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余飛的喝問,老梁有些不爽,他才是廳長好吧,聽余飛那口氣,好像他才是廳長似的。
「余飛,你嚷嚷什麼,我一個廳長辦案,難道每時每刻還得向你報告嗎?」老梁不滿地反問。「哎,你……!」余飛真想揍他一頓:「我說老梁,你的案子我才懶得管,可這個案子不一樣,阿忠的身份有很大的特殊性。總而言之,你們要對付的人和對付的勢力都不是簡單的貨色,弄不好,一副好牌就
變成爛牌了。貌似你現在就已經打成爛牌了。」
梁正武更不爽了,說他把一副好牌打成爛牌,這是懷疑他老梁的實力嗎?還是嘲笑他的無能?
「余飛,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少危言聳聽啊。」梁正武冷著臉道:「阿忠頂多放了完事,景家有意見又能如何?」
「放,你腦子沒病吧。」余飛大罵:「好不容易抓到人你竟然要放?」
「不放能如何,沒有確鑿證據,我們只能扣留他二十四小時,現在已經超時了,景家也動用了各種關係朝我們施壓,不放還能怎地?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梁正武沉著臉反問。
「你先把人押著,我自有辦法,我馬上過來。」余飛重點強調:「一定給我押好了。」
「這個……,晚了。」梁正武老臉一僵:「估計這會人已經放了,而且是當著一幫記者放的。」
「噗。」余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暈死過去。
「老梁,你,你,你怎麼能放了?」余飛咬牙怒問。
「你不早說,我不放還能怎的?」梁正武反問。
「我……,我怎麼早說。」余飛想揍人:「你不跟我說這事,我怎麼知道你把人抓了,然後又這麼放了?」
「咳咳……,這個……。」老梁老臉一紅,一時語塞。
「老梁啊老梁,你這個蠢貨!」余飛氣急,也不顧梁大廳長的面子了,直接罵出「蠢貨」兩個字。
梁正武滿臉一黑,接著是雙眼泛紅,怒火熊熊燃燒。
堂堂梁大廳長,竟然被一兔崽子罵「蠢貨」,叔叔能忍,姥姥不能忍。
「余飛,你小子給老子閉嘴!」梁正武怒喝:「這件事我怎麼做心裡有素,我放人自有我放的道理,用不著你說三道四。還有,你給老子記住了,下次再敢罵老子『蠢貨』,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蠢貨!」余飛再來一次狠的。
「你,你……。」老梁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你敢在罵一次?」
「蠢貨,你梁正武就是個笨蛋!」余飛一點都不客氣,反正是他讓罵的,不罵白不罵。
「你才是蠢貨,你個王八蛋,滾!」梁正武徹底爆發,一聲怒吼,手機狠狠摔在地上,砰然巨響,手機四分五裂,徹底沒聲音了。
「呼哧,呼哧……。」老梁一張老臉氣得通紅,毛細血管充血,胸口激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廳長,出什麼事了廳長?」常連急叫著衝進來。
他剛才在外面,聽到裡面這麼大動靜,趕緊跑過來看情況。
「呼,呼……。」梁正武捂著胸口,狠狠地深呼吸,再深呼吸,這才臉色稍稍緩和一些。
「廳長,誰惹您生這麼大氣啊?」常連看著梁正武那嚇人的樣子,再看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急問。
「沒,沒事。」梁正武喘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道:「王八兔崽子,總有一天,老子要狠狠收拾你一頓。」
常連一愣,半響後,很小心地問:「廳長,你說的兔崽子是誰啊?」
「還能是誰,余飛那混蛋。」老梁恨恨地大罵。
「余飛?」常連再次一愣:「您找他了?」
「找了。」梁正武一點頭,猛地反應過來:「對啊,我找他是說事的啊,怎麼變成這樣了。」
老梁愣在當場,臉色一陣一黑一陣白,有種要抓狂的樣子。
他是想讓余飛來幫忙處理景躍南的事,誰知道事情還沒說,兩人就鬧成這樣了。
現在又讓他去打電話請那小子幫忙,老臉還要不?
算了,就不信沒那小子自己會搞不定這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梁混到今天,怕過誰啊。
一時間,梁正武的豪氣又上來了。
……
玉仙宮酒店,本來余飛是要去美星集團的,沒辦法,梁正武辦的蠢事他得來擦屁股,於是只好先回玉仙宮,叫上一幫兄弟辦事。
保安部的小型會議室里,金虎,王大軍,張小胖三個傢伙被余飛召集在一起,商量對策。
余飛首先向三人介紹了一下情況。
聽完情況,王大軍鄙夷一撇嘴:「我切,還廳長呢,嘖嘖……。」
金虎也發話道:「飛哥,阿忠這一次被抓,已經打草驚蛇,放走後下次想抓他可就難了,據我對景家的了解,他們絕不會再犯第二次這樣的錯誤的。」
「所以我們必須行動起來。」余飛嚴肅地道:「如果又像上次景躍南一樣,跑到國外去,想抓他可就麻煩了。」
「飛哥您說怎麼辦吧,我立馬召集兄弟們,分分鐘將老傢伙拿下!」王大軍挽起袖子牛逼哄哄地道。
余飛望向金虎:「金虎,你在景家待過,對景家應該有所了解,說說你的看法。」
金虎想了一下,點頭道:「好,那我就說說。」
……
醫院,阿忠躺在病床上吊著鹽水。
他絕食超過了二十四小時,出來就趕緊被送進了醫院。
景國浩親自跑來看望,握著瘦了一圈的阿忠的手:「阿忠,受苦了。」
阿忠慚愧地道:「董事長,是我沒用,我對不起你,我……。」
「你什麼都別說了,我都知道了。」景國浩贊道:「聽人說,你在審訊室里表現得很勇敢,一個字也沒說,還勇敢地絕食求死。阿忠啊……。」
一聲讚嘆,後面的話不用說,盡在不言中。
「阿忠,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你在裡面受的苦,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一個也不會放過。」景國浩咬牙切齒,目露兇殘的寒光。
「董事長,我沒事,咱們得趕緊救少爺。」阿忠想到景躍南,急道。
「你在刑警大隊見到躍南了嗎?」景國浩更急,那可是他的獨子啊。雖然他以前有一個兒子,但這不是沒找到嗎,所以現在傳宗接代,繼承家業,可就靠著景躍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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