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某財務公司,今早剛上班,蔣金貴就被經理叫去了辦公室。
蔣金貴堆著滿臉討好的笑容進門,剛想抬頭問好,一疊文件就迎面朝他砸過來,緊接著是經理憤怒的聲音:「蔣金貴,看看你做的好事!」
文件砸中蔣金貴的腦門,散落一地。
蔣金貴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蹲下身撿起文件瀏覽,幾分鐘後,他面色青白交加,雙腿一軟,幾乎是跪在地上,抬頭看向經理:
「陳經理……這……我……」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這些文件上記載的都是你這幾年在公司做假賬的記錄!前前後後你總共貪墨了公司兩百多萬!」
西裝革服的經理坐在辦公桌後,臉上全是火氣:「別告訴我你是冤枉的,我可以馬上報警立案,讓警察來證明你的清白。」
「不行!」
蔣金貴連忙跪地求饒:「陳經理,我這都是一時糊塗,您可千萬不能報警啊!這些錢我全部還給公司,一分都不會少!請您高抬貴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經理冷哼一聲:「錢當然要還給公司,以後你也不用來上班了,我現在就代表公司開除你!」
「陳經理,您不能開除我啊!」
「不開除你,那你去坐牢好不好?」
聽到『坐牢』兩個字,蔣金貴瞬間慫成狗。
辦好離職手續,又將這幾年貪墨的錢還回去後,蔣金貴失魂落魄離開財務公司。
上次他們一家人被混混趕出來後,蔣金貴又買下了另一套離公司較近的房子,一回到家,蔣金貴發現家裡熱鬧非凡。
弟弟蔣銀貴竟然拖家帶口的來了!
蔣金貴剛進門,蔣銀貴那個五歲的小兒子蔣小寶就朝他跑過來喊著:「大伯……」
然後抱著蔣金貴的腿,在他那雙高價皮鞋上撒尿。
「小寶!」
蔣金貴大叫一聲,連忙抽回自己的腳,這個動作卻讓蔣小寶重心不穩摔倒在地,瞬間爆發出一聲嚎叫:「嗚嗚……媽媽……」
蔣小寶的媽何細芬立刻扔掉手裡的瓜子,從沙發上衝過來抱起他,順便白了蔣金貴一眼,語氣埋怨:「這當大伯的人氣性就是大,竟然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計較!」
蔣金貴剛被公司開除,還賠出去二百多萬,現在身份分文,回家迎接他的還是一泡童子尿,此刻再聽見弟媳婦如此說他,蔣金貴頓時就鬼火直冒,表情也瞬間陰狠:「給老子滾一邊去!」
沙發上的蔣老太太聽見蔣金貴發火,嚇了一條,老臉一拉:「老大,你咋說話的?那是你弟媳婦和你侄子,又不是外人!在你腳上撒泡尿怎麼了?」
說完,蔣老太太看了一眼身邊拿著雞腿啃的滿嘴流油的蔣大寶,利落將茶几上剩下的那個雞腿拿起來遞給蔣小寶,滿臉慈愛:「奶的乖孫哦,快過來這邊吃雞腿。」
啃著雞腿的蔣大寶一聽這話,立刻把手上的雞腿扔到蔣老太太臉上,滿臉的橫肉都在演繹著憤怒:「討厭的奶奶,敢把我的雞腿給別人吃,我打死你!」
說著,蔣大寶舉起拳頭就朝蔣老太太身上打過去。
另一邊的蔣銀貴看見侄子敢打他媽,直起身子就抬手抓起蔣大寶扔到地板上:「小兔崽子,你敢對你奶奶動手,活膩了吧?」
姚麗華看見兒子被扔,尖叫一聲就從廚房衝出來一頭撞在蔣銀貴的腰上,活生生將他撞翻在地,尖著嗓子看向蔣金貴:「老公,你是個死人嗎?沒看見人家打你兒子!」
蔣老太太氣得直拍大腿:「夭壽哦!嫂嫂打小叔子,不要臉!」
何細芬見狀,放下蔣小寶就跟姚麗華撕扯在了一起,兩個同樣彪悍的婦女互不相讓,難分勝負:
「臭婊子,你敢打老娘的男人,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死賤貨!這是我家,你們不請自來還打我兒子,我日你祖宗……」
一瞬間,小小的客廳陷入了混戰,蔣大寶和蔣小寶拍手叫好,紛紛為自家媽吶喊,蔣老太太想要阻止卻力不從心,只能斥責兩個兒子:
「兒吶,你們倆趕緊把自己媳婦拉開,這樣打成一團成何體統!」
蔣金貴沒那個精力,完全沒管那兩個女人的戰爭,直接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滿臉疲憊。
蔣銀貴也沒把兩個女人當回事,直接縮到大哥身邊,語氣苦逼說道:「哥,家裡的房子被人強拆了,我們一家人沒地方住,只好來投奔你……」
「什麼?」
蔣金貴睜開眼,不可置信:「誰拆的?誰他媽敢拆老子的房子!」
蔣銀貴嘆了口氣:「是政府的人,說我們占了公家的地,所以強行把房子給拆了。」
「政府?」蔣金貴秒慫,納悶說道:「我們占公家的地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突然現在來拆,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
「哪能啊!這幾個月農閒,我都窩在家裡連門都沒怎麼出,哪有機會得罪人?」
蔣金貴一腦門官司,滿肚子苦水。
這下好了,他被公司開除,貪墨的錢也沒了,弟弟蔣銀貴還拖家帶口來投奔他,這麼多人他要如何養活?
蔣金貴看著客廳地上熱火朝天干架的兩個女人,心中無比煩躁,厲聲吼道:「都給老子住手,再敢打架都給老子滾出去!」
姚麗華向來聽蔣金貴的話,他一出聲,姚麗華立即住了手。
何細芬趁機狠狠在她身上死掐了幾把,然後迅速離開戰場,躲到蔣銀貴身邊,一臉勝利者的得意。
蔣金貴重重一哼,起身離開客廳!
房間裡,蔣金貴踟躕片刻,最終拿出手機又撥通了劉秘書的電話號碼——
「劉秘書,我是蔣金貴,事情是這樣的……所以,您看能不能想辦法幫幫我?」
遠在上京的劉秘書聽見蔣金貴的話後,眼神一凜,語氣冰冷:「蔣金貴,你這叫自作自受,竟然還有臉向夫人求助?別怪我沒警告過你,想要活命呢,就安分守己!別以為你還有點利用價值就敢蹬鼻子上臉,夫人想讓你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是是是,我知道這次的事情都是我……」
「嘟嘟嘟……」
蔣金貴話還沒說完,劉秘書就已經無情掛斷電話。
蔣金貴黑著臉,咬牙罵道:「媽的,臭女人,敢掛老子的電話?惹急了老子,大不了魚死網破,老子把當年的事都告訴沈重山,看你這個幕後主使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說是這麼說,可蔣金貴一想起聞天語的手段,立刻就煙消息鼓,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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