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早知今日,何……何必……必當初……。」白無病發出一聲慘笑:「二弟啊,悔之晚矣,認命吧……。」
「不,不……。」
黑無常瘋狂搖頭,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放開余飛的腳,撲到白無病身上,在他身上一陣亂摸,摸出一張銀行卡拿在手上。
「余飛,你看到沒有,這張卡有一個億,這一億買我們的命,只要你不殺我們,這一個億就是你的了。一個億,一個億啊,你肯定賺了。」
岳精忠不屑地冷哼:「一個億的泛米亞幣吧。」
泛米亞貨幣,別說一個億,十個億都不值錢。
「不,是華幣,你們自己看,這張卡是國內的銀行卡。」
黑無常生怕余飛不相信,將卡再舉高一些,上面「華國某銀行」的字樣清晰可見,而且還是鑽石卡。
「嗯?」這下,岳精忠眼睛一亮,的確是國內的銀行卡,如果真有一個億,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余飛還沒有回應,後面響起一道聲音:「那一個億是……是我的。」
聲音未落,「嘩啦」一聲響,撞在防盜窗上的斷刀這回緩和過來,從防盜窗里滾出來。
岳精忠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身上,喝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一個億是我的……。」斷刀喘著氣,艱難地蠕動喉嚨:「只要你們放過我,那一億是你們的了,密碼。」
他果斷地說出了密碼,因為他擔心自己說慢了,黑無常說出密碼後,就沒他什麼事了。
這就有趣了,余飛睫毛閃了一下,轉身走到斷刀跟前:「你怎麼會知道密碼?」
「因為這一個億本就是我的,不是他們的。」斷刀趕緊回答:「我願意用這一個億來買我的命。」
麻的,這一個億不能白便宜黑白二鬼,他們知道拿來買命,自己豈能不用。
「你的一億,為什麼會在他們手裡?」余飛繼續問,眼裡寒光射出,心裡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麼。
「我……,我……。」斷刀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不知道如何解釋。
「想必,這是景國浩用來買我人頭的錢吧,哼。」余飛冷笑:「他要是知道,這一個億反變成你們買自己人頭的錢,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嚯嚯。」岳精忠鄙夷地笑:「老大,今天我倒是長見識了,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用買被殺目標的錢來買自己的命的。」
「哼,當我是白痴?」余飛轉回身,一把將黑無常的銀行卡奪在手裡:「這一個億既然是買我人頭的錢,那本就應該屬於我的,不是嗎?」
余飛沉著臉反問三人,三人無語,如果可以,黑無常掐死斷刀的心都有。
「當然,念在這一個億的份上,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余飛的槍口再次對準了白無病。
「不,余飛,你等等,我們還有錢,有很多錢。」黑無常驚恐萬狀,冒著汗從身上摸出一個錢夾,裡面好幾張金卡掉出來。
「這裡有幾百萬,我大哥也有。」黑無常又在白無病身上摸出幾張卡,全部倒在地上:「這些卡的錢加起來總數超千萬,只要你放過我們,全是你的了。」
一個億,再加上千萬,這些錢足以讓大多數人為之瘋狂。
躲藏在柜子里的哈尼醫生一直從柜子門縫裡盯著這邊的情況,這時,他趁余飛等人不注意,輕車熟路地從一個側門偷偷爬出去了。
……
「余飛,饒了我們,這些錢都是你的,都是你們的。饒了我們,求你饒了我們。」黑無常眼巴巴地望著余飛,苦苦哀求,眼裡的充滿強烈的求生渴望。
「呼……。」余飛吐出一口氣:「錢是好東西,但不是每個人都和你們一樣,眼裡只有錢,我只拿屬於我的錢,這些錢你們留著自己用吧。」
「另外,我們之間不是錢的問題,從你動了暗影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你們的結局。」
余飛面色冰冷,對那些銀行卡只是淡漠的掃了一眼,手上果斷扣動扳機。
「砰。」
血花暴起,黑無常腦袋冒出一個血洞,喊叫的聲音止息,人倒下。
白無病絕望地再次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慘笑:「余飛,動手吧,我們兄弟能死在一起,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那些銀行卡的密碼都是xxxxxx,不管你要不要,我都告訴你了。」
「你真不要的話,可以拿著去做些公益事業,也算是為我們這一生做的孽贖罪吧,謝謝了。」
余飛愣了愣:「難得你一片好心,好,我答應你。」
白無病再次一笑,這一次是欣慰的笑:「謝謝。」
「砰。」槍聲響起,子彈穿透頭顱,飛濺而起的血花將後面白色的牆壁染成一片血紅。
隨著這一槍結束,江湖上又少了兩個赫赫有名的人物,從此「黑白二雄」只存在傳說中。
看到余飛的果斷和狠手,岳精忠心裡慶幸不已,幸虧他英明,及時投誠了余飛,否則的話,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斷刀看著黑白二鬼完蛋,知道該輪到自己了,緊張得他汗水混合著血水「嘩嘩」直流。他們這種人是悍匪,是高手,以殺別人取樂,但並不是每個人都不怕死,相反,這種人享受習慣了高等人的生活,一旦輪到自己面臨死亡的時候,有時候比平常人更加不想死,更加留戀那還沒有享受夠的
花花生活。
殺了黑白二鬼,也算是給了暗影一個交待。
對於斷刀,余飛懶得自己動手,朝岳精忠一個示意:「精忠。」
「明白。」岳精忠一點頭,舉起了手裡的狗腿刀。
「等等。」斷刀大叫:「余飛,不,飛哥,余老大,我投誠,我以後願意跟著你,對你惟命是從。」
「麻的,就你也配。」岳精忠呸了一口口水。
「扎卡,還有暗影,你們以前做什麼的我都知道,你們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斷刀反問:「而且,相對來說,余老大現在要對付景國浩,更需要我。」
「老大,別信他的,我們投誠可是誠心的,而他是沒有骨氣的背叛。」岳精忠喝道:「今天你背叛景國浩,明天也可以背叛老大。」
余飛很贊同岳精忠這話,斷刀的投誠是建立在沒有骨氣的背叛上的,這樣的人他不需要。
「動手吧。」余飛吐出冰冷的三個字。
「景國浩已在雲州對你的兄弟下手了,侯立傑一家三口,金虎還有王大軍他們都遇難了……。」斷刀聲嘶力竭地大叫。「等等。」余飛大喝,豁然轉身望向斷刀,眼裡射出森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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