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剛參加完上午的婚禮,還沒等中午婚宴結束,王朗就辭別了張大牛,一開始張大牛也打算跟著王朗,但剛結婚的兩口子,王朗也不好意思這麼快就拆散人家,所以就沒讓張大牛跟著。
至於雛菊那邊,王朗也按照洪飛的意思,先帶著姐弟倆出了村子,就直接送倆人搭上了開往都的長途車,至於獎金,也按照約定先墊付了十萬元。
一開始雛菊死活不要,但見到王朗一再堅持,無奈只好收下,至於去到都的安排,就幾乎不用王朗操心了。
雛菊本來就考上了都醫科大學中醫藥學院,去了以後,直接找導師辦理入學手續就行了,至於東子,洪飛也說過,會讓都那邊的親戚代為照顧一陣,直到雛菊真正安頓下來為止。
當然了,說到最後,那肯定也落不下,「挑起」這場戰鬥的王朗了,不出意外的,還沒等他離開村子,就接到了上面的處分。
去境外營救人質,有功。沒有接到命令就行動,有過。
無意中拿到別的任務的重要線索,有功,擅自「偷」武器裝備,有過。
端掉一直困擾邊境的三不管游擊武裝分子,有功,等等等等,亂七八糟算下來,倒也是功大於過,所以得到的結果就是,功勞方面,加授中尉銜,等同副連或正排職,但不記功。
過錯方面,則由龍門大隊內部協調處分,但上面說了,就算是交給龍門內部處理,那至少也要扣除王朗一年的補貼,留軍查看一周,另外還要上交一份至少五千字的深刻檢討。
而且龍門大隊內部,從大隊長到西南軍區中隊長再到三名小隊長,也都要因為裝備「丟失」,於教不嚴,而接受一次嚴厲批評,另外小隊長以上軍官,每人也要上交一份五千字深刻檢討!
……
坐在去往普洱的長途車上,王朗咬著筆桿子已經糾結了兩個小時了,這眼看著就要到站了,卻硬是一個字的檢討都沒憋出來!
好在這時候,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王朗這才將紙筆一丟,然後就把手機拿了出來。
打開一看,雖然沒有標記名字,但上面的號碼王朗卻不陌生,正是白欣怡打來的!
「餵?什麼事?」
接通以後,王朗就有些煩躁的問道。
「嗯?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嗎?」電話里的白欣怡問道。
王朗聞言一愣,暗道這白欣怡也太敏感了點吧,於是急忙擺正心情,然後說道:「沒事,怎麼了小老婆?有日子沒見,是不是想我想的都睡不著了?」
「你不調戲我就說不了話麼?」
還是那麼軟,還是那麼糯那麼甜,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
「嘿嘿,那不能,習慣了,抱歉啊美女,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朗訕訕一笑,接著將話題重新回到正題。
「你現在是不是正在往普洱趕?」
「是啊,你怎麼知道?」王朗有些意外的問道。
「難道你們隊長沒有告訴你來這裡的目的嗎?」
白欣怡的聲音中透著點不解,似乎是以為王朗應該知道一樣。
「沒說,跟你有關?」
「嗯,你能來這裡,是我指定的,你的任務就是負責貼身保護我。」白欣怡直接說道。
「什麼?保護你?貼身的?有多貼?」
王朗一臉愕然的看了看手機,確認這是白欣怡打來的以後,這才重新放回耳邊問道。
「有多貼……你來了不就知道咯。」白欣怡聲音中透著好氣又好笑,但還是落落大方的回答道。
而在她心裡,卻也不禁開始後悔,當初選擇王朗,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王朗每次面對這白欣怡,心情其實也很複雜,總是莫名的生出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
有時候王朗就不禁會想,到底是自己在「利用」對方,還是對方在利用自己了,雖然眼下還看不出對方要利用自己什麼,但這種感覺卻總是揮之不去。
「怎麼不說話了?」經過一陣靜默,電話里的白欣怡忽然再次問道。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王朗苦笑說道。
「這樣……」白欣怡倒也沒有去糾結,所以很快就將話鋒一轉,說道:「對了,之前我見過趙隊了,本來按照計劃,應該是你配合她來保護我,但是她忽然接到緊急任務,昨晚半夜就走了,還有呢,她問過我跟你之間的事哦。」
聽了白欣怡的話,王朗脖子莫名一緊,然後急忙問道:「臥槽!那你怎麼回答她的?」
「我嗎?嗯……怎麼說的呢。」白欣怡故意停頓了一下,「我說你抱了我。」
「還有呢?」
「你要讓我當你女朋友。」
「還……還有呢?」
「你還要跟我約一。」
「噗」一口老血直接噴出!
「那她,什麼反應?」王朗捂著正在「陣痛」的心口,接著一臉糾結的問道。
白欣怡沉吟片刻,「她說她會幫我跟你約一。」
「可以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王朗表情一滯,接著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調戲你,我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社會,更對不起生我沒養我的父母,你如果還念著咱們倆一日夫妻的情分上,等我死後,就幫我立一個衣冠冢,左寫你爺爺的,右寫小老婆立,我會感激不盡。」
王朗說著,也不管白欣怡是個什麼反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丟下手機,王朗想了很多,可不管想出什麼理由為自己開脫,卻好像都不怎麼靠譜,沒辦法,趙美麗那個瓜娃子,她根本不跟你講道理的!
……
另一邊,普洱,普洱國賓酒店,該館為五星級規格,建成十年,普通賓客就不說了,光是接待外來貴賓,國內要人的次數不知凡幾,是很多友邦鄰國來普洱考察,洽談合作的選落腳點。
而此時的白欣怡,就剛洗完澡正坐在頂層其中一間套房的臥室里,手中拿著一部手機,在確認了好幾次對方已經掛斷以後,這才隨手將手機丟在床上。
手托粉腮,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向落地窗外面,許久之後,那好看的唇角,卻莫名的微微勾了起來。
然後如夢囈一般的喃喃低語道:「小老婆麼,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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