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江湖痞子 第八十五章 怪病

    善堂主的身份被人道了出來,本應該知道了他的實力深淺,就沒人跟他賭了,還跟他賭是明擺著找著輸,可是這不賭錢,卻是賭酒,大家也都園藝玩下去。

    人情莫過於此,喝酒是喝厚了,可是耍錢卻耍薄了。喝酒是都勸著對方喝,賭錢是都憋著對方輸,這賭酒自然要比賭錢好的多,不傷和氣,輸贏也就顯得不重要。既然大家都有意玩,虞小樓也不好壞了大家的興致,便也繼續玩下去,反正他覺著這最差最差無非是喝個爛醉,他這酒品也不差,喝醉了,也就是找個地一趟,呼呼大睡,也不鬧事,安靜的很。

    幾個人幾圈賭局玩下來,虞小樓雖然輸的少,但是也喝了不少,對面的棲善堂主那掩面賭佛的身份一被說穿了,他也就不玩弄手段了,全憑著運氣和大家玩,圖個開心便好,也是有輸有贏,虞小樓心裡存這個懷疑,也時時都盯著棲善堂主。這才看出來,這棲善堂主是不用手段了,可是就憑著這份算計,也是沒怎麼吃過大虧,何時該認輸,何時該加注,誰是真的點兒大,誰又是在詐他,好像一眼就能看透似的。

    這從虞小樓落座,還沒有一個小時,這桌上已經有人輸的差不多了,也喝的有七八分醉意了,連連擺手喊著不玩了,棲善堂主笑笑,問詢了夥計之後,這客人們也來的差不多了,這賭局也就到這兒作罷了。

    棲善堂主站起身來,招呼兩個夥計扶著那已經有七八分醉意的人,搖搖晃晃的出了側廳。虞小樓先前還覺得沒怎麼呢,一站起來起猛了,這酒都衝著腦袋去了,一下就覺得有些頭暈,眼前還沒事呢,可是身子卻晃晃悠悠的,走起路也有些搖擺。

    下一刻便覺得肚子裡是翻江倒海,一出了側廳的門,就奔著廁所去了,他這是要吐了。虞小樓也顧不上跟棲善堂主打招呼,按說晚會要開始了,這棲善堂主要上前講上幾句,底下的客人們要是有些什麼事兒,得跟主人家說一聲提一句,這速去速回。虞小樓也顧不上,就問了問夥計茅廁在哪啊,夥計一指,虞小樓趕緊就捂著去了。

    虞小樓抱著那廁所是也是開了眼界了,這也不是個坑,卻是個桶,用木頭坐的,上面還圍著皮圈,虞小樓沒見過這東西,一想估計也是西洋人用的,這陳老爺也造了這麼一個,虞小樓還沒想明白了,嘴邊是已經憋不住了,張開嘴就把從肚子裡反上來的酒全吐了出去。

    一般人是喝了酒吐不得,越吐醉的越快,可是虞小樓的身子骨不但比別人的好,還跟別人的不一樣,他這一口酒全吐出來,人立馬就清醒了,腦袋也不暈了,身子也不晃了。虞小樓也不明白,只當做是這些年喝的酒也多了,酒量也好了。

    實際上,說玄乎了是這是虞小樓有了內力了,說白了呢,其實是藥蟲兒和病蟲兒的一藥一毒,當年在虞小樓的體內就種下了顆種。這一股藥勁兒和毒勁兒早就融為一體,化成一股氣,早就融在虞小樓的體內,日子越久,這股氣就越厲害,這是回天方里藏著的妙用,誰也沒提起過,虞小樓自然也不知道。

    酒下了虞小樓的肚子他得醉,但是只要他吐出來,立馬就解了酒。虞小樓這酒勁兒也解了,從廁所里抽出幾張紙來,擦了擦嘴,走出門來,覺得自己是神清氣爽,好像滴酒未沾似的,這才回了大廳。

    虞小樓到了大廳的時候,這棲善堂主已經講完了話,大家都要麼聊聊天,要麼就喝上幾杯,的,談生意的,幹什麼的人都有。虞小樓也覺得自己是無所適從,自己來呢,就是來湊湊熱鬧,他可沒錢捐,這晚會最後的募捐環節,他也參與不了,便已經想著離去了。

    「那什麼,酒咱們也喝過了,玩也玩過了,我看著這樣子也該走了,我是個掛名掌柜,又沒多少錢兩。回頭募捐我拿不出,你也尷尬,我也丟人。我就先行告辭了。」虞小樓找著棲善堂主,說了這麼一番話。

    棲善堂主一聽,道理是這麼個道理,虞小樓拿不出錢來,他也是早就知道了,想了想倒也不必強留他。

    「那就聽您的,你看我這邊人手也少,就不送您了。」

    「用不著用不著!」

    虞小樓擺了擺手,就此離去,他這齣了門就把領結個解開了,這西服的領結著實有些不舒服,這一路上哼著小曲兒,虞小樓就回了塗宴樓。

    打虞小樓從晚會出來,回到塗宴樓就睡了覺,又過了三五天,南京城就傳出了新鮮事兒了,能傳的這麼快的,一般都不是好事兒。

    城裡爆發了一種怪病,得病的人從手指開始泛黑,從一點點淺色開始,起初就是覺得有些麻,到了後來就不行了,這一點點淺黑開始順著手指往身上跑,蔓延到了手腕,這黑也變的深了些,跟塗了墨似的,手也更麻一些,再過個一兩天,這黑色就得爬到胳膊上去,顏色也徹底變成了烏黑,整條胳膊就不是麻了,壓根就沒了知覺,雖然不疼,卻是動也動不得。

    按說這病這就夠怪了,可是更怪的是,這病只有有錢人得!有錢人惜命,看著這麼大的怪病,立馬請城裡最好的郎中,可是郎中們絞盡腦汁,也查不出這是什麼病,不知道什麼病,也不敢亂下藥。

    老百姓們給這病起個名,叫黑心病,這病只有有錢有勢的人得,這幫人都心黑,從里黑到了外邊,就開始得病了。

    既然查不出什麼病,就得開始懷疑下毒了,這得病的人平時各有各的的生意,仇人是肯定有,有些還互相之間有過節,可是這麼多人能同時得罪誰呢,也查不出來,最多也就幾天以前,在棲善堂一起參加了個晚會。

    雖然懷疑棲善堂主,但是很快他就沒了嫌疑,這去了晚會的人得了病就罷了,沒去的也得病了,這就不能懷疑是棲善堂主下的毒,況且猜測是下毒,也沒丁點的證據。而且這病很怪,吳崇去了就得了,虞小樓也去了,可是卻沒得,這一下可把棲善堂主的嫌疑給洗清了。

    吳崇得了這怪病,可把吳晴急哭了,虞小樓也看不下去,他得幫著出主意,得病的可是未來的老丈人,但是說是病卻查不出病因,說是毒又查不出怎麼下的毒,一時間南京城裡是人心惶惶,但凡是家裡有點兒錢的,誰也不敢亂出門。

    虞小樓也琢磨不出來,他心想這病蟲兒在就好了,用毒他是一絕,而且天下的毒藥什麼也傷不了他,可是現在派人去請來不及,等病蟲兒到了,這些病人身上,估計都徹底變黑了,況且病蟲兒和一丈青早就過著安樂日子,就那個怪脾氣,還不一定肯來呢。

    原先這病也不過是有錢人得,被叫做黑心病,可是接下來就出了事兒了,沒幾天的功夫,有一個裁縫也得了這病,先前也沒想著,等覺著不對的時候,整個胳膊都烏黑烏黑的,沒點兒知覺了,店鋪也關了門,整日在家躺著,可是這躺著,病也不見好,這黑色已經蔓延到了肩頭,這消息一出去,就連老百姓也開始害怕了,

    虞小樓也關心這事兒,他這麼一打聽,覺得這其中必然就有事兒,而且還是大事,這個得了病的裁縫,恰巧就是給他賣了一身西服的那家店子的老闆!

    城裡鬧得人心惶惶,塗宴樓也沒什麼生意了,原本來塗宴樓吃飯的,就都是那些個有錢人,現在有錢人要麼是得了怪病,在家臥床不起,沒得病也怕得病,早就閉門不出了,一天也就那麼兩三位不怕死不要命的,照舊來吃吃喝喝。

    店裡的生意淡,虞小樓也不用操心,他和屠佛一道,常去吳家看看吳崇,屠佛和吳崇是至交,吳崇得了這怪病,屠佛也著急,他也得想辦法幫忙,可是這病就好似天降而來,沒一點徵兆,也無跡可尋,屠佛萬般無奈,把這邊兒的事兒都交給了虞小樓,隻身去了趟四川,看能不能把這藥蟲兒給請過來。


    虞小樓跟這倆兄弟打過幾天的交道,知道二人的性子,藥蟲兒好靜,大事小事都充耳不聞,要是自己沒興趣,死了一城的人也不管不問;病蟲兒愛熱鬧,哪有些事,不管他有沒有用,就愛摻和一下。他這樣一說,屠佛也明白過來,把病蟲兒請過來,要比請藥蟲兒簡單的不少,而且虞小樓這麼一說,屠佛也明白了,虞小樓懷疑這是下毒,壓根不是什麼怪病。

    屠佛是當天說罷,趕著車就走了,留下了虞小樓打點一切。虞小樓安頓好了吳晴,可算是把這個哭成淚人的心頭肉個安慰好了,自個兒才有功夫好好想想這事兒,他這麼一想,得了怪病的人里,只有這個裁縫和其他人身份地位都不同,若真是有人計劃為之,這人肯定是個變數。

    想到這兒了,虞小樓趕到了這西裝店子裡,這店子前門已經關著了,虞小樓敲了幾下,裡面也沒個反應。他想了一想,繞著店鋪走了半圈,面前這面青灰石牆上,有扇小木門,這門後邊兒就是店鋪的後半間。

    這店鋪前邊兒是店門,後邊兒是老闆住的地方,這裁縫店鋪不必其他,往往老闆和夥計就是一個人,尤其是這間西裝店子,老闆是不可能招別人的,第一、別人沒他這份兒手藝,做出來還砸了他的招牌;第二、他這店門地段好,租子也貴,再招個沒多大用的夥計,他自個賺的就少了。

    虞小樓敲了敲門,沒成想這手一碰,還沒來得及敲呢,門就自己開了,裡面暗的很,虞小樓先探出個腦袋,看了看屋裡,窗戶關著,帘子也拉上了,裡面點著一盞油燈,昏暗又讓人覺得煩悶。虞小樓慢慢走了進去,依稀能聽見輕微的哼唧聲。

    順著這哼唧聲,虞小樓走了進去,裡面還有間屋子,門虛掩著,哼唧聲就從這間房裡傳出來,虞小樓推門而出,那是老闆的臥室,他正躺在床上,半個身子已經黑了,虞小樓心裡一緊,靠近了些。

    這老闆身上的烏黑已經蔓延到了脖頸,那黑了的半截身子,猶如死了一般,胳膊垂在床邊,有氣無力的,腦袋偏在一邊,老闆眼睛微微睜著,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似乎聽得了虞小樓走過來的動靜,睜開眼,很是激動!

    「虞爺!虞爺!!」老闆盡力想要站起來,可是他那邊烏黑的身子根本不聽使喚,只能在床上稍微掙扎幾下。

    虞小樓想要伸手去扶起來他,可是他卻往後閃了閃,不讓虞小樓碰他。

    「虞爺,您別碰我!我怕我怕傳染給你了。」虞小樓聽得這話,手也收回來了。

    「你怎麼得的這病,你知道嗎?」虞小樓問了問這老闆,老闆搖了搖頭,然後費勁的自己用另一支能動的胳膊撐起身子,靠在床頭的牆上。

    「不知道,那他給你賣了衣服之後,到了晚上,我這指頭就有些發黑了,到了第二天,也就一點點,我也沒記在心上,又過了幾天指頭也黑了,後來後來就成了這樣。」

    「哪疼嗎?」

    「不疼,可我這半邊兒身子,一點感覺也沒有,不成了廢人了嗎!要是治不好,渾身都動彈不得,那是生不如死啊!」老闆說著,聲音就變了,好像是哭了起來。

    虞小樓也不知該如何安撫,這老闆一直本本分分,生意也紅火,人也是個好人,可是憑什麼就遭了這難呢。虞小樓仔細一想,這裁縫老闆,當天晚上就有了症狀,不管這是病還是毒,他才是最早著了道兒的人。

    「就是你給我賣衣服那天,你碰過什麼平時不會碰的東西嗎?」

    虞小樓想著所有人都是從指間開始變黑的,那這毒或是這病,估摸著分是因為手碰到了什麼東西,才導致這樣的。

    「沒有啊」老闆盡力思索著。

    「對了!那天虞爺您不是把換下來的衣服忘在我店裡了,我就給您收拾好了。」

    虞小樓一聽,這也不對啊,如果是自己的衣服有問題,那自己早就也得了這怪病了,肯定不是自己的衣裳的問題。

    「不對啊,衣裳有問題我也就得病了,不可能是我衣裳的問題。」

    虞小樓說這話的時候,那老闆目光閃爍,眼神看向了另一邊,好像有些話要說,但又擔心些什麼,硬是不說出口。

    「有什麼就說!當下這個病席捲了南京城,不找到根源所在,全城的人都要遭殃!」虞小樓厲聲喝道,倒是嚇住了這老闆。

    「那什麼,虞爺我說出來您別怪我,那天給您手勢衣服的時候,我動了您的請柬。」

    「請柬?我也碰了,我沒事啊!再想想!」

    「虞爺,本來我沒想這事,您剛才一說,我才想著,我把您的請柬,打開了」老闆說完這話低下了頭,用手指了指那門後面一張椅子上放著的一垛衣服,虞小樓看去,那正是他的衣服。

    虞小樓四處望望,撿了塊布來,包著自己的手,走上前去在那垛衣服里翻動著,翻出來那棲善堂的請柬來,他擱著布,用手撿起請柬,把外面的封皮扔了,撿起裡面那份真正的邀函,仔細的端詳起來,卻看不出個什麼來。

    「掩面賭佛棲善堂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虞小樓盯著眼前的邀函,自言自語著。



第八十五章 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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