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的走到贔屓神獸的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贔屓神獸,我和胖子弄不明白易威武在想什麼,就湊了過去。
「你們看看這贔屓有什麼不同?」
我和胖子圍繞著贔屓神獸轉了好幾圈,愣是沒看懂到底有什麼不同,易威武眯眼道:「這贔屓的腦袋有問題!」
胖子問道:「有啥問題?不就是個龜。頭嗎?」
聽胖子說出的話,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聽著就是很彆扭。
「難不成是因為贔屓的腦袋是歪的?」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易威武忽然提高了音調,振聲道:「這他媽。的就是一個大騙局!贔屓神獸乃天地正氣的象徵,哪個神獸的脖子是歪的?」
聽易威武這麼一說,我倒是再次看去,贔屓神獸的腦袋特意雕刻成歪的,而且歪的角度很特殊,嘴巴就指向祭祀殿的東南角。
胖子插話:「難不成它伸著腦袋提醒咱們,要在東南角點一根蠟燭?要是蠟燭不滅,咱就能摸寶貝,要是滅了就得趕緊走?」
我笑道:「在墓室里點蠟燭,其實用科學的解釋就是探測墓中空氣質量,因為古墓深埋大藏千年不通,裡邊就像地窖一樣嚴重缺氧,點了蠟燭如果能燃燒,那說明氧氣還是充足的,如果無法燃燒,就得速速退回,是這麼個意思,咱們都在這站了十幾分鐘了,不會有事的。」
易威武默不作聲,始終盯著那歪向祭祀殿東南角的贔屓龍頭,這玩意我倒是感覺挺像龍龜,也有的說是玄武,這些傳聞我不感興趣,就是想弄明白這贔屓的腦袋為啥刻意雕刻成歪的?
我指著周圍的十二生肖問道:「會不會這裡布置的也有機關?」
易威武搖頭道:「不會,龍樓寶殿裡寶物眾多,盜墓賊容易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機關重重,這陵墓里的帝王就算再變態,也應該不會往這祭祀殿裡設計機關了,祭祀殿裡除了這些祭祀用的石像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沒必要設置機關,最為關鍵的是,我感覺這祭祀殿像是只修建了一半,根本沒完工!」
胖子驚訝道:「我靠,不會吧?沒完工?那這些工匠還能活嗎?不株連九族都是慶幸的吧?」
我垂頭喪氣,已經快失去了信心,我真的不知道地宮在哪,也不明白該怎麼去尋找。
正在此時,寂靜的祭祀殿中,忽然從遠方甬道里傳來一陣叮噹叮噹的響聲,聲音一如既往的沉悶,我和胖子同時目瞪口呆!
這聲音我們太熟悉了,從進入翠雲山古墓之後,不知聽到了多少次,在黑龍入水局的龍脊上,更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青麟銅甲獸,可那青麟銅甲獸在襲擊我的時候,就已經掉落到下方的黑色潭水中了,那麼高的距離,不淹死也得摔死吧?
可此時那青銅鈴鐺的聲音,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我們的耳邊,挑逗著我們的大腦神經。
「啪!」
胖子毫無預兆,抬手給我了一巴掌,我臉上火辣辣的痛,當即就捂住臉,瞪著眼睛問:「我靠,你幹什麼?」
「疼嗎?」胖子伸著腦袋問我。
我二話不說,抬手就掄圓了膀子,狠狠的朝著胖子的臉上甩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我的手掌都打麻了!
胖子猛的一下捂住半邊臉,蹦著喊道:「我靠!」
我也揉著疼痛異常的臉蛋,沒好氣的回道:「現在知道疼不疼了吧?」
「不是啊,我就是打你一下,看看是不是進入了幻覺啊。」胖子連忙解釋。
我說你下次再測驗自己是不是進入了幻覺,你就直接拿著五四手槍朝自己崩一槍,是不是幻覺,開槍後就知道了。
易威武擺手示意我倆不要再鬧,此刻將目光放在了遠處漆黑的甬道內,我下意識的抓緊了尼泊爾軍刀,生怕甬道裡邊會再跑出一隻青麟銅甲獸。
這玩意跟那骷髏將軍一樣,都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唯一不同的是,骷髏將軍是打不死,青麟銅甲獸是打不動,那一身銅甲真不是白給的。
「鐺…鐺…鐺…」
「怎麼辦?」黑暗中,胖子率先說話,小聲問我倆。
這種情況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置,如果說前去甬道查看,萬一真是青麟銅甲獸,那就太危險了,那狗熊的奔跑速度與我們不相上下,可比骷髏將軍快多了。
但如果不去,那青銅鈴鐺的聲音始終徘徊在空曠黑暗的祭祀殿中,這聲音實在太瘮人,雖說我從小就喜歡鈴鐺的聲音,可那也得分地方,在家聽和在古墓里聽,這完全是兩種感覺。
易威武冷聲道:「去找找附近有沒有可以攀附離虎爪的地方,說不好一會可以用得上,對了,用香菸的過濾嘴把耳朵堵上。」
前幾個時辰,在黑龍脊背上,聽到青銅鈴鐺聲響的時候,胖子我倆就是手腳發軟,不管怎樣都挪動不了身軀,就像鬼壓床一樣,所以這一次率先防備,以免再次中了招。
我和胖子各自堵好了耳朵,易威武卻壓根就沒動手,我想不明白那些鈴鐺聲為什麼對他沒有效果,更想不明白龍樓寶殿裡第三十三口棺材中的女屍為什麼也不會讓他進入幻覺。
但這個關頭不是探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倆跟著易威武,走上祭祀殿門口的台階,離開祭祀殿,順著我們來時的甬道,前去一探究竟。
剛走沒多遠,胖子就驚訝道:「我靠,墓道上的壁畫怎麼沒了?」
易威武沒吭聲,為了消散胖子的恐慌,我只是淡然的說道:「氧化了而已,別緊張。」
剛說到這裡,映入我眼帘的一幕,將我嚇的徹底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了。
原本刻畫著神祗玲瓏蓮花座的牆壁上,那蓮花燈圖案消失不見,如果只是單純的消失不見,那倒沒什麼驚奇的,可現在的情況是蓮花燈沒了,原來的位置變幻成了另外一幅畫!
這一刻蓮花燈的位置,描繪的卻是一幅祭祀圖!
圖中有三人,用鐵鉤插在了脖子上,高高的吊在石架上,像是要接受割肉放血的儀式。
圖案中為什麼不多不少整整刻畫了三人?為什麼不刻畫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為什麼偏偏就特娘刻畫三個人?
究竟是為什麼?
我也慌了,當下謹慎的問道易威武:「老易,莫非我們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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