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商體內的gps晶片受到了干擾,磁場紊亂,所以白縱橫也無法確定宮商具體的位置,不過他已經派人在信號干擾帶加強了搜查,希望能儘快找到宮商。
不過閻京卻從白縱橫這話里琢磨出來了點有用的信息出來。
「青海市西北一帶幾乎是無人區吧。」閻京道。
白縱橫點了點頭,道:「西北一帶有將近幾萬公里的地方都沒人居住,官方解釋是說那一帶地質不適合居住,不過具體的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政府也不會批那一帶的土地做建築開發,所以那一帶到現在就一直空置著。」
「青海市的地方志上有不有相關記載?」閻京問道。
白縱橫搖了搖頭,道:「那一帶據說至少已經空置了幾百年,地方志上也沒有相關記載,怎麼,閻老弟突然對這一帶感興趣了?」
白縱橫是擔心宮商安危,所以並沒有多想,但閻京腦中卻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想,或許我們要找的鬼樓,就在那一帶。」閻京道。
白縱橫一驚,道:「你是說,鬼樓在那西北一帶……那小商豈不是很危險!」
青海市西北一帶,不但地方志上沒有實際記載,再往上推幾百年,根據可考察的至少就到了明朝時期,但即使是在明朝,也沒有相關的資料可靠,建國以後,西北一帶一直空置著。
如果西北一帶就是鬼樓的據點,但那一帶地面上並沒有任何建築物,鬼樓的據點又會隱藏在哪裡?而閻京有這個懷疑,是因為宮商。
宮商知道鬼樓太多的秘密,所以公儀廢不會放過宮商,宮商為公儀廢效命多年,到最後卻被公儀廢下令誅殺,以宮商的個性,以身犯險去找公儀廢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閻京由此推算出鬼樓就在青海市西北一帶,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哥先不要激動,我也只是有這個推測而已,至於到底是不是,這還需要去查證。」閻京道。
如果西北一帶真的就是鬼樓的據點,那宮商孤身前往,的確是很危險。
「萬一……不行,我得馬上加派人手過去。」白縱橫道。
閻京並沒有阻止白縱橫的意思,如果那一帶真的就是鬼樓的據點,那麼白縱橫派出去的人多半會受到攻擊,一旦結果是這樣,那麼鬼樓的據點在西北一帶的可能性就已經有了六層以上了。
白縱橫去部署之後,閻京立即把這個猜想告訴了離,離手下有最好的情報機構,如果離這邊能先查到一些消息,倒也不失為件好事。
不過閻京既希望能找到鬼樓的據點,卻又不想那一帶真的就是鬼樓的據點,因為這樣一來,宮商的處境就真的很危險了。
這一夜,閻京一夜都沒有睡意,越是接近真相,他就越是擔心會出事,和鬼樓鬥了這麼久,現在似乎一切都快要塵埃落定,但閻京心裡卻是越來越沒底了。
鬼樓的事牽扯進太多的人和事,尤其是公儀家的事,讓閻京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人,現在沈家又有了內應,杜偉珏的身份也有待推定,還有一個下落不明的榮錦……
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了,但閻京卻暫時沒有任何還擊之力,即使他知道楚修背後就是鬼樓,楚修自己也牽涉進很多樁案子,但閻京卻連對方一丁點的把柄都沒有抓到。
如果這次能順利找到鬼樓的據點,似乎真正的硝煙這才開始,而他們又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呢?
第二天,閻京起了一個大早,帶著小將軍出去遛圈,閻京剛一走出白家別墅的大門,竟十分意外的看到了顏酒。
自從上次吳藏雨的事顏酒離開了白家之後,閻京這還是第一次再見顏酒。
雖然吳藏雨的事只是楚修的一個計謀,但顏酒還是被這事給打擊得不輕,出事之後,閻京又因為晉升的事失聯了二十幾天,顏酒離開白家之後,就沒有再露面過,閻京他們也無瑕去管顏酒的事,今天乍一看到顏酒,倒是令閻京都嚇了一大跳。
「顏醫生怎麼……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閻京問道。
顏酒一臉鬍子拉碴,明顯清瘦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是被折磨得不輕。
「閻會長醫術那麼高明,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抹去那一段記憶……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場意外,那都是假的……可我還是過不去自己這一關……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來我撞死了人,我……我快瘋了……」顏酒痛苦的說道。
閻京搖了搖頭,道:「抹去記憶我不是做不到,而是我不能輕易幫你,一旦我沒有把握好這個度,極有可能連你其他的記憶都一併抹去了,而且,我們不能因為一遇到困難就選擇逃避,這樣我們永遠都不會成長。」
顏酒聞言,苦笑了一聲,道:「我也知道……可不管我怎麼努力我就是忘不掉那一幕……」
顏酒的這種情況,在醫學上稱之為創傷性後遺症,也就是說,車禍的撞擊對顏酒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傷害,顏酒心裡害怕去面對這種傷害,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這種現象在大部分重大創傷後都會出現。
「這樣吧,我給你開幾副藥調理一下,你再試試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會起到一定的效果的。」閻京道。
閻京不肯答應,顏酒也沒辦法,只好道:「也好,這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顏酒會被楚修算計,這事說到底也和閻京有關係,所以閻京心裡倒也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抹去記憶這種事到底違背了自然法則,所以閻京輕易不會做的。
兩人正說話間,公儀岸的車正疾馳過來,閻京擰了下眉頭,心想難道公儀岸找到了什麼線索了?
「顏醫生既然來了,不如先進去休息會兒?」閻京問道。
顏酒確實太累了,也就沒有推辭,閻京讓人把顏酒送去了客房,自己則等著公儀岸。
公儀岸的車已經停好,閻京走過去,公儀岸已經下車,一段時間沒有見,公儀岸也清瘦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公儀岸過得也並不好。
「岸少爺可是找到什麼線索了?」閻京問道。
公儀岸臉色不好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兩人來到白家院子,閻京讓人送了些茶水過來,公儀岸捧著茶杯,卻並沒有喝,愣神了片刻,這才道:「我應該是找到了你說的那個墓。」
「你怎麼能確定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墓?」閻京問道。
「我去過藏書閣查族譜,把所有的墓冢全部比對了一遍,只發現了一個衣冠冢沒有詳細記述人員生平,但這衣冠冢的規模卻遠遠超出普通的墓室,所以我懷疑我們要找的墓就是那個衣冠冢。」公儀岸道。
所謂衣冠冢,就是實際上埋葬的只是死者生前的衣物,並沒有實際的屍體,所以一般衣冠冢的規模都不會太大,但公儀家墓冢里的衣冠冢規模卻比其他的墓室還大,並且族譜上也沒有詳細的人物記載,所以公儀岸猜測那就是當年方士屍首埋葬或者說保存的地方。
「照你這麼一說,看來這衣冠冢十有**就是方士屍首保存的墓室了,不過你能不能想辦法先去探探虛實,不然就這樣貿然去開墓,恐怕會打草驚蛇啊。」閻京道。
閻京雖然現在可以自由出入公儀家,但想在公儀家裡自由行動還是不大可能,即使是有公儀岸明里暗裡護著,閻京想在公儀家動手也是件難事,不過一旦能確認衣冠冢里埋葬著方士,那閻京也就不怕和公儀薰撕破臉了,那時候他只需要毀掉屍體,至於其他的也就好辦了。
「我正在想辦法,墓室應該有構造圖,不過我一時半會兒也還沒有找到它在哪裡,等我再摸索一下,應該就能找到打開墓室的機關了。」公儀岸道。
古代墓室十分注重保護措施,這一是為了保護墓主,二是為了防止盜墓賊盜墓,所以一般機關不會太明顯,公儀岸又不懂得五行八卦和奇門遁甲,所以想要找到打開墓室的機關,恐怕並不容易。
「這樣,你把衣冠冢的樣貌特徵已經細節全部都拍下來,再把這些照片傳給我,我讓傾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玄機。」閻京道。
傾城擅長破陣和五行八卦,所以閻京首先就想到讓傾城來找到衣冠冢的機關,這樣比公儀岸自己去探索來得快得多,還不容易引起公儀薰的注意。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回去把衣冠冢的照片拍下來再拿給你。」公儀岸疲倦道。
「岸少爺沒事吧?」閻京看公儀岸這樣子,問道。
公儀薰的事給公儀岸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公儀岸一時不能接受,閻京倒也能理解,只是公儀岸倒能在這個時候承擔下來一切,這樣足以證明公儀岸並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樣不堪一擊。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而已。」公儀岸道。
「我知道這事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現在我們都處在危險之中,如果我們不進一步,誰都無法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閻京道。
「我知道,我並沒有怨誰,這是我選擇的路我就會走下去,只是偶爾我也會想,為什麼偏偏……」公儀岸苦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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