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吧?」
一個蒼老的男聲,出現在趙大寶和馬柱子身後。
「沒有,沒有!」
趙大寶和馬柱子沒有起身,僅僅回頭笑著應了一句。
來人,是屯子裡輩分極高的長輩,偶爾的出來視察一下很正常。
「刷……」
一聲微不可查的聲音淡淡響了一聲。
兩柄匕首,極為精準的從趙大寶和馬柱子身後,穿過心臟透體而過……
一雙沾滿爛泥的解~放鞋,輕輕將趙大寶和馬柱子的屍體翻過來!
趙大寶和馬柱子面上帶著驚駭欲絕的表情,他們臨死都不敢相信,這位他們尊敬了幾十年的長輩,竟然下手暗算他們?
要不是偷襲的話,趙大寶和馬柱子聯手,甚至還能抵擋幾十招,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過了幾分鐘,山道邊,猛的升起一團燃燒的火焰,伴隨著陣陣濃煙,瀰漫在夜色中……
深沉的夜色中,劉家屯山道上升騰而起的一束火焰,照亮了站在火堆邊一個滿面猙獰的人影……
這個陰沉的偷襲者,默默凝視著山道遠方……
漸漸的,陰沉夜色中,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
這些詭異的黑色人影,每一個動作都靈巧無比,腳步在紫雲山石鼎峰的山石間,草叢間穿梭,竟然沒有帶起一絲異響……
這些人,每一個都黑衣蒙面,有的背上背著寒光閃閃的冷兵器,有的,背著威力巨大的重型消聲狙擊步槍。
還有的人,竟還扛著一些肩攜式地對地反坦克導彈……
偷襲者看著那些人影慢慢的接近山道,轉身往劉家屯內快速奔去……
………………
李來富數月前,配合著一些珍貴藥材,將劉十八送給自己和媳婦翠花的,兩根人形太歲手指熬了湯。
媳婦翠花喝了三分之二,李來富自己則喝了三分之一。
僅僅數天時間,李來富便覺得自己年輕了二十歲都不止,吃得飽睡得香,隱隱有突破六品風水師的跡象。
要知道,只要突破六品風水師達到七品,他就能夠在有生之年,領悟到另外幾種極為高深玄奧的風水大陣。
說不定,藉此契機,就能參透這數千年來,隱藏在紫雲九山十八峰,五湖一河中的驚天秘密……
這可是每一代劉家,或者說劉家屯所有人心中的夙願……
而自己的媳婦翠花,則破天荒的老蚌含珠,在一個月前順利的又懷了一胎。
要知道這死媳婦翠花,今年都五十八了,還沒給李家生一個帶把的娃娃,這是李來富永遠的痛……
看著三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在身邊晃悠,李來富總覺得少了點啥!
沒錯,就少了點底氣……
現在好了,小主回來便妙手回春,賞賜了兩根天才異寶人形太歲,這就讓自己和媳婦老態盡消,李家又有了希望……
李來富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假寐,他樂啊,每晚都精神奕奕的睡不著!
那種沒抽大煙,也能上頭的感覺,很妙……
毫無預兆,一陣令人脊背發涼的感覺,猛的浮現在李來富的心頭……
………………
「嗷嗚……」
與此同時,一聲悠長而令人恐懼的長嚎,突然在劉家屯悽慘的響起……
李來富滿臉笑容瞬間僵硬,猛的翻身從硬邦邦的床上蹦起來,隨手拿過靠在床邊那根偽裝成拐杖的威風凜凜的黑色大旗……
這是什麼?
這不是屯子裡面的狗,這是老黑在示警?
老黑是山魅的種,頭上金帶環繞,那可是異種……
這種異類,對危險的感應,對遠處的細小聲音都極為敏~感。
自從小主劉十八走後,老黑成天都睡在祠堂裡面哪裡都不去。
但是今晚,老黑竟然走出了祠堂,發出了令人恐懼的嚎叫?
為什麼?
這時,李來富的傻兒子,李二狗也從側屋快速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媳婦翠花。
李二狗夫婦顯得很緊張,翠花背上還背著靈寶弓,摸樣兒卻看起來年輕不少,仿佛四十歲的大媽了。
「爹!俺感覺不對……老黑它?」
李二狗瓮聲瓮氣道。
李來富心頭的驚懼,越來越濃,看了傻兒子李二狗一眼,又看了看輕撫著肚皮,滿臉慈愛的傻媳婦翠花一眼。
「二狗,爹今兒個要自私一回,你帶上翠花,叫上曹雄,將祠堂隔壁那間石屋中的**拿出來。」
李來富的面色,此時卻格外的沉著。
「爹,拿**做什麼?」
李二狗茫然的問了一句。
「在祠堂周圍埋好**,然後在劉家屯四周的山谷重要位置,就是你小時候,爹給你說的那些重要地點,全部放上**。
爹感覺今晚有強敵來犯,劉家屯的末日來了,咱們屯子裡是個絕地,沒地方出去!
但是,你跟隨小主去過祠堂中的古墓,帶著曹雄和翠花,然後叫上老黑,帶上足夠的吃食,躲到古墓中去。」
李來富凝重的解釋道。
「爹,咱屯子裡的老弱婦孺咋辦?你的三個孫女咋辦?他們其中有一個,懷了寧海東的種……」
翠花面色大變道。
李來富微微搖頭道:
「這就是我們的命數,索命門殺人無數,犯下殺孽太重,終有因果循環的這一天。
那祠堂裡面進不去多少人,爹自私一回,主要是需要你們活著,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小主,那個懷了種的閨女,也帶上吧。」
說到這,李來富嘆口氣,目光漸漸陰冷起來道:
「咱屯裡的老少,早就有了和劉家屯共存亡的祖訓,人死了不怕,就怕斷了傳承。
咱們索命門千金堂的人,豈是賣主求榮,貪生怕死之輩?」
李來富轉頭看了看李二狗,又看了看翠花,慈愛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神色猛的一緊,厲聲道:
「翠花,索命門千金堂堂主李來富,決定要來犯之敵血戰到底。
現,將索命門,千金堂堂主之位傳給苗翠花,苗翠花接令!」
說完,李來富顫顫巍巍的從懷內掏出一面古樸的紅色令牌和一張泛著黑色的獸皮,慎重的放到泣不成聲的翠花手中……
「爹,媳婦領命!」
翠花接過兩樣信物,慎重的放在貼身的棉襖裡面,毅然拉著面若死灰的李二狗轉身離去。
李來富眼中留下兩行老淚,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黑色號角,走到屋外仰天吐氣……
「嗚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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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地平線、酒醉ぃ夜未闌、?、巔峰飛舞、忙忙人海、一葉知秋,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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