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們昨晚上計劃失敗就已經是棋輸一招,失去發起進攻的先機了。」元福無奈地嘆氣道:「現在咱們的上策就是靜觀其變啊。我剛收到消息,在榕城縣的人已經成功拿下啊蘭欣欣了,這就是咱們的一
張底牌。」
「另外,在雲州咱們還有一張更大的底牌,那就是您和一把手楊書記的關係。利用官方勢力幹掉余飛,才是上上之策啊。」
元福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讓冷靜下來的谷大瓊清醒了一些。
對啊,在雲州這塊地盤上,他有著強大的人脈啊?除了楊書記外,很多大佬都是他的好朋友,這些勢力動用起來,捏死余飛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另外,他還有一個殺手鐧,那就是快活林toupāi的錄像。
去那裡玩的人,不乏牛逼哄哄的大佬,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錄像拿出來威脅那些大佬們出手,誰敢不從?
這麼一想,谷大瓊發現自己有太多可利用的勢力和余飛鬥了,還真犯不著去做那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
「好,元福,就聽你的,咱們靜觀其變,見招拆招,看他余飛能耐我奈?哼……。」谷大瓊嘴裡發出一串陰冷的奸笑。
笑畢,他突然想到一個人:「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蘭欣欣馬上帶回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女人在我手裡,看他余飛怎麼跟我玩,哈哈……。」
……
「我說發哥,咱們有必要這麼東躲西藏的嗎?靠,太憋屈了吧?今天這個縣跑一圈,明天又那個縣。這一大早的,你又跑來榕城縣,搞毛啊。好了,現在車子在路上趴窩了,咋整吧。」
「我說光頭,你就別埋怨了,沒看到我在修車嗎?再說了,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躲避景家的追殺嗎?俗話說,狡兔三窟,咱們這樣到處跑,這才不容易被人找到。」
「切,景家怕個毛線,老子一槍一個,哦不,一槍兩個。嘿嘿,上次你看多爽,多過癮,哈哈……。」
「還過癮,被警察抓到你就慘了我告訴你。」
……
從榕城縣去往雲州的路邊,停著一輛灰色的破舊大眾轎車,車蓋掀開,一個長發男正拿著扳手在檢查冒煙的車子。
一個大光頭則靠在車門上,手裡拿著一把嚇人的xiàndàn槍,正在旁若無人地用手帕不停地擦拭槍管,槍管都被他擦得油亮油亮的了,他還是覺得不夠乾淨,繼續擦,比照顧自己女人還要貼心。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逃離雲州的阿發和光頭李光。
「發哥,就你那膽子,還真是忒小了點。」李光鄙夷地哼道。
「我膽小?我特麼是膽小的人嗎,老子這不是……。」
阿發不滿地抬起頭,當看到李光竟然大白天的,拿把槍在路上旁若無人地擦,嚇了他一跳。
「靠,光頭,你找死啊。」阿發吼叫,趕緊衝過去喝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槍是不?被人看見報警,你就完蛋了,還不趕緊藏起來!」
尼瑪啊,這死光頭腦子怎麼想的,以為這是在戰亂紛飛的地區啊,隨便拿把槍都沒事,這是在國內好不好,是禁槍最嚴格的國度啊。
人家有槍都得小心翼翼地藏好了,這傢伙倒好,拿著把大槍在路邊玩,以為是玩具槍嗎,這可是真傢伙好不好,玩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李光撇撇嘴:「這大早上的路上又沒人,怕毛,趕緊修你的車吧,別管俺,去去。」
李光說著話,槍口一頂阿發的肚子,嚇得阿發屁滾尿流。
麻痹,槍口是能隨便亂指人的嗎,萬一走火了怎麼?
阿發怪叫一聲跳開,臉都綠了:「你你,你這麼玩,遲早要完蛋的,老子懶得說你了,到時候別後悔。」
他倒是想說,可關鍵是李光不鳥他,沒屁用。
「我說發哥,別嚷嚷了,跟一娘們似的那麼多廢話,趕緊修你的車吧。」李光一邊說著,一邊「咔嚓咔嚓」地鼓搗著套筒,看著槍膛裡面巨大的子彈,他比上了一個女人還要興奮。
阿發無語對蒼天,手裡的扳手一扔:「修不了了,看看能不能搭順風車吧。」
說這話時,阿發看了李光手裡的槍一眼,心裡暗自鬱悶:尼瑪,那死光頭看著就不像好人,誰敢搭咱們啊。
他堂堂飄逸瀟灑的帥哥是被光頭給連累了。
這裡距離榕城縣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呢,難道走路去?
跟李光走路更不安全,這傢伙肯定會扛著那把槍招搖過市,還不把人嚇死,然後把大票的武警給招來。
「搭車?靠。」李光不爽了:「發哥,你咋弄了這麼一輛破車,就不能找輛好車嗎?」
「你說得容易,咱們這是逃命,有輛破車就不錯了,有本事你去弄車啊。」阿發沒好氣地低吼。
「我去就我去,等著,看我把車借來。」阿光扔掉手帕,巨大槍管往肩膀上一扛,然後邁著步子走到道路中央,大馬軍刀地往路中央一站。
阿發看著他那動作,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傢伙要幹嘛?
「我說光頭,你這是幹嘛?你這是借車?車在哪呢?」阿發盯著光頭奇怪地問。
「嘿嘿。」李光咧嘴一笑:「車子馬上就到。」
他已經聽到榕城縣方向車子開來的轟鳴聲了,他的耳朵比阿發靈敏不少。
阿發先是一愣,也聽到了車子的聲音,趕緊扭頭朝來陽縣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的晨霧中,一輛黑色的小車冒出來,正朝雲州方向飛馳而去。
這是去雲州的車,和他們要去的方向是相反的,人家不可能給搭車。
「光頭,趕緊讓開,那是去雲州的車,不是去榕城縣的車。」阿發喝道。
「我管他去哪裡的車,反正借用一下,用完還給他就是。」說著話,他猛地把槍放下,槍口朝前。
「我草,光頭,你要幹嘛?」阿發嚇了一跳,這特麼是借車嗎,這是劫車好吧。」
持槍劫車,這要被告發出去,罪可就大了,不帶這麼玩啊。
阿發欲哭無淚,他覺得這麼玩下去,遲早要被那死光頭給玩死。
前面小車上,連同司機一共坐著五人。
後排三人中,兩個青年男子中間夾著一個年輕的女生。
女生被捆著手腳,嘴裡貼著黑膠布說不出話來,只是一臉驚恐地望著押送她的幾個匪徒,不知道這幫惡棍要帶她去哪裡。
這時,女生好像看見了什麼,發現前面路上站著有一個熟悉的人影,當車子開近些時,她終於認出是誰了,當即激動得發出「嗚嗚」的叫聲。「草,叫什麼叫,想死嗎賤人!」旁邊一個男子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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