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州市最大的廣場,中央廣場。
一大早,這裡便鑼鼓喧天,彩旗飄揚,人聲鼎沸,各路新聞記者雲集,圍觀的人也是圍了里外三層。
交警、民警,以及保安公司的保安紛紛出動。
交警對周邊的過往車輛進行交通管制,警察在廣場周邊設置了警戒線,保安在àiéi巡邏和場內維護秩序。
此刻,這裡正在舉行大瓊集團和國浩集團聯合組建的千人商隊誓師大會。
此次前往泛米亞進行商業交流的商隊規模空前,市里第一把手楊為民老大親自在誓師大會上致辭,迎來了陣陣掌聲。
之後,在領導們慷慨激昂的演講聲中,商隊成員無不歡欣鼓舞,雄赳赳,氣昂昂,走出廣場。
一條長長的車隊宛如一條巨龍,在交警們和夾道圍觀人群的歡送下,開出雲州市,朝泛米亞的方向浩浩蕩蕩而去。
……
看著商隊長龍逐漸遠去,谷大瓊胸懷激盪,激動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這就是他的商隊啊,多麼的雄偉壯觀,僅憑這一次壯舉,就足以讓他在雲州的發展歷史上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然而,反觀旁邊的景國浩,心情可又是另一番景象。
昨晚上因為兒子景躍南事件的打擊,他本來是躺在醫院的,但為了今天給商隊送行,他隱瞞了身體不適的事實,強撐著趕來現場,出席這場意義非凡的誓師大會。
前一刻他還滿面笑容,也表現得慷慨激昂,可送走商隊後,他的臉色便不好看起來,於是匆匆和谷大瓊等人告辭一聲後離去。
回去的車上,烏鴉看到谷大瓊的臉色很不好,急道:「董事長,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馬上送您去醫院。」
「不了。」谷大瓊擺擺手:「還是回酒店吧,讓邱醫生過來就行了。」
他口中的邱醫生是他的私人醫生。
「是。」烏鴉當即一邊吩咐司機開去國浩大酒店,一邊電話給邱醫生。
「對了烏鴉,按照安排,阿忠現在應該在去往東南亞的船上了吧,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他回復的電話?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我怎麼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景國浩滿臉憂鬱地問。
這話讓烏鴉心裡「咯噔」一下,臉色僵住,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景國浩盯著烏鴉的表情,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臉色一沉:「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董,董事長,忠叔他,他……。」烏鴉支支吾吾,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最討厭人支支吾吾,有話說。」景國浩眼裡閃過一道嚴厲之色。
「是。」烏鴉不敢囉嗦了:「董事長,這事本來昨晚上就該告訴你的,可醫生說不能讓你受刺激,所以我就沒敢跟您說。」
這話讓景國浩心底一沉,一股不安瞬間洶湧而起:「真出事了?」
烏鴉點頭:「昨晚上收到的消息,忠叔就沒踏上回貫江市的火車,他在那裡失蹤了。」
「什麼?」景國浩難看的臉色白了一分,變得更加難看了:「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失蹤?」
「我們也搞不清楚,這事正在查,可查了一晚上,到現在也沒找到,估計忠叔可能被誰給劫持了。」烏鴉臉帶凝重之色道。
「混蛋!」景國浩氣得大罵:「保護阿忠的兩個保鏢呢,都死了嗎?」
「他們倒是找到了,可他們也不知道忠叔去了哪裡。」烏鴉氣惱地道:「當時他們被人引開,回來時忠叔就不見了。」
烏鴉接著便將兩個保鏢交代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的經過,景國浩掐死兩個保鏢的心都有,這麼低級的伎倆就把他們給騙了,留他們還有什麼用。
「兩個廢物,直接埋了。」景國浩冷冷地吐出一道命令,眼裡全是兇殘的狠戾之色。
「是。」烏鴉眉頭都沒皺一下便接下了這道兇殘的命令。
回去後,立馬讓人將兩個廢物挖個坑給活埋完事。
「董事長,我懷疑這事是不是和余飛有關,如果真是他把忠叔弄去的,那就麻煩了。」烏鴉臉色凝重。
景國浩沉默片刻,嘴角冷冷一抽:「在雲州,敢這麼做的,也只有這個雜碎了,看來,他是非要逼老子出手了啊。」
跟余飛的恩怨,以前的仇怨不說,現在把自己兒子弄成了他的兒子,緊接著又對呂忠下黑手,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如果他景國浩還能忍下去的話,那就可以不用混下去了,直接一頭撞死完事。
「既然他要戰,那就戰吧!」
這幾個字吐出,景國浩渾身寒氣森然,車裡的人感覺到裡面空氣瞬間一冷,不由的心頭一顫,望向景國浩的目光里露出一抹驚懼之色。
這一次,景老大是真被激怒了,這是要全面開戰的節奏。
「董事長,我得到消息,明天余飛便會隨美星集團的商隊去泛米亞,到時候咱們出手就是天賜良機。」烏鴉眼裡閃著兇殘的寒芒,惡狠狠地建議道。
景國浩漠然點頭:「這次不要再犯上次你們少爺的錯誤,既然要戰,那就要斬草除根,不能讓他們有任何起死回生的機會。」
說這話時,他眼裡閃出陰森的寒光,這一刻,當年那個兇殘、噬血如命的景老大回來了。
「董事長,明白!」烏鴉一咬牙:「您放心,這一次,我一定將余飛在雲州的勢力斬他過寸草不生。」
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到了國浩大酒店。
景國浩回到自己房間,立即拿起手機聯繫了疾風。
疾風聞訊迅速趕來,神不知鬼不覺地閃進房間:「董事長,出什麼事了?」
疾風一進來,看到景國浩那陰沉到極點的難看臉色,微微一愣,不是今天商隊出發的大喜日子嗎,怎麼這副模樣?
不用景國浩回答,他就預感到出事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事。
景國浩身上散發出來的都是森冷殺意,看來景老大這是要殺人了。
「疾風,昨晚上我兒子出事了,阿忠也出事了……。」
這話讓疾風一怔,怎麼都出事了:「董事長,能說具體些嗎?」
「嗯。」景國浩冷漠地點頭,用帶著憤怒和冰冷的語氣,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經過,疾風眼裡同樣一絲殺意閃過:「董事長,您打算怎麼做?」「哼。」景國浩臉皮狠狠一抽,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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