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郝明柏停頓了一下。
「會怎樣?」
何天之忍不住詢問道。
「九死一生!」
這四個大字如同四柄重錘一般撞擊在何天之的胸口,何天之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不管這個郝明柏是不是在虛張聲勢,何天之還是有些擔憂,死亡這東西,哪怕是一點點的幾率,人們往往也是避之不及。
「大師,真的有這麼兇險嗎,會不會是搞錯了,葛家的人之前進山,昨晚也才剛剛下來,也沒什麼問題啊。」
何天之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他們能夠進山,說明他們之中也有高人。」
郝明柏瞥了一眼何天之。
「那咱們還要進山嗎」
何天之此時也稍微冷靜了下來,他畢竟是何家的人,何家的家規森嚴,背叛和臨陣退縮更是其中的大過,如果此時回去,何向東絕對不會念在自己為何家鞠躬盡瘁的份上饒了自己的。
既然橫豎都是死路,還不如搏一把!
「當然要進,看這陣法的樣子似乎已經很有些年頭,已經撐不了幾年了,如果裡面真的有什麼邪祟,到時候一旦陣法失效讓它們跑出來,東杭可就真的要遭殃了,我輩修道之人畢生之任便是降妖伏魔,即便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郝明柏語氣淡然,此刻的他無比的認真,就連一旁瘋狂刷著彈幕的手機也沒有再看一眼。
何天之聞言不由得為之折服,在現在這個社會,能夠捨己為人的人已經不多了,這個道長初看有些不怎麼樣,但自己現在才明白,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閒雲野鶴、玩世不恭,不為世間他人目光所累,無拘無束卻又胸懷天下,此時眼前的郝明柏給何天之的印象就是如此。
「別忘了讓回去後讓你們家主再加點。」
正當何天之滿心感動之時,一旁郝明柏嘴角微翕動,一陣細蚊般地聲音傳入了何天之的耳中,何天之一臉的感動之色頓時僵在了臉上。
合著這貨說了半天,就是為了讓自己加錢?
靠他個大爺的!
何天之強忍著掐死郝明柏的衝動,僵笑著點點頭。
「郝大師的話在下會照實告訴老家主的,至於加錢的事,這還是要郝大師親自和我們老家主商談了。」
nnd,還想老子幫你加錢,我加你個頭,要不是看在你能說出點門道的份上,我特麼現在就整死你丫的!
郝明柏見何天之的表情有些不對,聳了聳肩。
「好吧,那就我自己親自去說好了,何老家主深明大義,想必也應該理解我的苦心。」
理解你個小茄子,等回去老子就和老家主報告你的醜態,你還想多拿錢,不宰了你都算你小子命大!
何天之暗暗瞪了郝明柏一眼。
「郝大師還是先破陣吧。」
「無知!這鎮邪陣裡面吉凶難料,萬一裡面有什麼邪祟,你我這十幾人就是這東杭的罪人知道嗎。」
郝明柏一本正經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郝大師全權定奪吧!」
何天之心裡有些不爽地道。
話音剛落,何天之就聽到身後地字隊中的成員驚呼一聲:
「小心!」
何天之聞言心裡一驚,他雖然不知道要小心何事,但還是下意識地將想要爆退。
可還沒等他挪動腳步,就感覺衣領被一把抓住,緊接著自己的雙腳就是一空,整個人被扔向了陣中。
何天之回頭看去,郝明柏正保持著投擲的姿勢,臉上還掛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
這傢伙要幹嘛!
何天之怒視著郝明柏,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會突然出手,這簡直是豈有此理,難不成這傢伙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打算殺人滅口不成?
想起剛剛郝明柏說的陣法之中有邪祟這件事,何天之內心就警惕萬分,腳一踩到實地,何天之就怒視著郝明柏。
「你這個……」
何天之正準備喝罵幾句,卻見郝明柏依舊一副懶散的模樣,用手指了指自己。
「先別急著開口,看看你現在的位置。」
我的位置?
何天之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周邊,他赫然發現自己此時已經過了半山腰的位置!
「這就是你破解陣法的方式?」
何天之恍然。
「差不多,這是不破壞陣法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
郝明柏聳聳肩。
何天之徹底沒了言語,誰讓對方的確是找到了過陣的方法,雖然自己被嚇了一跳,但人家總歸是做到了。
郝明柏又扔過去一個人,這次他讓對方拿著一根繩子,方法和之前葉晨的一樣。
不消一會兒,所有人便都已經過了這鎮邪陣,但所有人的心裡卻反而更加緊張了。
雖說這個大師有些不太著調,但這傢伙的的確確是將他們帶到了陣內,這最起碼證實了他的話並非是無中生有。
那豈不是說這被鎮邪陣包圍的天廟山真的有東西了?!
地字隊的九人是何家的精銳,更是何向東最為看中的四支隊伍之一,對何家忠心耿耿,甚至能夠為何家身死,但面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卻有些沒底。
「大家不要擔心,只要跟緊我的步伐就不會有問題。」
郝明柏看著有些緊張的眾人笑道。
或許是郝明柏之前的事讓這些人有了些安全感,所有人都是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一行人開始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眾人走的十分謹慎,就連何天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反倒是之前說這裡十分危險的郝明柏一臉的老神在在、風輕雲淡。
直到翻過了山頭還是一直沒有什麼異樣,何天之以及地字隊的人們皆都是放鬆了下來。
「郝大師,再往前走就是這次的目的地天廟山了。」
站在山頭上,何天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道。
郝明柏遠眺而望,當他看到那天廟山山頂那隱約的巨大時,原本有些倦意的雙眸中頓時泛起一陣精芒。
「這是……妖氣?」
「什麼氣?」
何天之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遍,郝明柏卻沒有搭理他,而是雙目微凝,觀察起了山下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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