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里傳來的聲音斷了,說明那裡正在遭受猛烈的襲擊。
如今號基地已經出事,如果號基地再出事,魯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江東父老」啊。
他這樣的大佬,很少有什麼事能將他嚇得直冒冷汗了,但現在他渾身已別汗水濕透。
「什麼情況?」梁正武知道大事不妙了。
「號基地出事了,老梁,這裡交給你了,我得馬上走。」魯正汗都顧不上擦一下,匆匆說了兩句後,帶著人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
梁正武腦袋「嗡」的一下,臉『色』有些發白,自己果然上當了,他們故意用谷大瓊吸引自己,目的就是號基地。
「混蛋,谷大瓊!」梁正武怒吼。他恨,很谷大瓊,更恨自己,恨不得給自己狠狠兩耳光子。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真傻,傻到家了啊。
今晚上整件事,他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從抽調所有人來這裡封山,然後又浪費寶貴的時間在這裡聽谷大瓊「廢話」一大堆,結果讓匪徒從容地完成對號基地的襲擊。
這世上,還有誰比自己更蠢嗎?
想想自己的蠢導致的慘重後果,梁正武恨不得掏槍『zishā』,可惜沒那麼勇氣。
惱羞成怒的他抬手一指谷大瓊,咬牙怒喝:「給我帶回去,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
「是。」戰士們怒吼著就要撲上去。
「等等。」谷大瓊一聲厲喝:「梁先生,你最好放我走。」
「哈!」梁正武憤怒大笑:「你在做夢!」
「哼哼。」谷大瓊自得地冷笑一聲:「不,梁先生,在做夢的是你。我是個惜命的人,你以為我引你來這裡會沒有準備嗎?太天真了吧。」
「無論你做了什麼準備,今天你都在劫難逃。」梁正武冷喝。
「是嗎?」谷大瓊笑,笑得很嘚瑟:「我逃不了,那今晚雲州至少有三萬人一起和我陪葬,死而無憾矣。」
梁正武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谷大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微笑著望向電視上還在直播的演唱會。
梁正武望向電視時,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從開始到現在,谷大瓊就一直關注著電視裡的演唱會,還以為是他多喜歡看水夢蝶的演唱會呢,但剛才整個過程中,他對演唱會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難道是……?
想到某種可能,梁正武臉『色』「刷」地蒼白了幾分:「谷大瓊,你……。」
「哈哈……。」谷大瓊大笑:「梁先生,老實說,這場演唱會來得很及時。體育館裡三萬多人,如果我們的人引爆人群裡面的zhàdàn,你說會是什麼樣的壯觀景象。」
「你敢!」梁正武咆哮,猛地抽出他的配槍,「嘩啦」一聲推彈上膛,槍口狠狠頂在谷大瓊腦袋上,怒吼道:「馬上讓你得人撤了zhàdàn,否則,我一槍打死你!」
「呵呵。」谷大瓊無所謂地一攤手:「梁先生,您這是氣急敗壞嗎?其實我很想這麼做,可惜他們不會聽我的命令。」
「我們事先已經做了約定,半個小時後我如果安全離開雲州,那麼zhàdàn就不會bàozhà,否則的話,呵呵……,你懂的。」
谷大瓊笑,笑得頗有幾分自得,尤其是看著梁正武那滿腔怒火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裡的自得更甚。
「谷大瓊,你瘋了嗎,你應該知道,你這已經算是恐怖襲擊!」梁正武大吼:「你真想當kongbufènzi,成為雲州的罪人嗎?別忘了,你也是雲州人!」
「梁正武啊,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谷大瓊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你還剩下二十分鐘。」
「哼,我就不信你真敢這麼做?什麼zhàdàn,也許就是忽悠人的。」梁正武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
「忽悠人?」谷大瓊再次笑了:「可以打一個電話嗎?」
「你打。」梁正武也想看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zhàdàn。
「謝謝。」谷大瓊微笑著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喂,上官先生,我們的梁先生不相信你的zhàdàn是真的,您說該怎麼辦呢?」
「是嗎,那就讓他見識一下吧。」電話里傳來上官應陰冷的聲音。
「好。」谷大瓊放下電話,打開一個視頻遞了過去。
梁正武一把將手機奪過去,視頻里的畫面正是體育館。
此時畫面對準了一個背著背包的男子,男子在視頻里朝著梁正武咧嘴『露』出一絲獰笑,偷偷地打開背包一個口子,裡面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閃爍著紅燈。
從警幾十年,老梁如果那玩意都不認識的話,那就是白痴一個了,那正是zhàdàn,而且是威力巨大的那種。
他們竟然使用了人體zhàdàn,已經完全是一群kongbufènzi了。視頻「咔」一聲關閉,谷大瓊陰笑著道:「梁先生,這樣的人只是其中的一個而已,我們有一群人分布在擁擠的人群中,只要他們身上的東西一引爆,呵呵,如此密集的人群,不用我說,我想你也能想像得到
現場的慘烈程度。」
「你們就是一群喪心病狂的畜生,混蛋!」梁正武氣急敗壞,手裡狠狠一摔,砰然大響,手機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嘖嘖,梁先生,你在雲州也算是赫赫威名,這樣子可有失你的風度啊。」谷大瓊譏笑道。
「你……。」梁正武有種吐血的衝動。
這一刻,暴怒的他恨不得用牙齒將谷大瓊咬碎,但是,他不能。
體育館三萬多人的『性』命,他負不起這個責任,也不敢拿這麼多人的命來冒險。
那麼,他只有一條路可走,放了谷大瓊。
為了抓捕谷大瓊他傾巢出動,甚至不惜調動獵狐小隊,結果使得號基地防守空虛不說,最後還連谷大瓊也沒辦法拿下,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事先他可是信誓旦旦地向老領導陳忠華打了保證:谷大瓊『插』翅難逃,今晚就是他落網之時。
而實際上這就是一個笑話,一個他被人耍得團團轉的笑話,他整個就是一個傻子。
「首長,又過去五分鐘了。」旁邊的灰狼焦急提醒。
三萬多人的『性』命啊,他也著急,也沒轍了。這個時候,就是讓體育館的人疏散都不可能,那些狂熱的粉絲們,你疏散得了嗎,搞不好反而會引起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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