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梁表現出來的冷淡,余飛也不多想,任由他去吧。「對了,女神六號的處理結果出來了。」老梁話鋒一轉,說到此次兩人約談的正題:「還真被你的那個『萬一』給猜中了,經過一晚上的討論,上面決定將女神六號送去無人區實驗室進行研究,找出pojiě的辦法
。」
早在預料當中,余飛並不驚訝:「什麼時候送出去?」
「三天後,也就是後天。」梁正武隨即便將上面討論的一些情況具體說了一下。說完,他嘆了一口氣道:「余飛,既然這事是面集體討論出來的結果,我們也只有遵照執行命令了。好在並不是你說的立馬將女神六號送出去,咱們還有時間,所以我希望你馬上帶妞妞去燕京的阿爾艾斯醫
院一趟,飛機票我都買好了。」
說著話,梁正武將兩張機票拿出來放在桌上:「下午四點鐘的飛機。」
如今的雲州因為經濟地位的變化和反恐需要的特殊原因,已經增加了前往燕京的航班。
每天三班,第一班上午,第二班下午,第三班晚上,老梁給余飛買了下午的票,還真夠猴急的。
既然票都已經買好了,余飛還能說什麼,而且他也很擔心羅妞妞身體裡的毒。
雖然是慢性毒,但越早查清楚,越早治療,越好。
「好。」余飛拿起飛機票收好:「這事你跟妞妞說了嗎。」
梁正武點頭,沉著臉道:「說了,她表現得很堅強,不哭不鬧,哪怕是一滴淚也沒有掉下,反而笑著安慰我沒事。」
「真想不到,因為你,前一刻她還哭得稀里嘩啦,跟一孩子似的,讓我哄了半天。」
「而遇到這種關乎她生死的事,卻反而跟沒事一樣,我這個學生啊,唉……,都是被你小子禍害的。」
余飛額頭冒出一條黑線,怎麼又怪自己,難道自己真就這麼罪孽深重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老梁酸溜溜地念起詩來了,還頗有一番感慨。
余飛背皮有些發麻:「哎,我說老梁,你能不念這玩意不,一把年紀了還情什麼情。」
「我說的是妞妞和你,哼。」老梁狠狠一瞪眼:「好了,不說了,趕緊回去準備吧,四點鐘記得準時到機場,我會派人護送妞妞到機場等你。」
「好吧,那我先走了。」余飛站起來,卻突然停下:「老梁,你確定是後天送出去嗎,不會記錯時間吧?」
老梁火了,一拍桌子一瞪眼:「你什麼意思,老子還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
「嗯,也對。」余飛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
余飛離開清雅茶吧,第一站來到美星集團保安部,將猛子、張銳和熊勇三人召集到辦公室開一個小會。
「張銳,熊勇,我的身份你們知道了吧。」余飛鋒銳的目光一掃二人。
「呵呵,老大,知道了,猛哥都跟我們說了。」張銳有些小激動:「那什麼,我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
「是啊老大,你可一直是我們的偶像,沒想到,真沒想到……。」熊勇也很激動。
「行了。」余飛打住二人的激動:「你們自己知道就好,沒什麼可激動的,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國家的兵,這個國家的守護者。」
「是,明白。」兩人一挺胸膛,鏗鏘有力的聲音回道。「你們聽好了,我們第三支隊是因為這個『女神之吻』而生,所以我們的使命是摧毀這個邪惡的計劃。」余飛一臉肅然,正色道:「我剛得到你們以前的上級梁正武的消息,咱們截獲的女神六號,將在三天後,
也就是後天送出雲州。」
「老大,撒旦之手肯定會在送出去的路上動手。」猛子插話道。
「是的,所以到時候,咱們可能有一場惡戰,比之大碼頭的惡戰會更慘烈,」余飛臉色沉下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要給手下的戰士們做好思想工作。」
「老大你放心,我手下的兵沒一個孬種。」熊勇拍著胸脯道:「從加入第三支隊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我的二班也一樣。」張銳有力的聲音接過話。
「老大,你安排吧。」猛子響亮的聲音道:「我的一班更沒什麼說的。」
余飛很滿意幾人的表現:「好,具體安排等我回來,今天和明天,你們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等待後天一戰。」
這話讓幾人一愣,猛子急問:「老大,你要去哪?」
「我去一趟燕京的阿爾艾斯醫院,帶羅孝勇同志去檢查一下。」余飛這話一出,幾人也沉默了。
羅妞妞被撒旦之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注入毒素的事他們也知道了,也為羅孝勇擔心。
「老大,你放心的去吧,這裡我們看著就行。」幾人保證道。
「好,這裡就辛苦大家了,散會吧。」余飛揮揮手。
「是。」幾人站起來行了一個禮,轉身出了辦公室離去。
送走幾人,余飛去了夏美星的辦公室,請假今明兩天,明晚回來,其實也就是去說一聲而已。
夏美星沒有二話,豪爽痛快地答應了,其實她不答應也沒辦法,說好的余飛有充分的自由。
公司這邊安排好後,余飛在市場上買了一些好菜,一個人去了月亮灣黑皮的家,看望多日不見的父母還有小妹,也順帶去感謝一下黑皮一家。
黑皮不在家,黑皮父母見自己兒子的老闆提著大包小包進屋,趕緊迎接。
黑皮的老父準備聯繫黑皮回來的,被余飛勸阻了。
接下來,余飛親自動手,為四個老人和妹妹周倩做了一頓豐盛的中餐,兩家人吃得香噴噴看得見。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余飛隨口問了一句:「叔,聽說黑皮訂婚了,這事你們二老知道嗎?」
余飛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二老臉色黯然下來,席間也陷入短暫的沉默。
「唉……。」黑皮母親嘆了一口氣,垂下頭去。
黑皮父親狠狠喝了一口辣酒,眼睛有些泛紅:「余飛啊,不瞞你說,黑皮這孩子啊,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啊。」
「他找什麼樣的女孩不好,偏偏去找那樣的女孩,還愛得死去活來,怎麼說都不聽。他也不睜眼看看,那樣的女孩,咱們這樣的家庭養不起,她也看不上咱們家啊。」這話說到了黑皮母親的痛處:「孩子他爸說的是啊,馬彤那孩子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孩,根本也看不上咱家,前兩天來咱們家一次,嫌棄咱們家髒,進門都是捏著鼻子的,沒待上一分鐘,然後捏著鼻子
就走了,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唉……。」
黑皮母親唉聲嘆氣,說不盡的傷心。
余飛則是眉頭一擰,眼裡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芒:「黑皮帶外人來過這裡?」
「是啊,她叫馬彤。」黑皮父親回道。
余飛暗自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叫馬彤的肯定也看到了父母和妹妹小倩在這裡。
馬彤聽說是在ktv上班的,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正是撒旦之手喜歡打聽消息的地方,萬一自己父母藏身地不小心被馬彤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那種場合廝混的女人,可沒多少人有原則和底限,只要有錢,誰都可以出賣。雖然說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凡事怕一個「萬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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