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死人了,兩天的時間,警察早就通過他的通話記錄查到了石小寶的出租屋。
突然之間,王蠢發現,石小寶這裡也不是很安全。
「我們今天可以好好聊天了。」就在王蠢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腦海之中又響起了那個厚重神秘的聲音。
「你是誰,你在哪裡?」王蠢嚇得差點從床上滾落,扯動了傷口,一陣錐心的疼痛。
「你看不到寡人。」那厚重的聲音答道。
「你是人還是鬼?」王蠢低聲下氣的問道。
「寡人是人。」
「我為什麼看不到你?」王蠢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爬上床。對方既然是人,那他也就不用擔心有生命危險了,此時,他估摸著,這聲音應該和頭痛病一樣,都是穿越留下的後遺症。
「寡人在另外一個世界,你自然看不到。」那厚重的聲音有著一種極強的穿透力,讓人情不自禁的升起敬畏之心。
「你想幹什麼?」王蠢一臉警惕的問道。
「寡人想知道,你哪裡是什麼地方?」
「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王蠢雖然名字叫王蠢,可不是真的蠢。
「大膽!」一股濃郁的殺氣刺入王蠢的腦海意識之中。
「啊……」王蠢的頭好像要爆裂一般,疼得直接從床上掉落在地上,滿地打滾。
「以後說話,小心一點。」那厚重的聲音歸於平靜,王蠢的頭疼立刻緩解了不少。
「……好傢夥……原來頭疼是你搞的鬼,老子與你勢不兩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王蠢破口大罵。
「寡人雖然殺不了你……」
「哈哈哈……原來你殺不了我,奶奶的,嚇死我了。」王蠢魚躍而起,得意的哈哈大笑,他只是略施小計,對方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細。
「哼,寡人殺不了你,卻可以讓你生不如死。」那厚重的聲音威嚴無比,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如同潮水般逼入王蠢的腦海之中。
「啊……」
王蠢抱著腦袋,疼得倒翻在地上,發出心悸的悶哼,只是數秒之間,已經是大汗淋漓,頭髮衣服都濕透了。
「記住,以後不要挑戰寡人的權威。」那厚重的聲音收斂那澎湃的氣勢。
「嗯嗯嗯……」王蠢如同一灘亂泥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問道:「你自稱寡人,到底是誰?」
「是寡人問你。」那厚重的聲音露出不悅。
「不行,我們是公平的……」
「公平?哈哈哈哈……一個凡夫俗子也敢和寡人提公平!」王蠢的腦海之中,爆發出一陣氣勢澎湃的大笑聲,那笑聲,就如同大海的驚濤駭浪。
王蠢又是一陣頭疼欲裂,不過,這一次,王蠢沒有發出慘叫聲,而是死死的抱著腦袋,咬著牙關,任憑那鋪天蓋地的疼痛侵襲著每一個腦細胞。
在很多時候,王蠢給別人的形象是油滑猥瑣,但是,王蠢在某些時候,卻是認死理,骨子裡面有著一種不屈的倔勁。
在王蠢看來,對方既然殺不了他,他的生命就不會受到威脅,頭疼,忍忍就過去了。
這一通折磨,足足維持了半個小時,自始至終,王蠢都沒有吭一聲,不過,從其慘白的臉頰和濕透的衣襟和頭髮可以感受到他承受著巨大的疼痛。
疼痛突然消失。
王蠢下意識的瞅了一眼四周,他以為是太過疼痛而產生的錯覺。
一陣漫長的安靜,那令人抓狂的頭疼毫無徵兆的消失了,那充滿了穿透力的厚重聲音也毫無徵兆的消失了。
「哈哈哈……和老子斗,老子爛命一條,殺不死老子還想在老子面前充大爺,沒門!」王蠢長身站起,舒展了一下四肢,得意的哈哈大笑。
「是嗎!」
那疼痛感又如同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湧入了王蠢的大腦之中,仿佛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食著王蠢的腦漿一般。
疼痛的指數直線上升。
王蠢疼得如同木樁直挺挺的摔到在地上,抱著腦袋打滾,牙齒都咬出了鮮血,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觸目驚心。
這一次,王蠢依然沒有發出聲音,一雙眼睛也變成了赤紅色,像一頭瘋狂的困獸,整個人,如同從水裡面撈出來一般。
王蠢其實不蠢,而且很聰明,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屈服,那自稱寡人的傢伙等於就控制了他,到那時候,才是悲劇的開始,要他動右腳,他絕不敢動左腳,成為一具名符其實的傀儡。
現在,忍得一時的疼痛,卻可以讓以後不用頭疼,權衡得失之後,王蠢決定不顧一切的死扛到底。
過了五分鐘,這一波疼痛又像上次一樣毫無徵兆的退走。
「哈哈……你也只不過如此,有種再來,再來啊!」王蠢半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道。
「你想知道什麼?」
一陣漫長的沉默之後,那厚重的聲音在王蠢腦海之中響起,依然充滿了不悅,不過,從其語氣可以判斷出,他已經知道頭疼無法讓王蠢屈服,開始選擇王蠢的方式與其交流。
「老子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就想睡覺!」王蠢撲通倒在床上。
「……」
那厚重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王蠢已經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鼾聲。剛才與那一波令人生不如死的疼痛對抗,讓原本就虛弱的王蠢再一次筋疲力盡。
這一覺,只是兩個小時不到,飢腸轆轆的王蠢被餓醒來,一碗肉湯加一碗肉粥,對於王蠢來說,只夠塞牙縫。。
餓醒來之後的王蠢有一種身輕如燕的錯覺。
出門賺泡妞經費的石小寶還沒有回來,王蠢懶得出門,翻箱倒櫃找了一些餅乾方便麵充飢。
「你吃的是什麼?」就在王蠢泡方便麵的時候,腦海之中那充滿威儀的聲音又響起。
「關你屁事。」
「這個問題值得疼半天?」那厚重的聲音充滿了"ci luo"裸的威脅。
「……不值得。」
「說。」
「是方便麵。你那裡沒有方便麵嗎?」王蠢一邊大口大口的吃方便,一邊隨口問道。
「沒有。」
「對了,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也應該知道你的名字。」
「寡人的名字……」那厚重的聲音遲疑了一下。
「是的,這是公平的交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有權利知道你的名字。」
「寡人嬴政。」
「嬴政……這個名字很古怪的……啊……嬴政……」
王蠢「撲通」一跤摔在地上,手中的方便麵也被打翻,湯湯水水潑了一地。王蠢做夢也沒有想到,和他對話的居然是千古第一帝王秦始皇,難怪光只是聲音都充滿了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儀。
「你認識寡人?」嬴政一愣。
「不認識……」王蠢倒抽了一口冷氣,戰戰兢兢。
「不,寡人能夠感覺到,你知道寡人。」
「我只是聽說過你……」王蠢暗罵道:「你都死了幾千年,老子認識你就真是見鬼了。」
「你從何處聽說過寡人?」嬴政好奇的問道。
「我從……不,這不公平,我們現在是交易,以後,我回答任何問題,都需要雙方交換,除非,我自願回答。」
「大膽!」
凌厲的殺氣穿透王蠢的大腦,如同千千萬萬的利刃切割著他的腦神經一般。
「秦始皇,你也只不過如此!」王蠢疼得抱著腦袋跪在地上。
「秦始皇!你叫寡人秦始皇?」嬴政一愣。
「啊……你還不是始皇帝?」王蠢也是一愣,「現在秦國是什麼時間?」
「始皇帝?」
「……」
王蠢突然意識到,秦始皇現在很可能還沒有稱皇帝。
「寡人現在有要務在身,有空會找你的。」
「等等……」
王蠢話還沒有開口,腦海之中那一絲聯繫已經被切斷。旋即,王蠢想到,人家秦始皇此時應該是忙著征服六國,公務繁忙,應該沒有多少時間陪他侃大山。
快晚上十二點了,石小寶還沒有回來。
閒得無聊的王蠢開始梳理穿越之後的事情。
事情看起來並不複雜,一切,源於兩個月,他閒得無聊,和一個道士打賭,結果,道士有些本事,真把他給穿越了,不過,穿越並不成功,他沒有穿越到目的地秦朝,而是穿越到了過去60天。
穿越雖然失敗,不過,王蠢的大腦,卻和千古第一帝王秦始皇產生了聯繫。
此時的秦始皇似乎還沒有稱帝。
王蠢雖然崇拜秦始皇,但是,他只知道秦始皇乃是千古第一帝,修建了長城,焚書坑儒,統一度量衡之類的,對秦始皇具體的事跡並不清楚,對秦始皇稱帝前後的時間更是兩眼一抹黑。
與此同時,王蠢算是搞懂了自己為什麼頭疼。
原因很簡單,秦始皇是千古第一帝王,一生殺戮無邊,兵鋒所向,灰飛煙滅,他與王蠢的思維產生了聯繫之後,感受到王蠢的屈辱,其強大的精神力爆發出來的憤怒氣息讓王蠢的腦細胞無法承受,從而頭疼欲裂。
看來,無論如何,也要穿越,恢復以前的生活,要不然,那秦始皇那天不高興,他就要疼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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