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潞州太守府的書房裡,李炎伏案奮筆疾書,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此刻這麼忙碌,更將玄璃罵了個狗血淋頭。詞字閣 www.cizige.com
他原本在蜀州過著簡單輕鬆而又愉快的日子,卻突然一紙詔書讓他即刻趕往潞州赴任,赴任也就罷了,居然還是這麼個爛攤子。
他剛剛到潞州腳還沒沾地,馬車外的楊主簿便捧著一堆文案等著他批閱,而大牢裡更是還關著一牢的犯事官員。
李炎只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玄璃整了,可每當他想撂挑子的時候,那楊主簿便將皇上的聖旨拿了出來,李炎迫於威壓只能繼續伏案工作。
楊主簿瞧著聖旨格外好使,竟然還找了個底座給供奉了起來,這讓李炎恨不能當場發動他潞州太守的權利,將他一頓胖揍。
可是一想到如今案頭還有諸多文案要解決,又只能默默的咽下了這口氣。
這時有下屬前來稟告:「啟稟太守大人,陳老爺求見。」
李炎眼前一亮,即刻招手讓他進來。
來人穿著一身金光閃閃,手裡拿著兩個核桃盤著,走起路來大搖大擺,十足的暴發戶模樣,他瞧見李炎案頭堆積如山的文案,咧嘴一笑,立刻露出了兩顆金牙,險些晃瞎李炎的老眼。
來人正是劍指江湖的雲陽,如今在潞州化名陳陽。
雲陽打趣道:「李大人這案頭上可是一點也沒少啊,還是跟三日前一模一樣。」
李炎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原本潞州百廢待興庶務就夠繁忙了,你還攪得商戶不得安寧,你瞧瞧,這告狀的帖子老夫都不知道收到多少了。」
雲陽哈哈一笑,「這沒辦法,都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必須儘快打通蜀州到潞州的商途,不得已用了點強硬的手段。」
「那你今日來事情是辦妥了?」
「托李大人的福,自然是辦妥了。」
李炎有些意外,隨後感嘆道:「之前就覺得陸霜霜那姑娘不凡,沒想到手下更是臥虎藏龍。」
雲陽回道:「李大人過獎了,雲陽就是一個愛財的市井之徒,逢主子信任才能像今天這般人模人樣。」
李炎也不得不對召邪感到敬佩,他初到潞州時雲陽便找上門來邀他合作,他手中經手的商鋪錢財數以萬計,但召邪卻全然放心交給雲陽打理,這樣的事情一般人可做不到。
李炎捋了捋鬍子,問道:「那你此行是來告別的嗎?」
「正是,得準備進京了,只是臨走之前有一些事情需要告知李大人。」
「請講。」
「過些時日會陸續有一批糧草和武器經由蜀州都江堰,隨後由漕幫的熊渝州接手走水路運至潞州東岸碼頭,屆時這批東西希望李大人能行個方便。」
李炎回道:「老夫明白,這應該就是那臭小子讓我坐鎮潞州的原因吧!」
「正是。」
玄璃暗中籌謀之事非同小可,若是玄佑當真謀朝篡位也就罷了,若是他沒有,這些東西一旦被人發現,謀朝篡位的就變成了玄璃和召邪,所以雲陽必須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提前動身來了潞州奪下東岸碼頭的持有權。
李炎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便鄭重回道:「放心吧,此事老夫會全權負責,去了京城,讓那小子放心吧!」
雲陽躬身行禮:「多謝李大人。」
告別了李炎,雲陽便又恢復成一副暴發戶的模樣,半搖著身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太守府。
因為跟潞州太守交好,這也是潞州其他商戶忌憚雲陽的原因。
雲陽上了停在太守府門口的雕花馬車,一掀開車簾手上頓時一僵,隨後又跟沒事兒人一樣鑽了進去,吩咐車夫啟動。
而馬車裡正坐著一臉痴呆傻笑的雲霆,瞧著雲陽立刻就親切的抓著他的手說道:「雲陽,我跟你一起去京城吧!」
雲陽嫌棄的抽出被他抓緊的手,問道:「你怎麼偷跑出來了,不是讓你守著蜀州嗎?」
雲霆笑道:「老大來信了!」
雲陽挑了挑眉,「寫了讓你進京?」
雲霆依舊笑得燦爛:「沒有!但是我知道老大一定想我了。」
雲陽:「……」
從出了唐門的密室,雲霆便在蜀州坐不住了,回房間收拾了包裹立刻騎馬往潞州趕,就為了在雲陽進京之前截上他,這還真被他截上了,雲霆為此十分沾沾自喜。
而發現雲霆不見了的唐蘊此刻也樂開了花,再也不用過雲霆每日發泄的沙包,就連呼吸都感覺快樂了起來。
既然雲霆都找上了他,雲陽也不可能將他扔在潞州,便只能無奈道:「跟我進京可以,但是沿途必須低調,不該說的不能說,不該做的也別做。」
雲霆連連點頭,回道:「放心吧,小霆嘴巴最緊了,劍指的秘密寧死也不會吐露一句的。」
雲陽點了點頭,對於這點他還是很相信雲霆的。
兩人偽裝成潞州的商戶陳陽和傻子弟弟陳霆,帶著一路車隊朝著盛京城而去。
盛京城裡雲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住宅,車隊從進城後便從東城自西而行,幾乎跨越了半個盛京城,因為路上行人眾多,馬車行駛得極慢。
城東的福春茶樓之上,有一華服中年男子,長得尖嘴猴腮刻薄相,兩片八字小鬍子看著格外的富有喜劇效果。
只見這男子不過清晨十分,來福春茶樓也不飲茶,非點了兩壺酒,就坐在茶客們中間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若不是富春茶樓的老熟客,只怕早就被老闆的趕了出去。
那八字鬍男子愁眉苦臉的喝著酒,一邊喝還一邊嘆氣,恰逢此時進來兩名普通百姓,點了兩杯早茶,要了一屜包子在八字鬍男子鄰桌坐下。
便聽得兩人邊吃邊說:
「剛剛咱就不該跟那個老爺說他袋子破了,咱們找個口袋就跟在他們車隊後面,起碼能撿十幾斤糧食。」
另一名男子也惋惜道:「剛剛你怎麼不說,實在是可惜,我瞧那糧食可是南方的新米,白白胖胖的,蒸出飯來別提有多香了。」
「那摳搜的暴發戶,居然連個賞錢都沒給咱倆一分,悔啊,悔啊!」
兩人正暗自惋惜,卻見鄰桌的八字鬍男子起身站在他們身後,目光灼灼的問道:「不知兩位兄台所說的暴發戶往哪個方向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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