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鈞這個魁首拿的有點莫名其妙。
見那女子離開的背影,甚至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之前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女子那種特殊神魂攻殺秘法的強大,自然也能猜到其消耗之大。
不過當時的那個情況,自己心湖之中的羅漢蓮花印已經潰散,再無半點抵抗之能,怎麼也不至直接認輸吧。
圍觀之人不清楚這其中利害,甚至剛剛這情形都看不出來,他們只能看到兩人對峙了不過幾十個呼吸的時間,雖然小天王孟鈞也是臉色雪白,不過周身上下拳意真氣洶湧,而那紫衣女子卻是如喪考妣,似乎是毫無再戰之力。
達到煉魂境的,以為這一場看不到的神魂之爭,是孟鈞的不動蓮花印更勝一籌,而沒了神魂上的優勢,女子自然更不能抵抗孟鈞的鐵拳了。
陳剎嘖嘖道:
「好處全讓她拿了。」
「這樣也好,以免我教聲勢過大,若是呂小姐再奪得魁首,就有些太過引人注目了。」
當晚,呂珝再度前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有了兩個木盒在手。
也沒在乎陳剎就在房中,啪嗒將兩個木盒都打開。
兩幅畫卷躍然與桌上,擺放的整整齊齊。
一副整體為墨藍色,橫幅展開,上半部分則是墨青色。
赤紅色的雷霆在那墨青色的雲層之中閃爍,而在這海水與天空之中,幾隻惟妙惟肖的神龍在這天地之中搖曳,或是仰天嘶鳴,或是潛在水中,或是隱沒在雲層之中影影綽綽。
不過如果仔細觀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第一眼望去,甚至連數量都看不出來的神龍,實際上頭顱都以一種稍稍低拂,似乎是恭敬行禮一般,指向其中一處所在。
那個方向位置也是那雲層與海面交界處的最深處所在。
虛虛實實,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大概看出,是一道人形輪廓,但是至於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這些都不知曉。
這是第一眼的印象,若是再看,即便是陳剎,也感覺那原本只是在紙上的場景似乎活了。
仿佛真的是在這蒼茫的海天之間,風雨飄蕩,群龍俯首,宛如活了過來。
「這就是那什麼《四海御龍圖》?看上去確實不錯。」
陳剎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另外一樣。
相對比起這《四海御龍圖》,無疑要稍稍小上一些的畫卷。
長不過三尺,寬也只有一尺左右。
相比起那副的場景高遠,浩渺之意,這幅化作細節方面要更加的逼真。
而且相對要簡單一些。
這是一張書畫著人物的畫卷,畫卷之人,第一眼看去,是一位長相很普通的尋常男子。
面容平和,長髮披肩,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只是一個最最尋常的市井青年,穿著打扮同樣簡單至極,粗糙的灰布麻衣。
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掌中握有一隻白色瓷碗,乃是伸出手,遞在面前的姿勢,瓷碗看上去光潔無半分瑕疵,極為的精緻漂亮,似乎是想要盛飯的姿勢。
不過陳剎皺了皺,稍稍後退了三步,再看那畫卷,眼皮猛地一跳。
只見原本還看似尋常的男子此時雙目血紅,原本的披肩長發,沖天而起,渾身上下滿是漆黑如墨一般的黑色氣流攢動。
那張平和的面目之上,已經全然都是血腥與猙獰。
原本的粗木麻衣,已經被暗紅色的血痂染得有些發黑了,原本遞在身前的那枚雪白色瓷碗,也變成了一個同樣黑氣大作的頭骨。
陳剎眉頭一挑,露出感興趣之色,腳步再轉,以另外一種角度觀賞。
之間那畫中之人重新緩緩變成了之前的模樣,他這次腳步不停,繼續走著,果不其然,很快這畫卷就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原本的粗布麻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金縷玉帶。
有些散亂的披肩長發捆起被一枚紋繡著雲朵樣式的墨玉簪子束縛住。
有著淡淡笑意平和的面容,變為了一片冰冷之意,眼神漠然,如同俯視著人間的仙神。
托在手中的尋常白色瓷碗變成了一枚光潔無比的玉牌,上面竄刻著雲紋圖案,極為古老的篆字書寫著兩個字:
『蓬萊』
「這東西」
陳剎倒吸一口氣,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般神異的煉魂圖。
呂珝笑眯眯的道:
「之前那位宗主找上門來,讓我若是可以的話,決賽敗給那孟鈞,代價就是原本為魁首之物的《四海御龍圖》以及這蓬萊山也算是珍藏已久的《蓬萊三仙圖》。」
只是看著這後面的所謂《蓬萊三仙圖》,陳剎就點了點頭:
「這筆買賣做的確實值得,我很喜歡這幅圖,等你用不著的時候,便送給我吧!」
呂珝微微一笑,眼眸之中光芒閃動,不置可否。
她好似閒聊般的開口道:
「這件事了了之後,我須得好好尋個地方閉關了,大戰將起,沒有足夠的實力,可拿不到什麼真正的好處。」
「大戰?洪州那邊嗎?」
陳剎問道。
「恩!」呂珝點了點頭繼續道:
「如今整個邊界劍拔弩張,如今蓬萊山此次大典結束之後,估計所有神武境高人,可能都要前往洪州一趟!」
「可惜」
冷不丁的一道聲音響起,白凝兒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一旁。
兩人半點都不驚訝。
呂珝點了點頭:
「確實可惜,如今掌用《橙淵御靈典》的是一個連煉魂境都不到的小子,若是達到煉魂三重,乃至神武以上,這次的事,聖教能拿到最大的好處。」
「你知道?」白凝兒詫異的看了一眼呂珝。
「最大的好處,自然是雲洲所有的化形妖魔,堪比人族神武戰力,橙淵書可以直接容納這些傢伙的肉身和神魂,只不過如今那小子實力太弱,莫說是將其收入囊中,估摸著連見到那些妖魔的機會都沒有,不是可惜是什麼?」
呂珝笑道:
「雖然我神魂強橫,不過已經與紫魔鏡牽連頗深,典籍記載,為了防止諸多聖主內訌,這聖教之內留有秘法,使得除了教主之外,無法一人再度掌管另外一個聖教傳承之物,要不然的話」
陳剎皺了皺,總覺得這女人話裡有話。
白凝兒沉默不語,似乎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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