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來往的人群讓陳剎有一種錯覺,仿佛這裡不是荒涼無比的沙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來往人群的密集程度比起之前的鐵鹽城,渾陽城之流要強了不止十倍。
最關鍵的是,陳剎終於在城中看到了與這個城市相匹配的綠色。
有胡楊,也有一些陳剎沒有見過的,應該不屬於地球物種的特殊樹木。
街道寬闊乾淨而整齊,不像之前那般沙土飛揚,兩旁賣什麼的都有,各種垃圾堆得哪裡都是的城池模樣。
「還別說,你那位父親看來在管理這方面,還真是有幾把刷子的!」
陳剎一邊打量著這兩邊的街道,一邊對著身邊的呂珝說道
呂珝沒第一時間吭聲,只是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之後才定了定神道:
「我能做的比他更好,但是這些毫無意義!」
陳剎點頭,確實毫無意義,沙洲的國家,看的不是政治水平,而是軍事實力!
實力不夠,即便你城下的居民再安居樂業,人家大軍壓境,你也是毫無辦法,畢竟在沙洲這地界,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或許不能說三天兩頭,但是也絕對不低。
呂珝帶著一個遮蔽面容的大斗笠,陳剎倒是沒所謂,一直用著原來的那副模樣。
隨便找了一個客棧之後,陳剎想了想,還是開了兩間房間......
「咦?你是......」
呂珝看著已經化作了另外一幅模樣的陳剎,一個沒有反應過來。
陳剎面色不變,用著原來的聲音淡淡的道:「人皮面具,以後我就用這幅面孔,別驚訝!」
畢竟控制自己肌肉線條改變面目的事情說出來有點不可思議,而且也是自己的一張底牌,自然不能輕易對這女人說出。
呂珝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意道:
「如此精緻的人皮面具,陳兄如果有適合女性的,我會高價購買!」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陳剎擺了擺手:「有機會的吧,現在來好好計劃計劃!」
一張紙圖被攤放在了木質的桌面上。
上面寫著人名,修為實力,以及各個人名連接在一起的關係圖。
「首先!」
呂珝正色的坐在了一旁,手指直接指向了最中間的這個名字:呂候遠。
「烈水國王,呂候遠,凝氣二重,是這烈水國修為最高的武者,也是所有的人際關係紐帶,所有人之間的牽連都離不開這個男人!」
呂珝說起她這位父親,神色與語氣沒有丁點的變化,仿佛說的僅僅只是一個陌生人。
陳剎沒有說話,隨著呂珝的指尖挪動,轉向了第二個名字。
「呂清,大王子殿下,生母已死!因為年幼之時喜好在沙漠中賽馬,結果很小的時候踩傷了腳,即便現在鍛體九重的武道實力,但是仍然有些跛腳,平日裡呂候遠也不太喜歡呂清。早早的搬出了王宮,自己在外開枝散葉了。」
「呂源,二王子,鍛體九重,生母就是現在的這位王妃,李西鳳。」
「李西鳳的親哥哥,李業虎,便是烈水國內僅有的另外一位凝氣境武者!」
「......」
看了一大圈,陳剎頭都有點大了,不過諸多關係人脈還是都記在了腦海之中。
「你準備何時回去?」
陳剎躺在呂珝的大腿上,呂珝懷抱著他,幫其輕輕揉動著太陽穴。
「等著時機成熟,我如果現在貿然揭露身份回到王宮之內的話,呂源母子不會放過我的!你想要進入王宮很難,到時候我在宮內獨木難支......」
陳剎點了點頭:「儘量隱藏身份,把握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呂珝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說道:
「你這裡可否有......」
「沒有,想都別想,我只需要做我應該做的那一部分,其他的全權由你想辦法。」
陳剎的身體在她的大腿上輕輕換了一個姿勢,目光看向呂珝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負責將這些障礙全部清理掉,至於你能否全盤吞下,是你的能力問題,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小姑娘,哦不對,女人家家的就別再有這麼大的野心了!」
呂珝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憤怒與羞赫,反而露出了一縷笑意。腰間輕輕一動,一截白皙的美人玉肩就露了出來。自然,這也是屬於女人的優勢。
「嘖嘖,你這無師自通的本事,還真是到了位了。」
陳剎面帶嘲諷的從呂珝的懷中站起,眼前的女人哪裡有半點公主的儀態,比起他在金玉樓所看過的那些姑娘們恐怕也不遑多讓。
沒有理會呂珝一下子變得極為蒼白的臉色,陳剎擺了擺手道:「自己先去洗乾淨吧,我出去看看這爍金城的地勢。」
木質的房門哐當被扣上,只留下呂珝那重新恢復血色的臉頰。
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甘,不過盞茶時間過後,呂珝整理好衣衫,戴上那斗笠,吩咐了客棧中的小廝準備熱水。
陳剎沒有去揣測呂珝的想法,因為根本就不需要揣測,他百分百可以肯定,這女人現在對於自己的任何要求都不會拒絕。
不過竟然還想讓自己幫她付出代價拉攏別人,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自己也沒有撒謊,走出這客棧之中,陳剎還真的就打算好好看看這爍金城,畢竟之前呂珝在草圖上畫的雖然說詳細,但是也極為繁雜,一向小心謹慎的陳剎怎麼可能不自己親自確定之後,就隨隨便便行動?
一條條交至的人物線路從心中編出了一個大網。陳剎眼中觀看著這爍金城的地貌,心中卻已經開始了仔細的盤算。
而就在這時,一聲極為響亮的吆喝聲,在陳剎的耳旁響起!
「手相面相,測字算命,卦問吉凶,簽看運勢,只要一錢銀子,只要一錢銀子啊!」
這爍金城,作為一國國都,就是不一樣,竟然還有道士在這邊給人算命?當真不怕賠個底掉,還容易一個不小心搭上小命也說不定。
陳剎的目光轉去。
那個一身嶄新道袍,山羊白鬍子拉的老長,手中捧著一個白森森的拂塵,還當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可是陳剎往上一看,卻險些噴了出來。
倒不是說這老道士有多醜,恰恰相反,老道士鶴髮童顏,臉色紅潤,看不出什麼皺紋,生的一副好面相。
讓陳剎忍俊不禁的是老道士頭頂帶的那個冠帶。
那道冠四四方方,正中與正後是魚尾冠,左側為蓮花冠,右側為芙蓉冠。
這可是道門的流派與傳承問題,這老道士這樣戴,虧得是在沙洲這種佛道兩家沒有什麼傳承的窮鄉僻壤,要不然頭都得讓人打歪不可!
察覺到了陳剎的目光,老道士連忙招了招手:
「來來來,小居士,老道我免費幫你算上一卦。」
陳剎坐過去,坐在這老道士對面,後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嘆了一口氣:
「沙洲這破地方,以後說什麼都不來了,在這吆喝一上午了,愣是連張都沒開。」
陳剎笑盈盈的看著老道士,不理會這廝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問道:
「既然您是免費的,那如何測算就你說了算吧,您看我是測字,還是抽籤,還是擲龜甲,還是看手相面相啊?」
老道士張了張嘴,有些不情願的哼唧道:
「抽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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