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話讓眾人的心裡一悲,李小剛開槍自殺的那一幕,她們是親眼看到的,無可爭議,胡蓉和龍靈兒,李小水沉默了下去,
董菲菲見狀急聲說道:「胡蓉,靈兒,小水姐,你們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敢用我的生命誓,救我的人就是李小剛,不會錯的,」
胡蓉將董菲菲抱在懷裡,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菲菲,我們都知道你很難過,我們大家也是一樣,李小剛真的已經死了,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好嗎,」
董菲菲痛苦不已的搖頭將胡蓉推開,大大的眼睛泣血也似的看向兩眾人,說道:「你們……你們都不相信我,好,我就證明給你們看,我再跳一次斷崖,我知道李小剛一定會來救我的,」
說完,董菲菲瘋也似的向門外衝去,
眾人聽了,心中狂驚,急忙追了過去,
眼看著董菲菲就要衝出古剎了,猛聽的一聲「阿彌托佛,」
奔跑在前面的董菲菲就好像是被人施展了催眠術似的,一下定在了當場,胡蓉快跑幾步,一把將她死死的抱在懷裡,忍不住斥責道:「菲菲,你瘋了嗎,那斷崖能說跳就跳嗎,」
董菲菲使勁兒的掙扎著,可是她的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一條看不見的繩索給捆住了似的,任憑她如何掙扎也是無用,
金禪緩步走了過來,對董菲菲說道:「這位女施主,亡者已以,西去菩提,自由佛光降瑞,女施主又何必過於執著,萬般皆有緣,若是有緣,又何必執拗於今生今世,」
「大師,你佛法高深,定然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對嗎,你快告訴他們,李小剛真的沒有死,他就在這附近,」
說完,董菲菲仰頭對著虛空喊道:「李小剛,你出來啊,我知道我錯了,你出來吧,……」
任憑董菲菲喊破了喉嚨,周圍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聲響,看到董菲菲痛苦不已的模樣,張姍姍心中倍感不忍,好想當著大家的面兒,把李小剛假死的事情說出來,卻被刀疤死死的攔住,
金禪宣了一聲佛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臉上充滿了仁慈和關愛,
董菲菲喊了一會兒,忽然收聲看向金禪問道:「如果不是李小剛的話,那當時救我的人是誰,又是誰將我送到了這裡來,」
金禪皺了皺眉頭,說道:「貧僧已經說過,送你來的是有緣之人,」
「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何必要欺騙小女,」董菲菲有些幽怨的看著金禪說道,
金禪苦笑一聲說道:「貧僧並沒有打誑語,貧僧只是親口答應了那人,不將他的來歷告訴任何一個人,所以……所以,對不住女施主了,」
「你不要再騙我了,那個有緣之人就是李小剛對不對,」董菲菲不死心的追問道,
金禪說道:「那位有緣之人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不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還沒等金禪的話說完,董菲菲的眼睛一亮,高聲說道:「好像沒人告訴您李小剛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吧,」
董菲菲的話讓胡蓉和龍靈兒也是不由得心中一振,齊齊看向了金禪,
董菲菲有些得意的看著金禪說道:「大師,您都已經說漏嘴了,就不要再隱瞞我們了,就當是日行一善,求求您就告訴我們李小剛的下落吧,」
金禪面不改色,淡淡的說道:「女施主生的花容月貌,能讓女施主如此傾心的自然不會是年過半百的老頭,我只不過是隨口猜上一猜,看來我並沒有猜錯,」
「你,……」董菲菲有些衝動,想要把金禪的禿頭給敲爛,
「那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現在我要見那個有緣之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向他行禮道謝,總是應該的吧,」
金禪無奈的說道:「對不起,又要讓施主失望了,那位有緣之人如果肯見你的話,就不會不辭而別了,不過如果施主真的是對他感恩戴德,不妨每日在心中為他乞福,求平安,如此足已,」
董菲菲面對金禪已經是徹底的沒招了,有些悲苦的輕聲低喃道:「難道他就這麼討厭我,難道他再也不肯原諒我了,可是如果他不肯原諒我的話,又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
胡蓉輕輕的走過來,說道:「菲菲,不管李小剛是不是真的死了,他都永遠活在我們的心裡,對嗎,」董菲菲呆呆的看了胡蓉一眼,默默的轉身離開了古剎,
刀疤對胡蓉,龍靈兒說道:「人我已經找到了,要是再讓她走丟了,可別再來麻煩我了,」
龍靈兒聽言,生怒菲菲再想不開,急忙跟了上去,
而胡蓉卻湊到了刀疤的身旁,有些怪異的看著他,
刀疤有些不舒服,問道:「你幹嗎這樣看著我,」
胡蓉直視著他的眼睛,幽幽的說道:「不管李小剛他躲到哪裡,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的,」
刀疤聽了一驚,喃喃的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胡蓉笑了笑,湊到刀疤的耳旁輕聲說道:「你的手下全部出動,搜索了兩遍都沒找到董菲菲,你怎麼可能只是坐在那裡,就知道董菲菲在這齊雲山的古剎中,除非你是神仙,」
刀疤的眉頭猛的一皺,心裡責備自己實在是有些大意了,
當他正思索著該用什麼樣的藉口來搪塞她的時候,胡蓉忽然又說道:「你就讓他躲著吧,有種一輩都不出來見我們,哼……」說完,胡蓉一扭小蠻腰,跟上了龍靈兒她們,
看著刀疤愁眉哭臉的模樣,姍姍笑道:「怎麼,這麼快就要餡兒了,」刀疤苦笑了一聲說道:「沒辦法啊,剛哥的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精明,要想瞞過她們我看比登天還難,眼下,只有瞞過一天,算一天了,不過,老婆,我不得不警告你,以後你要站在我這邊,不要動不動就叛變,這會讓我很傷心的,」
姍姍咯咯的笑道:「好啦,知道了,我站在你這邊,」
刀疤撇撇嘴說道:「就怕你嘴上說的好聽,可是一對上她們,你的同情心就開始泛濫,走,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廳非常不錯,你要請客,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姍姍「啊,」了一聲,不滿的說道:「又是我請客,,你這人也太過分了吧,」
刀疤撇撇嘴說道:「那沒辦法,誰讓你是實業家,有錢人的,我不宰你宰誰啊,」
姍姍怒氣沖沖的說道:「那也用不著到你自己的飯店吃飯都要掏錢吧,」
刀疤一路走,一路笑道:「這叫以身作則,你以為現在當個大哥容易嘛……」
姍姍衝著刀疤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吐舌頭,然後笑吟吟的跟了上去,
等到眾人離去了,金禪低聲宣了一句佛號,說道:「施主,出來吧,」
金禪的話剛一落地,空氣中就出現了一陣不規則的扭動,李小剛的身影緩緩的現了出來,
「施主,老衲一生不打誑語,今日卻為施主破了戒,施主總該有些表示吧,」
李小剛忍不住無奈的笑了起來說道:「金禪啊金禪,在別人面前,你威嚴莊重,如在世佛祖,可怎麼到了我面前,就變成了如此斤斤計較的小市民,」
金禪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施主佛緣深厚,本就是佛祖派下凡間弘揚佛法的半神,豈能和那些凡夫俗相提並論,」
李小剛搖了搖頭說道:「好你個金禪,念了一輩的經,倒練了一副好牙口,說吧,你想要什麼,」
金禪想了想說道:「不知施主都有些什麼,說出來也好讓我掂量掂量……」
李小剛笑了笑,說道:「那你聽好了,我這裡有上古失傳佛經《大乘經》五卷,母本《佛祖點世經》三卷,另外還有佛祖無骨舍利三塊,你要哪一樣啊,」
佛經是李小剛從女媧的記憶里找到的,至於無骨舍利則是原本就放在女媧神戒中的,原本李小剛並不知道那就是大名鼎鼎,佛教視之若珍寶的無骨舍利,還是後來他機緣巧合,翻了一本佛經,在佛經上找到記載,才現它身份的,
李小剛說的這三樣,都是佛界至寶,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卻從沒有人見過其真本,
傳說,只要讀了《大乘經》,立即就可以坐地成佛,而讀了《佛祖點世經》則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與天地同壽,這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也充分說明了,這兩部經書的珍貴和玄妙,
金禪苦研佛法近百年,佛家的經典,他幾乎都能倒背如流,
可是他的佛法境界也只能止步與此,要想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唯有閱得上古佛經,可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至於無骨舍利,那更是至寶,
還不要說,這無骨舍利還是佛祖釋迦牟尼所化,孕育著能通天遁地的大造化,
聽李小剛講完,就算是進場定力驚人,此時也不能不動容了,
一雙眼睛乾巴巴吧的看向李小剛,嘴唇哆嗦著,卻遲遲說不出話來,
李小剛呵呵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大師,您怎麼了,莫非這些都不能讓您滿意,」
金禪急急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的李小剛眉頭直皺,說道:「大師,佛以助人為本,本來不求回報,你這樣做,可是有違佛意的哦,」
金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連連宣了好幾聲佛號,才平息了心中的激動,看著李小剛說道:「施主,您所說的這三樣都是佛家至寶,留在您的身上也是無用,不如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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