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妞妞的關係還行。」余飛「謙虛」地道。
他和羅妞妞的關係可不是「還行」那麼簡單,差一步就超越友誼的界限了。
「楊書記,您問這幹嘛呢?我和她什麼關係,好像……,那個……。」余飛後面的話想說,他和羅妞妞的關係好像沒他楊老大什麼事。
但好歹人家也是大書記不是,這話不好直接說出來。
楊為民這樣的人,怎會聽不出余飛話里的意思。
「小伙子,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妞妞的父親,你還會這麼認為嗎?」
這話問出,楊老大豁然抬起眼皮盯著余飛,眼裡射出一道鋒銳的光芒。
余飛猛地一震,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被「嚇」到了,臉現驚愕之色:「這,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楊老大一臉嚴肅地反問,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余飛甩了一下頭:「可是,你姓楊,妞妞姓羅啊?還有,從沒聽妞妞說過你和她的這層關係?」
「妞妞跟他母親的姓。」楊為民解釋:「至於我和他的關係,別說她沒跟你說,就是她那個老師梁正武都不知道。也就是說,我和妞妞的父女關係,在雲州只有我和她自己知道,當然,現在多了一個你。」
「不過我警告你,這個秘密出了這個房間後,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梁正武在內。」
余飛狠狠地蠕動了一下喉嚨,還是很驚愕:「既然你們是父女關係,為什麼不讓人知道?」
被余飛問到這個問題,楊為民沉默了一會,臉色黯然下來。
「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楊老大一聲嘆息,低沉的聲音帶著自責:「當年,年少輕狂,我拋棄了他們母女娶了另外的女人,所以妞妞就恨上我了,不願意承認我這個父親。」
楊為民一句簡單的話地把這個問題給簡單處理了,隱私裡面更深層次的東西,他可不會跟余飛全說出來。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余飛了解妞妞的性格,敢愛敢恨,如果真是這樣,那妮子還真有可能不認老楊這個現代版的「陳世美」父親。
「上一次放了你,沒有將你的案子辦成鐵案,就是妞妞給你求的情,為了你,這麼多年以來,她第一次叫了我一聲爸爸。」
楊老大不說這事還好,說起這事,余飛臉色沉了下去,當初被曹俊偉那王八蛋刑訊逼供,間接地,就是這老小子給害的。
「楊書記,就算你和妞妞是父女關係,現在妞妞已經不認你了,她的事貌似你也沒什麼權利過問了吧。」余飛沉聲道:「我和她什麼關係,貌似您也管不著吧。」
這話可沒剛才的客氣了,這一刻的楊為民,在余飛眼裡不是什麼位高權重,讓人仰望的大書記。
他只是一個背叛妻子的現代版陳世美,一個不合格的父親,一個害自己被刑訊逼供的傢伙。
聽出余飛話里的不滿,楊為民自知自己理虧,所以也不生氣:「余飛,你別誤會,我沒有插手你和妞妞關係的意思,我只是想打聽一下妞妞的情況。」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她不認我,但她畢竟是我女兒啊,她身體裡流淌著我的血啊。」
這一刻,看他的樣子,倒還真有想做一個好父親的樣子。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我想彌補當年的虧欠,想好好地去做一個好父親。所以,我想知道她接下來的情況。」楊老大的表情鄭重起來:「我剛從一個特殊渠道得到一個消息,妞妞竟然去了非洲巴利尼亞,那可是一個隨時充滿死亡威脅的混亂地區啊,她去了那裡,我這個當父親的怎能不擔心,所以這才連夜找你過來
,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也想知道,這孩子為什麼就想不開,要去那種地方啊?」
作為一個父親,擔心自己的女兒,想了解女兒的情況,這倒也不過分,可關於妞妞的情況,現在余飛自己也不知道啊。
「楊書記……。」余飛正要開口回答,卻被打斷。
「余飛啊,既然你和妞妞是親密的好朋友,就不要跟我見外了,叫我楊伯伯比較親切些,別叫什麼楊書記了。」楊老大這是想拉近余飛的關係,以後靠著余飛改善和妞妞同志的父女關係。
余飛一頓:「額,這不大好吧。」
「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又不是官場上的人,叫我楊伯伯很正常,用不著官方的稱呼。」楊老大毫不介意地道。「嗯,那好吧。」余飛也不堅持,立即改口道:「楊伯伯,老實說,我也還沒有妞妞的消息,估計要過段時間吧,那個地方打一個電話可不容易。她離開時說過,等安穩下來,會給我電話的,到時候我再通知
你。」
「好好,那你記下我的私人電話,有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楊老大趕緊將自己的私人電話告訴余飛,還一再囑咐余飛要記好了,生怕余飛忘記一般。
楊大書記的私人電話,那些想找關係或者巴結討好他的人,削尖腦袋都不一定能得到,余飛就這麼輕易的得到了,還是楊老大主動送上門的,這要說出去,不知道要羨慕嫉妒死多少人。
記好電話,楊老大急問:「小飛啊,能告訴我妞妞要去巴利尼亞的原因嗎?她去那裡具體幹什麼?」
這話里,楊為民口中「小飛」的稱呼更進一步的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余飛苦笑了下:「楊伯伯,她去那裡具體做什麼,因為保密原因,她不肯說。至於她要去巴利尼亞的原因嘛,她說是要去那裡磨練一番,儘快成長起來。」
當即,余飛便將那晚上在清雅茶吧,在和梁正武、高安良等人的「散夥餐」上,羅妞妞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聽完余飛的複述,身為精明的老書記,一位經歷了兩場情感經歷的過來人,楊為民已經猜到女兒的心思了。
一定程度上說,妞妞義無反顧地去巴利尼亞那種危險的地方,是因為余飛這個混小子啊。
「這孩子的性格啊,怎麼就這麼像她母親呢?」楊為民無奈嘆息。看來,女兒是真喜歡上余飛這小子了,如此一來,自己和這小子拉近關係,是一個相當英明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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