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響,戰神不得不承認,他們現在的確沒得選擇了。
「戰神,執行命令吧。」察扎吐出一口氣,這張最大的底牌他早就想出了,但一直忍著忍著,現在是無法再忍了,再不出的話他就永遠沒有機會了,也許今天連自己的命都會交待在這裡。
「明白。」戰神點頭,也不再猶豫什麼。
……
外面,喊話的人用「放火」做威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然而裡面還是沒有動靜,唯一的動靜就是虎刺梅不時從裡面發出的悲痛哭聲。
冉啟死了,她的一個兒子死了,身為母親的她再心狠手辣,這一刻也忍不住痛徹心扉。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都是她做的孽啊。
……
「老大,會不會裡面的人都死了,要不我帶人進去看一下?」岳精忠建議道。
余飛搖頭:「不可能全死。」
「虎刺梅都還活著呢,怎麼可能全死。」旁邊的暗影走過來接話道:「還有戰神那樣的高手,也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死的。老大,我建議找東西將這帳篷掀了,裡面的情況就一目了然了。」
這個建議好,余飛點頭同意,關鍵是去找什麼東西來掀。
目測這個帳篷扎得很牢固,一般的手段根本掀不了,除非專業的抓鉤,這東西他們沒帶啊。
正在大家為難時,裡面突然響起一聲大喝。
「天狼,你聽著。」是察扎的聲音:「如果不想虎刺梅死的話,讓你的人退後。」
終於有動靜了。
「老大,怎麼辦?」手下們問。
余飛猶豫了一下後,朝後一揮手:「退後。」
「好。」岳精忠和暗影領命,帶著各自的人朝後面退去。
「我的人已經退了,出來吧。」余飛冷冷地道。
「好。」隨著這一聲回答,滿是彈孔的帳篷掀開,察扎等人從裡面鑽了出來。
一共五個人,察扎、戰神和魅舞,再加兩個俘虜。
一個俘虜是虎刺梅,由魅舞用槍押著,另一個俘虜戰神押著,這個俘虜讓外面的人有些驚訝了,竟然是羅震和夏涼等人的上級領導梁正武。
看到梁正武,余飛瞳孔微微一縮,眼裡閃過一道異色。
剛才他單槍匹馬進帳篷里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梁正武這個俘虜,察扎將他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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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夠深的。
「老梁?」余飛貌似驚詫地低呼出聲。
梁正武抬起頭來,夜色下,那張老臉尷尬中帶著沮喪:「余飛,你們別管我。」
「少特麼廢話。」戰神一聲厲喝,頂著梁正武腦袋上的槍往前一推:「老實點,否則,我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哼,有你梁正武陪葬,我們死也值得了。」
岳精忠和暗影等人額頭直皺,一個虎刺梅就已經很麻煩了,再加一個梁正武,這就更麻煩了。
兩個重要人物都在匪徒手裡,他們根本沒法動手啊,救人也就更困難了。
然而,誰讓他們都是余飛老大心裡重要的人,困難也得救。
岳精忠通過耳麥命令:「狙擊手注意,鎖定目標,尋找下手機會。」
「明白。」遠處埋伏的狙擊手收到命令,不斷調整狙擊點。
然而,戰神這樣的高手,又豈能不知余飛等人布置得有狙擊手,所以他們很狡猾地站在狙擊方向的射擊死角,並還有意無意地用手裡的俘虜遮擋住要害部位。
他很清楚,只要不是要害部位,狙擊手是不敢隨意開槍的,因為他手裡有重要的人質。
要想解救人質就必須一擊致命,不可能有第二次開槍的機會,一擊不中的話,以戰神和魅舞這樣的高手,槍殺掉人質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余飛先生,想不到吧,呵呵。」察扎站到前面直對余飛,得意洋洋地冷笑道:「如今你母親在我手裡,梁正武也在我手裡,哦,還有一大批俘虜在我手裡,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都得死,你真想他們都死掉嗎?」
察扎說的大批俘虜是指羅震和夏涼等人。
那些俘虜關押在附近一個山洞裡。
本來察扎等人也可以住那個山洞,可他們嫌棄山洞陰暗潮濕又髒,這才找了這個地方扎了一個帳篷。
沒想到帳篷竟然被余飛等人發現了,早知道如此,他們就住山洞了。
余飛面色冰冷:「說吧,你想怎樣?」
「很簡單,讓你的人讓開一條道,放我們走。」察扎喝道。
「然後呢?」余飛繼續問。
「然後我可以把人質放了交給你,這個條件不錯了吧。」察扎陰陰地笑著道。
「余飛,別信他們的,快抓住他們,別管我!」梁正武掙扎著大吼。
「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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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戰神一聲怒吼,不客氣地一槍托砸在梁正武的臉上。
「啊——。」梁正武一聲痛叫,被砸的地方立馬烏青一片。
「天狼,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察扎無視梁正武的喊叫,繼續面帶微笑道:「其實這對你而言很划算,你不是官方的人,抓了我對你而言也毫無意義,放我走,我將你的母親也放了,咱們這是雙贏啊。」
余飛沒有考慮多久,點頭道:「可以。」
「可以」兩個字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岳精忠和暗影等人眉頭皺起。
「老岳,老大真相信他們會放了虎刺梅?」暗影不相信。
岳精忠想了一下後道:「連我都不相信,老大肯定不相信,我想,老大肯定有他的意圖,咱們聽命令行事就是了。」
「嗯。」暗影點頭,憑大家對余飛這位老大的了解,他是肯定不會這麼「傻」的。
「你答應了?」老實說,察扎幾人有些意外,沒想到余飛真這麼爽快地答應了。
「不,余飛,不要相信他們。」這次是虎刺梅說話了。
「閉嘴!」押著她的魅舞大喝,槍口狠狠一頂:「再多說一句,我一槍打死你!」
虎刺梅坦然一笑,笑得有些悽然,有些悲壯:「來吧,開槍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虎刺梅。」
這視死如歸的架勢,反倒把魅舞給怔住了。
虎刺梅面帶微笑望向余飛:「小飛,你能答應他們的條件,看得出你還是在意我這個母親的,是嗎?」
余飛冰冷的臉微微顫動了一下。
自己的母親啊,人之常情,如果他不在意的話,和那些冷血動物有什麼區別,可余飛他不是冷血動物。
余飛此時的心裡很複雜,但表面卻是冰冷如常,仿佛沒有任何表情一般,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什麼感情:「我在意的並非是你,是老梁而已。」
「是嗎?」虎刺梅含淚搖頭:「孩子,知子莫若母,剛才你並不知道他也被俘虜在裡面,你一個人冒險進帳篷,說放火卻至今不放,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夠了,我真的很知足了。」
虎刺梅眼裡淚水滑落:「我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不,我不配做一個母親。蒼天啊,我以前都做了什麼啊?」
虎刺梅仰起頭望向黑暗的蒼穹,哭問蒼天,蒼天無語,只有淚橫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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