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八靜靜直視著失魂落魄的武田信玄,邁步到他身邊輕聲蠱惑道:
「是哪人,我也不知道!但我卻清楚知道一個事實,哪個國度,可以證明自個不用明國的漢字當姓氏,甚至平時使用漢字。那麼它——就能證明自己和遙遠華夏明國沒任何關係。」
聽到劉十八如此解釋,武田信玄眉頭緊皺,閉目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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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武田信玄渾身一抖,眸中射出兩道凌厲光彩,艱難將盤坐的雙腿放開,就這簡單動作,卻令他喘息不止!
「信玄公!我建議你還是坐著修養精氣神,比較合適!」
劉十八眼中有不忍,出聲勸道。
「吾,心有不甘!可惜時不我待,沒時間了……」
武田信玄含笑抬頭看著劉十八,繼續補充道:
「沒有吾為你奠基鋪路,武田家那幫驕兵悍將,普代家臣甚至吾的幾個子嗣,你如何掌控?」
劉十八聞言,默然不語,武田信玄說得沒錯!
至現在一問三不知,除了少得可憐的一點歷史知識和勉強湊合的曰語外,基本空白!
加上和普通人無異的身軀,要幹掉德川家康,和自殺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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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玄緩緩站起來,揚聲喝道:
「信繁!派遣快馬傳令,召集所有武田家家老,普代家臣,各個城池封地的直屬武將,日落前必須趕到美濃駒場溫泉,參加武田家重臣評定。」
武田信繁,忙從賬外一頭撲進,恭敬彎腰道:
「哈……」
「過時不到者……剖腹謝罪!」
末了,武田信玄又補充一句。
這句話充滿了騰騰殺氣,將一臉愕然的武田信繁震得瞠目結舌,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家督,親哥哥——信玄!
在他的記憶中,從未見過哥哥信玄如此,對家臣武將苛刻到遲到就要砍頭的境地。
武田信繁擦一把額上冷汗,毅然上前一步沉聲道:
「哈哈……吾立即啟用,訓練良久還未曾真正判定成功的傳訊鷹來執行這次評定召集。」
武田信玄凝視著自己這位這段時間操勞不堪的親弟,慎重謝道:
「信繁!你辛苦了……」
「大哥……你勿要如此!吾知道你時候不多。」
武田信繁雙眼緊閉,終究沒強硬到底,他也忍不住了……
信繁,睫毛下的眼角,滲出兩行熱淚。
一刻鐘之後,帳幕外響起連串鷹鳴……
伴隨著振翅高飛的呼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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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嘎!今天在這裡休息,明天一早出發去美濃迎接主公!」
武田四名臣之一的馬場信房,對跟隨自己的家臣吼了一聲。
一眾親近家臣武將,恭敬應道:
「哈!」
「家督病情不輕,吾等要儘快趕去服侍左右……」
馬場信房補充了一句,沒有再繼續解釋!
戰國時代很殘酷,家督武田信玄就是武田家的一尊神,怎能倒下?
即便他猜測信玄公,此次重病可能非常嚴重,甚至……
但他也不確定,武田家能否在其後的狂風暴雨中存活下來……
「嘯……」
就在馬場信房說完一句,天空卻出現一聲鷹鳴!
「那是傳訊鷹?快收回……」
馬場信房焦急下令。
「嗚……」
隨後,一隻鷹從天而降,落下的方位,正是馬場信房所在的馬隊。
「恩?家督的緊急召集令,竟然派遣傳訊鷹,出什麼大事了?」
他知道,武田信玄處,一定發生巨大變故,不然怎麼會用傳訊鷹?
一把將鷹腿綁附的一節竹筒取下,馬場信房從竹筒內抽出一張白面信箋,僅僅看了一眼。
當馬場信房,看到歪歪斜斜的幾行字跡時,心一下子跌落到無邊深淵!
信箋上,書寫了簡單的意思:
「主公病危,日落前速來駒場溫泉參與評定,違者,斬!」
「納尼?」
「鏘……」
「眾將,立即開拔疾行,日落之前定要趕赴美濃駒場。不得耽誤……」
馬場信房拔出太刀揚天一揮,狂吼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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