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錦歸來,不但通緝犯的身份被洗白,他背後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而這隻手,不是公儀廢。
「金查過了,在背後幫著榮錦的人不是公儀廢,榮錦和鬼樓已經斷絕了一切聯繫,也就是說,榮錦現在在為另一個我們不知道身份的人做事,而這個人能力通天,足以影響到北平政局。」離道。
這才是離真正擔心的問題,在榮錦背後幫助榮錦的人,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皇甫先生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閻京問道。
能在北平有所影響的人,皇甫謐必然都十分清楚,就算對方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義父和張部長都在親自查這件事,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離道。
連皇甫謐都沒有任何消息,看來這個人真的藏得很深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閻京問道。
「榮錦既然回來青海市,就一定會有他的目的,我們先看他有什麼動靜再時說。」離道。
目前榮錦剛剛回到青海市,也還沒有任何動作,接下來,就要看榮錦的行動,閻京他們才好應對了。
掛了離的電話,閻京把這件事簡單和白潯講述了一番,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這麼囫圇對付了一晚,天要亮時,閻京這才算是睡著了。
剛睡了不到兩小時,白潯上來叫醒閻京,閻京揉著眼睛,整個人還處在迷糊狀態,被白潯一句話給驚得睡意全無。
「公儀家鬆了請帖來,公儀薰要結婚了。」白潯道。
閻京如被雷擊,整個人呆了將近一分鐘,這才回過神來,道:「和誰?」
「榮錦。」白潯道。
「什麼!和榮錦!她腦子沒進水吧!」閻京一聽就炸毛了。
「岸少爺準備回一趟公儀家,你要不要跟著去一趟?」白潯問道。
公儀薰結婚這麼大的事,何況要結婚的對象還是榮錦,公儀岸不能坐視不理。
「去!當然去!」閻京道,從床上爬起來飛快去洗漱了之後換了身衣服就下了樓。
公儀岸還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上的請帖,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公儀薰和榮錦結婚。
白潯開車,三人很快就到了公儀家,原本閻京他們以為不會輕易進入公儀家大門,但他們車子一到公儀家,直接就給放了行。
車子開到公儀薰的別墅前,閻京他們下了車,就看到了沈蘇,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少爺,小姐已經在等你了。」沈蘇道,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冷淡。
公儀岸點了點頭,就往別墅裡面走了,閻京和白潯跟在公儀岸身後,沈蘇這次倒並沒有攔著閻京他們。
公儀薰在書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喜歡上了玩棋,棋局就像人生,沒有退步後悔,要麼就是勝要麼就是敗,對她來說沒有平局。
「姐姐。」公儀岸走到公儀薰身邊,壓低了聲音喊道。
公儀薰似乎這才注意到公儀岸已經到了,丟下了手裡的棋子,笑了笑,道:「坐吧。」
公儀岸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卻還是在公儀薰對面坐了下來,在公儀薰眼裡,公儀岸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從前啊,有公儀薰照顧他,如今他們已經站在兩個陣營,就好比棋盤上的棋子黑白分明。
「出去這麼久,倒是瘦了一點,沒人管著你,是不是也沒有按時吃飯?」公儀薰笑著問道。
公儀薰平時很少笑,即使是笑,也是那種笑意不達眼底的淺笑,但今天卻不同,就好像她真的很高興,要把自己的高興讓別人也知道。
「有。」公儀岸一張嘴,只得這一個字,他怕多說會忍不住哭。
「我最近玩這棋子倒也覺得有點意思,你陪我下一局吧,我們姐弟還從來都沒有一起玩過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公儀薰笑道。
公儀岸心口一窒,勉強擠出個笑容,道:「好。」
閻京在一邊聽著,也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樣的公儀薰,他們都沒有見過,但越是如此,閻京心中反倒越是沒底了。
一局終了,公儀岸毫無懸念的敗北。
「我輸了。」公儀岸道。
「我知道你是故意讓著我的,雖然我才是姐姐,但從小你就什麼都讓著我,明明自己很有想法,卻總是順著我的意思去做事,我想,我唯一的弟弟他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呢,現在他長大了。」公儀薰道。
公儀岸只覺得五臟六腑翻攪般難受,他緊咬著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岸,姐姐要結婚了,你來,不是恭喜我的嗎?」公儀薰笑著問道。
公儀岸苦笑一聲,道:「你想要我怎麼恭喜你?」
「白頭偕老,百年好合。」公儀薰道。
「我不能讓你嫁給他。」公儀岸道。
「阿岸,這是姐姐的終身大事,你應該為姐姐高興。」公儀薰道。
「是不是他威脅你了?」公儀岸問道。
「沒有,你知道的,如果我不願意,任何人都不能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公儀薰道。
公儀薰說得沒錯,即使是公儀廢,只要是公儀薰不想做的事,她仍然不會去做,誰都不能強迫她。
「為什麼偏偏是他?」公儀岸問道。
「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也遲早是要結婚的,榮家雖然已經不復往昔,但我也不需要他給我什麼。」公儀薰道。
「我不同意。」公儀岸道。
公儀薰笑了笑,道:「這是我的婚事,我自己能做主。」
「爺爺已經不在了,我雖然比你小,但我知道什麼是是非對錯,我不想你將來後悔,所以無論如何我要阻止你。」公儀岸道。
公儀薰沒有回答公儀岸的話,只是丟下手裡的棋子,站了起來,道:「時間不早了,先吃飯吧,我叫人準備了午飯,閻醫生和白小姐也一起吃了飯再走吧。」
公儀薰話說到這個份上,公儀岸也沒什麼好說,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公儀薰嫁給榮錦。
午飯就在公儀薰的別墅里吃的,公儀岸和閻京都有些奇怪,公儀薰平時從來不在自己別墅里吃飯,今天怎麼這麼反常了?
吃完飯,公儀薰讓沈蘇送客,沒有再留公儀岸他們的意思,公儀岸也知道公儀薰的脾氣,只好先和閻京他們離開公儀家,臨走之前,公儀岸想從沈蘇口中套點消息,但沈蘇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肯說,搞得公儀岸也很鬱悶,以前覺得沈蘇的臭脾氣很有個性,現在才覺得這種女人真是該被好好教育!
「岸少爺,你覺沒覺得今天這事有些不對勁?」回去路上,閻京皺著眉頭問道。
「你是說吃飯?」公儀岸道。
「是,以我對你姐姐的了解,她從來不在自己別墅吃飯,今天卻這麼反常,我倒懷疑她是不是被軟禁了起來,不過誰又有這個本事軟禁她?」閻京胡亂猜測著。
閻京他們今天來公儀家,一切都太順利了,連門口的檢查都如此輕鬆就過了,即使是以前來給公儀凜看病,檢查也是十分嚴格的,現在公儀岸都已經算是被逐出了家門,按理來說,檢查應該更嚴格才對,可事實卻是相反的,真實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榮錦!」公儀岸和閻京突然想到了這一個可能性。
「難道說,姐姐是被榮錦威脅了?」公儀岸皺著眉頭道。
「我們目前還不清楚榮錦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實力,所以也無法斷定,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閻京道。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姐姐嫁給榮錦!」公儀岸握緊拳頭道。
「如今榮錦回來,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查清楚榮錦背後的勢力,這才好做出應對,不過現在連軍方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恐怕榮錦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閻京道。
「榮錦背後的勢力能直接通到政務院,只是這一點我們就不好對付了,軍方的消息一向是最快的,這次卻還是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榮錦背後的勢力已經大到超出我們的想像了。」白潯道。
以公儀家的勢力,加上鬼樓,公儀薰不會輕易就做出讓步,而且還是以她的婚姻為代價,這就意味著,所有一切都已經漸漸的脫離了公儀薰的掌控範圍,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對榮錦背後的這個人一無所知,甚至連軍方都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榮與將的死和我們有莫大的關係,榮家會有今天,榮錦肯定也會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的,我很好奇,榮錦接下來會做什麼。」閻京道。
榮錦接下來會做什麼?
榮與將的死,榮錦的失勢,這一切都註定榮家已經退出了這個大歷史舞台,而如今榮錦回來了,榮家的這筆賬他怎麼都不會忘記,所以他一回來,就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和公儀薰結婚。
榮錦和公儀薰的婚事一旦公開,必將在整個華夏國內引起軒然大波,公儀薰是公儀家的掌權人,公儀薰和榮錦結婚,也就意味著,從今以後整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都將和榮錦扯上關係,而榮家失去的榮光,也將一併找回來。
「恐怕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對付我們吧。」白潯道。
榮錦不是善類,何況他現在也不用再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但閻京他們卻猜不到榮錦接下來到底會怎麼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8s 3.636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