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幾步跨進夏美星的辦公室,王芸也聞訊趕來。
余飛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身上。
兩個派出所的民警前不久就見過余飛一面,當時處理城市執法隊的人去玉仙宮罰款時見過,所以一眼便認出了這位能惹事的主。
方老爺子和婦人對余飛這個名字雖然已經聽得耳朵都爛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婦人看到余飛的真人,有些愕然,瞧那身穿著,雖然算不上差,但相對他們這種上流層次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土老帽,尤其是腳上那雙外形貌似解放鞋的特戰鞋,簡直亮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余飛,就是夏美星招來搶自己兒子經理寶座的余飛?
還以為是一位穿著名貴,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呢,沒想到竟是一個土鱉,比起自己兒子來,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夏美星腦子被門夾了嗎,竟找來這麼一個人當經理?
他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余飛?
「你,你就是余飛?」婦人陰狠的目光瞪著進來的余飛,咬牙問。
余飛點頭,肯定以及確定的口吻道:「我就是。」
「阿姨,他就是余飛,我們公司新聘任的保安部經理。」夏美星急忙過來介紹:「余飛,這位是方爺爺,這位是方橫的母親方阿姨。」
對婦人,余飛直接無視了,目光落在方老頭子身上。
表面上看著像位慈祥的老人,但那陰鷙的眼神卻給人一種陰陰的感覺,從面相來說,這種人是玩陰謀的高手。
估計年輕的時候,沒少搞陰謀。
方老爺子也在看余飛,他和那膚淺的婦人就不一樣了,他只是對余飛的穿著掃了一眼,目光就注意在了余飛的臉上和氣質上。
感覺到余飛那鋒銳的氣質,那冷漠的眼神,老傢伙瞳孔微微一縮。
他這種人,曾經身處要職,看人的眼力那絕對是毒辣的。
從余飛的面相和氣質上,他心裡便斷定,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沒有這麼銳氣逼人的氣勢,更沒有猶如磐石般沉穩淡漠的眼神。
自己那不爭氣的孫子如果真是栽在這種人手裡,還真有些麻煩了。
「方老,你好。」出於對老人家的尊重,余飛還算客氣地招呼一聲。
「嗯,好。」方老爺子為了在氣勢上壓制余飛,表現得很傲慢,只是鼻孔里哼出一聲算是回應。
「好啊,你就是余飛啊,一個鄉巴佬,你竟然敢廢我兒子,我跟你拼了!」確認是了余飛的身份後,婦人就如被點燃的zhàào,想到自己兒子躺在醫院時悽慘的模樣,她徹底爆了,嘶吼著張牙舞爪地撲上來,二話不說,塗著血紅色甲油的鋒利指甲,帶著風聲朝余飛的臉狠狠抓過去
。
如果這一爪真抓在余飛的臉上,那肯定是五道血印。
換做一般人還真不敢怎樣,要麼任由她抓,要麼就躲閃,能跑多遠跑多遠。
可惜余飛不是一般人,看到婦人張牙舞爪抓向自己,還是當著警察的面,這人也太囂張霸道了。
余飛臉色一沉,臉朝旁邊一偏,腳膝蓋上前弓出,以一種極其隱秘的方式發出反擊。
婦人只顧抓余飛的臉,沒注意下面,結果一爪子抓空,人便依著慣性朝前面撞去,恰好撞在余飛弓出去的膝蓋上。
「啊……!」一聲驚叫,婦人「撲通」一聲,整個人摔了一個狗啃食,狼狽不堪。
「哎喲啊……,疼死我了啊,殺人了啊……,警察,你們快抓他,抓他啊!」婦人滾在地上也不肯起來,就在那裡撒潑哭喊。
王芸急忙上去攙扶:「阿姨,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你給我滾,老娘讓你扶了嗎!」婦人一個耳光扇出去,剛好俯身下去的王芸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那張雪白的俏臉上當場便是五根手指印。
「啊……!」王芸捂臉尖叫,火辣的疼痛使得她眼淚立ǎbiāo了出來。
夏美星趕緊衝過去:「芸姐,你沒事吧?」
問候王芸的同時,她帶著一絲怒氣朝婦人道:「阿姨,芸姐一番好心去扶你,你怎麼打人呢?」
對這個潑婦的人品,夏美星最清楚不過,領教過很多次了,從來都是只管自己快樂,而無視別人痛苦,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你們都是一夥的,我不打她打誰?」婦人不但沒有愧疚,反倒是理直氣壯地尖叫:「夏美星,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就是個賤人,是你們害了我兒子,我現在要你們償命,否則,我不起來了,啊啊……,哇
啊,殺人了,殺人了啊……!」
接下來,這潑婦還真就一小孩似的,在地上翻滾哭喊,凡是她腳能踢到的東西,紛紛被她踢翻。
於是乎,旁邊的飲水機,椅子,花瓶之類,凡是她的腳夠得到的地方,均被她一掃而空。
這副樣子,別說在場的其他人,就連方老爺子都看不下去了,當即朝兩個民警咬牙喝道:「把她拉起來。」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拉啊,也不敢去惹這潑婦啊。
但老書記的話他們不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嘗試著去拉人,結果反被踹了兩腳。
「你們這些破警察,養你們有什麼用,不去抓余飛這個罪犯,反來抓我,你們吃白飯的啊!」
兩個民警臉都黑了,心裡暗罵:尼瑪,老子們是你家用錢養的嗎?再說,我們這是好心來扶你好吧,什麼時候成抓你了?
見過難纏的潑婦,這樣的潑婦還真是第一次見。
「夠了!」方老爺子一聲大吼,轟然站起,手杖將水泥地面敲得「嗵嗵」響,他現在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這個女人來。
「鬧夠了沒有,還嫌臉丟得不夠大嗎,給我起來!」老爺子喝罵道。
「什麼,你說我丟臉?老爺子,你老糊塗了啊,我這是為我兒子,你的親孫子討回公道啊,我有錯嗎?天哪,我這是做了哪門子孽啊,連自家人也幫著外人,天哪,我不活了!」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她猛地站起來,腦袋朝門口堅硬的門框上撞去,這是要zishā的節奏。「不要!」夏美星嚇得大叫,驚慌失措衝上去要阻止,卻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拉住,余飛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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