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被干翻,李光這才收手。
看著滿地慘嚎的人,阿發臉皮直抽。
完了,完了,李光攤上大事了。
「滴~嗚,滴~嗚……。」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越來越近,警察很快就到了。
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而李光這傢伙跟沒事似的,還狠狠一腳踢在一個慘嚎的打手身上,呸了一口:「跑,你特麼跑得了嗎?」
「李光,別打了,警察來了,快走!」阿發急吼吼地衝過去,拉起李光往黑暗中拖。
李光吼道:「走什麼走,瞧這幫雜碎把虎哥和軍哥他們弄成什麼樣了,我特麼這是正當防衛,我是為民除害的英雄。」
他說得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
阿發欲哭無淚,聽這意思,這尼瑪還得給他頒發一個英雄獎章啊。
關鍵是你這是正當防衛嗎,你這是一邊倒的狂虐好不好。
阿發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清楚的,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李光,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咱們先走再說這些行不?」
「不行,我們走了虎哥他們怎麼辦,飛哥不在,我得保護他們,必須馬上送醫院。」李光拒絕道。
「警察來了,會把虎哥他們送醫院搶救的,咱們要不走的話,你用槍干翻這麼多人,你有沒有事先不說,你的槍是肯定保不住了的。」阿發知道李光對這把xiàndàn槍當成了自己的女人,所以重點說槍。
「我的槍?這個……。」李光猶豫了。
「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李光,不,光哥,光爺爺,求你了,走啊。」阿發連拖帶拽,求爺爺似的,這才好不容易將李光拖進黑暗中,離開現場。
……
兩人離開幾分鐘後,幾輛警車呼嘯而至,雪白的光柱照射在血淋淋的地面上,看著倒了一地的人,聽著那悽厲的慘嚎聲,一幫警察都傻眼了。
來人是刑警隊的人,一中隊長邊烈帶隊。
繞是邊烈久經戰場,但下車看到現場時,也不由得臉上變色,尤其是看到烏鴉和疾風的慘狀,臉皮直抽。
「快,送醫院,快快……!」
一幫警察緊急行動起來,緊急呼叫救護車,緊急將傷員送醫院。
邊烈觀察完現場後,拿出手機撥打了大隊長常連的電話。
此時常連也沒閒著,帶人趕到了正在被大火吞噬的玉仙宮大酒店門口。
玉仙宮大酒店,消防車,警車,救護車的警笛聲響成一片,周圍住戶大半夜的被吵醒,驚慌失措地爬起來跑出家門。
那些靠近玉仙宮酒店的住戶,生怕被大火波及,拖家帶口,帶著家裡值錢的東西全家逃離。
警察在周圍設置了警戒線,警戒線外,記者,圍觀的人群圍了里外三層,市裡的領導也趕來了。
分管安全和消防的領導看著那熊熊大火,心裡一直在祈禱,可千萬別死人啊,現在問責可不是開玩笑,出了人命,沒得商量,相關負責人一律撤職查辦。
常連看著這場久久無法撲滅的大火眉頭緊鎖。
上次火燒玉仙宮,那只是燒了一點,很快被撲滅,這次火燒玉仙宮,幾輛消防車都奈何不了,還在不斷地從周邊調集消防車趕來。
玉仙宮酒店周圍也設置起了防火線,防止火勢延伸,波及周圍的建築。
也就是說,整個玉仙宮大酒樓全被大火吞滅了,就算最後把火撲滅,剩下的也只是一片廢墟。
他很清楚這是誰幹的,除了景家沒有誰了,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唉,雲州很快又將是一片腥風血雨啊。」
望著熊熊大火,常連在心中暗嘆。
他是知道余飛手段的,上一次火燒玉仙宮,余飛立馬報復,火燒了景國浩的夢仙樓。
這一次玉仙宮酒店變成廢墟,余飛豈會善罷甘休。
「景國浩啊景國浩,你玩這麼大就不怕報應嗎?之前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余飛又豈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一聲嘆息,他正要拿出手機,將這裡的情況報告給省里的梁正武大廳長,邊烈的電話剛好打過來。
看到邊烈的電話,他趕緊接通:「喂,邊烈,你那邊什麼情況?」
「常隊,我這邊情況很糟糕。」邊烈急促的聲音傳來:「有人員傷亡,余飛手下的金虎、王大軍和張小胖等人都在內,其中金虎和王大軍生命垂危,我們已經緊急呼叫救護車了。」
常連悚然一驚,喝問:「什麼人幹的?」
「這個……。」邊烈頓了一下:「情況有些複雜,這裡有國浩集團的人,傷亡更慘重,具體什麼情況,還待進一步調查。」
「行,我知道了,保護好現場,我馬上到。」
「是。」
常連匆匆招呼自己的人上車,朝邊烈那邊飛馳而去。
這裡的大火就交給消防和其他警察處理了,刑警隊關注的是人命大案。
車上,他匆匆撥打了梁正武的電話。
省城,梁正武正在睡大覺,大半夜的電話鈴聲將他吵醒,讓他有些鬱悶。
但當警察的人就這樣,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有可能來電話,只要出事,哪怕再晚電話也得接。
一聲無奈的嘆息,他起床開燈,拿起手機一看,是常連的號碼。
這讓他眉頭一跳,心底莫名地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雲州又出事了?
雲州出事倒也很正常,那地方就沒幾天平靜的,不過,他心裡還是祈禱,出事千萬別和余飛有關,一旦跟那小子有關,那就肯定是天大的事。
「喂,常連,這麼晚什麼事?」電話接通,梁正武沉聲問。
「廳長,不好了,出大事了。」常連緊急報告:「余飛的玉仙宮大酒店被火燒了。」
「什麼,余飛?」梁正武的心啊,薄涼薄涼的,這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這誰特麼不長眼,去招惹余飛這個混世魔王啊。
而且還挺會選時間惹事的,趁余飛一離開,立馬動手,這看來是早就預謀好的。
「誰幹的?」梁正武壓著怒火問。
「廳長,上次你不是跟我說,景家從大本營貫江市調來很多人,可能有什麼異動嗎。」常連回道。「嗯,這事我記得。」梁正武先是一愣,突然低喝:「是景家乾的?景國浩他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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