,準備好才是。
另外一個決定動手的一個原因,也是這段路程之中,越往武洲這邊走,對於自己去向的流言蜚語越多,好聽的不好聽的都有。
他當然不怕這些流言蜚語,但是架不住以訛傳訛,三人成虎,一旦傳到沙洲那邊耳中,真的信了謠言自己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得不說,之前與那位點星手秋禾的陣仗,使得陳剎對於這些煉魂境的宗師武者們,少了很多的敬畏之心。
有著禁奧義·瞬獄影殺陣的暗影轉換效果,只要他沒有自大到連一個影分身都沒有用作後手,就可以自由出入,尋常等閒根本無法追尋到半點蹤跡。
至於這些宗師武者對付尋常凝氣武者最大的一張底牌,精神力量的突刺攻擊。
自己有著那狼靈面具,同樣是並不畏懼分毫。
可以說,除了直接正面廝殺,陳剎沒有多少把握,但是想要在尋常的煉魂一重小宗師武者手中保下小命,還是問題不大的。
至於真正的廝殺,那需要考慮的東西就多了,可不是回合制遊戲,你出一招,我出一招的。
種種的特殊情況都要考慮在內,以弱勝強,以小博大,向來都是為人樂道的事情。
收斂心思,再度回到中洲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把武洲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
山澤大岳之間,一道重新換上了青色長衫的身影從山巔之上踏風而過。
手持一柄無鞘長劍,颯然宛如神人。
因為經常在鎖天樓看到的一些江湖事,大都是在武洲,還因為之前在沙洲新月國月華城所認識的那位落日劍宗的小劍聖魏長鋒,陳剎對於武洲的印象還算是不錯。
只不過相比起井井有條,秩序森然的中洲,武洲這邊的情況顯然要稍微複雜那麼一些。
各大郡城雖然明面上也是歸大楚王朝管,但是每一個地界上的大宗門,都可以說是各自地盤的土皇帝。
陳剎拿出了那一枚信封上,自己所記下的幾個名字,有些糾結的揉了揉眉心。
「罷了,反正自己也想要去看看那位上次說要請我喝酒的那傢伙,便先去那邊看看吧。」
三大劍宗的歷史,那可真是有些年頭了。
落日劍宗,青萍劍派,以及秋水劍派。
原本在三大宗門還未到現如今這般巔峰的時候,可以說是攜手並肩,親昵的如同是一門一派。
後來,三家實力開始漸漸的膨脹,尤其是到了劍皇謝青羽執掌洪王城的這幾百年,天下九洲武者,習劍風潮越發濃郁,這種專修劍道的宗門無疑受到了追捧,宗門內好苗子種子層出不窮,實力越發強橫。
可到了現如今,原本關係莫逆的三宗,雖然不至於撕破臉皮,但是卻都是互相看著不順眼,門下弟子出來行走江湖,若是這三家之人,雖然不至於斗個你死我活,但是起碼也得分出個勝負,然後輸掉的人乖乖滾蛋。
三大劍宗之中,主要看不對眼的,是青萍劍派以及落日劍宗,這兩家實力相差仿佛,尤其是早些年在高端戰力方面。
都是有著神武境陸地神仙以及次神劍坐鎮宗門之中。
奈何前些年頭,落日劍宗的那位陸地劍仙因為早些年的一些隱患爆發,早早的駕鶴西去,故此落日劍宗聲勢開始被青萍劍派壓倒。
三角維持的均衡自然不能繃斷,那位秋水劍派的當代掌教劉琦霜也不是傻子,漸漸朝著落日劍宗那邊靠攏。
偏偏這一代的青萍劍派的大師兄,對那位秋水劍派的鳳仙子,可以說是痴迷到了極點,這讓青萍劍派上上下下,說不上不滿,但是對於秋水劍派那邊的一眾女子劍客們,到底是有些抬不起頭的感覺。
這三家不對付,偏偏地盤還是緊緊相連的,畢竟早先的時候,劍道勢弱,三家同氣連枝。
而現如今膨脹了,誰都有了割據一方的實力,可是誰都不願意背井離鄉走。
畢竟大家誰都不怕誰,憑什麼他們先走?
於是,就這麼僵持了幾百年。
陳剎可不管他們這些人的家長里短,這些用劍的劍客,不知道是學的誰,一個個大都矯情的很,死要面子活受罪。
陳剎自動忽略了自己手中那柄無鞘長劍的事實,他從來都沒將自己視作一名劍客。
讓陳剎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崇山峻岭之間走出,踏風而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大到了絲毫不比中洲西陽府那種規模小上分毫的大城。
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從極遠處落下,朝著這個自己還不知道姓名的大城走去的時候,在這來往的正路上,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自己在這武洲唯一算是熟悉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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