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將手裡的香菸捏滅,菸頭的火星在他粗糙的指間熄滅。他將熄滅的香菸往地上一扔,「赤晴,帶我去找他。」
白赤晴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彪哥,「現在嗎?」
「對。」彪哥站起身。
凌小軍當初在離開豪門夜總會的時候,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白赤晴早就摸清楚他的住處,聽到彪哥要去找凌小軍,趕緊命人備車,白赤晴帶著彪哥下了樓,與其他手下一同上了四兩黑色轎車,駛向幸福小區。
一路疾馳,不到四十分鐘,一行人來到了幸福小區八號樓的小車庫前。
彪哥最後從車上下來,他看了看白赤晴,「就是這?」白赤晴點點頭。
「進去。」彪哥下令。
白赤晴的手下埋伏在車庫門兩側,這樣裡邊的人就看不到門外有這麼多人,一個人上前敲了敲門,「凌先生在嗎?」
敲了一會,見沒人回答,那人耳朵貼在門上,車庫的鐵門隔音效果很差,還可以聽到裡邊有聲音,那人回頭看了看白赤晴,壓低聲音,「老大,裡邊有人。」
白赤晴點了點頭,「再敲,聲音大一點。」
郝仁正戴著耳機專心玩著英雄大聯盟,剛好打完一把,他摘下耳機想重新看看這把的錄像,就聽到門衛咚咚咚的有人使勁敲門。
「媽的,誰這麼沒禮貌,他媽的,比我都沒素質。」郝仁罵罵咧咧起身去開門。
「來了,來了,誰啊。」要不是這是他師父的家,有人這麼敲他家的門,他估計早發飆了。
門剛打開一條縫,十幾個人一擁而上,衝進房間。
郝仁被撞倒在地,看到十幾個身材魁梧的清一色西裝男人,眼神滿是驚恐,「你,你們是什麼人?」
直到郝仁看到白赤晴走進來的時候,原來蠟黃的臉竟然刷的一下,變得像白紙一樣。
「白,白爺。」
白赤晴並沒有理會郝仁,轉身讓開位置,請進彪哥,「彪哥,那個凌小軍好像不在。」
「恩?這不是黃鼠嗎?」彪哥最後一個走進房間,看到倒在地上的郝仁,他摘下墨鏡,「你還認識我嗎?」
郝仁一開始還沒認出他,直到他摘下眼鏡,他一眼就認出了彪哥,那條觸目驚心的刀疤實在是太醜陋,同時也太令人記憶深刻,只要見過一眼,恐怕終身難忘。
「彪,彪彪,彪哥。」郝仁的舌頭都在顫抖,以前混道上的,誰不認識這個人。
在彪哥面前,白赤晴最多只能算一隻貓,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虎,而且還是虎中最厲害的,神話中的白虎。
關於彪哥的傳說很多,說他手段如何毒辣,如何殺人不眨眼,如何嗜血變態,其中最具傳奇色彩的,有兩點。
一是這個彪哥練武成痴,他精通幾乎所有格鬥技巧,而且天生神力,在道上的十幾年,不管是單挑還是群斗,據說他只輸給過一個人,白虎幫不是小打小鬧的混混,是真正意義的幫派,都是真刀真槍,道上也從不缺好勇鬥狠之人,十幾年到底有過多少戰鬥,誰也沒法說清,這麼多年他只輸過一次,這已經是一個神話般的戰績,更何況他輸給的,也是那個據說無人可以戰勝,神一樣的存在,這一次敗績絲毫沒有影響彪哥的江湖地位,反而所有人更加敬畏這個能和那個人一戰的彪哥。
另外一點就是他臉上的刀疤,據說是在他一個人單挑兩隻猛虎時被猛虎抓傷的,還有一種說法,是他與那個人打鬥時,那人給他留下的。但是不管那種傳說,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到達的領域。
郝仁早些時候在外邊混,當時彪哥還未退隱,郝仁還參加過彪哥的壽宴,上前攀談過幾句,當時他就深深記住了這個傳說一樣的男人。
彪哥不在道上混好多年,但是道上還流傳著彪哥無數的傳說。
彪哥這個人記性也非常好,一眼就認出了郝仁。
「彪,彪哥,您怎麼有空來我這。」郝仁也猜到這些人肯定是來找凌小軍的,他拼命壓制內心的恐懼,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可是舌頭還是不自覺的打顫。
彪哥拿著墨鏡的手隨意指了指郝仁,立刻有兩個手下一人一隻手臂,將郝仁架起來。
「彪哥,您這是幹嘛啊?」郝仁根本不敢抵抗。
彪哥面帶微笑,帶著刀疤的臉有些扭曲,他並沒有回答郝仁,探著身子看了看電腦上的界面,「在這玩遊戲吶。」
郝仁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
據說很多動物在攻擊之前,總是假裝看著別處,讓對方放鬆警惕。
「啊,是,是啊,沒事打發打發時間。」郝仁賠笑。
彪哥笑了笑,「挺好,都是朋友,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問你個事。」
郝仁知道該來的就要來了,腦子裡飛快的旋轉,「您,您問。」
「凌小軍在哪?」彪哥笑著看向郝仁。
就算郝仁早就料到他們是衝著凌小軍來的,但當這一刻真的來了的時候,他腦子嗡的一聲。
他們要找的人,是他最崇拜的師父。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郝仁急促的喘息著,他知道他這句話說出來,後果可能非常嚴重。
彪哥笑得更燦爛了,他對一個手下抬了一下下巴。
手下馬上會意,上前一步,一拳狠狠打在郝仁的腹部。
這些人可都是白赤晴的手下兼保鏢,下手哪有輕的,郝仁馬上嘴角滲出血。
「凌小軍在哪?」
腹部的劇痛幾乎讓郝仁直不起身子,彪哥低著頭再次重複之前的問題。郝仁兩眼有些發黑,當他稍微緩過來些的時候,正看到彪哥拿出他的黃金指虎,低著頭緩緩套在拳頭上。
據說這個人一拳可以打死一隻老虎,而現在他竟然還帶上黃金指虎,郝仁看著他慢悠悠的帶上指虎,心裡的恐懼一步步蔓延。
恐懼嗎?他簡直怕的要死,他簡直要嚇尿了,可是他忘不了當他第一眼看到凌小軍那神乎其技的操作時,他已經準備放棄的心再次燃起希望,他好像獲得了新生般的喜悅。
「我,我不知道!」郝仁咬著牙。
師父說,會好好教導自己,會讓自己去打職業,去完成自己的夢。
我剛才那一把,還是沒有做到金錢第一,對不起,師父,我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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