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他:「你不是說見者有份嗎?如果走了會不會被惡靈纏身,反正我不怕,你怕嗎?」正
準備站起來的帕尼,再一次將膝蓋放在地面上,重新跪了下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哎呀,剛剛這位大嬸告訴我,棺材裡根本沒人,那個女人她的男人死了之後就消失了,連屍體都消失了。」
「啊?」聽
他的意思應該是詐屍,要不然屍體怎麼可能會走?帕
尼似乎很害怕什麼,總是在人群中骨碌著眼睛尋找著什麼。我
也在下跪的人群中尋找著,前方的法師十分賣力,一會兒火一會光的,看上去還是挺專業的。儀
式進行得很順利,大約十幾分鐘之後,突然這法師面前的兩根紅燭之面,我一直關注著場中的情況。
原先抬進屋子裡的棺材,竟然像長了腿一樣直接飛了出來,在場的所有親朋好友都震驚了,帕尼也是滿臉驚悚的說:「完了,真詐屍了。」我
倒並不覺得詐屍了,這棺材裡都沒有屍體,怎麼個詐屍呢?那
法師就是嚇破了膽,忙拿著一把斧子向棺材砸過去,在場的這些親朋好友紛紛嚇得四散逃離,有的人已經從這祭祀場地跑了出去。而
我順著這些人跑過去的步伐看向入口,之前那老頭店裡的紅裙子的小人偶,竟然站在那兒。我
扯了扯帕尼的衣角,告訴他:「你看,那小人偶居然在這兒!」
他隨便看了一眼便說:「哎呀,這種小人物到處都是,應該是他們家,打算用來燒掉。」根
本不是如他所說,小人偶確實有很多,但這紅裙子小黃花,絕對是獨此一份。我
再轉過臉向這小人偶看的時候,感覺到她在朝我微笑,一時間我腦袋有點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而
場中央的那具棺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幾個抬棺材的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法師倒是挺執著的,手中拿著一把硃砂撒在棺材裡。我
以為這棺材你真的什麼都沒有,沒想到一聲激烈的爆炸,這木製棺材被炸得四分五裂。然
後一個遍體鱗傷,僅僅用幾片碎布擋著隱私部位的女人,出現在焚燒場地中,她目光深邃,皮膚表面更是血肉模糊。很
明顯在臨死之前她受到了慘絕人寰的對待,黃色的捲髮,很是散漫的灑落在肩膀上,然後帕尼更是嚇得兩腿直哆嗦。
站在我的身後結結巴巴的說道:「兄弟呀,真詐屍了呀,我草!」那
法師被這個香艷的女鬼拋到半空中,直接跌落下來,我估計不死,起碼也丟了半條命,然後那門口的小人偶,竟然邁開自己的腿,一步一步的朝著這個女人走來。我
才徹底相信這個小人偶的不簡單,她一定是被施了法。當
小人偶走到女子身前的時候,這兩人竟然手牽手,然後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沒錯,就是我和帕尼,因為整個祭祀場地之中,除了我和他還有那倒在地上的法師以外已經空無一人。
她面容猙獰的走過來,而我拿出一張定身符,喊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建議你不要靠近,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完了,我他媽和這鬼不在一個國度,根本沒辦法溝通。
而帕尼雖然極不情願,但他必須翻譯,那女人終究開口說話,經過帕尼的翻譯,我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說,她是不會死的,並且她要報仇,誰欺負過她的男人?
都要讓他們償還。然
後十分憤怒的盯著我和帕尼,而我手的中符,透著鮮紅的硃砂和法力,或許她害怕,所以牽著小人偶從這兒離開。在
女鬼離開之後,我匆匆來到法師身前,發現他已經一命嗚呼死了。這
鎮子出奇的奇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人報警。
甚至連看熱鬧的人都沒有,當我從祭祀場地出來之後,門外的這條街上做生意的人依舊如常。似
乎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實在是不解。
這鎮子果然詭異無比,而之前的女鬼和小人偶也消失不見,帕尼經歷一場生死之劫之後,他非常後怕。
不停的在我耳邊灌輸道:「兄弟,這工作沒法干,我已經受不了了,要不然我再給你請個人吧。」
「別介呀,你不能半路撂挑子,我這個時間到那請人,你說對不對?」經
過這麼一折騰之後,我和他就在這街上尋了一處無人之地,一直到下午三點左右,整條街上做生意的人,都開始紛紛關了門。
「什麼意思,這麼早就打烊了?」
「惡靈之鎮、夜不出門,小伙子,還是早點回家吧!」
我原本是問身邊的帕尼,卻沒想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老頭子,這說話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帕
尼這才說道:「是呀,全有兄弟,我們現在什麼情況?還要繼續等下去嗎?」我
肯定的朝他點頭,我沒有感覺到靈魂的氣息,根本不知道那降頭師在什麼地方,婆婆說了,讓我幹掉降頭師才能夠保自己安全。昨
天晚上的生死之痛歷歷在目,我可不想再重新經歷一次。
回想到昨天晚上如入冰窖的絕望,我必須把這樣的痛苦讓降頭師好好感受一下,否則他不知道陰陽師的厲害。四
點鐘左右這地方居然天黑了,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顯示太陽落山時間是6:29,這簡直就是扯犢子,旁邊的黃楊木,居然長到數十米高,據說這東西招鬼魂的喜歡。
鎮子本來就處處透著邪氣,沒想到還準備招魂,還真是一群奇葩的人生活在一起,在太陽落山之後,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心靈之聲。那
一種無形的呼喚,冥冥之中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耳邊,我緊張的說:「帕尼,找到了,有反應了,快走,在這個方向。」
這種感覺特別的明顯,應該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朝著北方一直向前,前方是一條狹窄的巷子,我和帕尼毫無顧忌的直接沖了進去。
巷子很長很窄,而且越走越窄,到最後只能夠容下一個人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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