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龍帶著一營的人馬回到營部,安頓一番,便騎馬往自己的住處而去。李月梅正在屋裡看書,聽見馬啼聲,知道耿龍回來了,心裡一陣狂跳,趕緊迎出門來,招呼道:「回來啦!」她接過耿龍手裡的馬鞭,將他迎進屋裡,然後去倒茶。耿龍有些不自在,低著頭,接過李月梅端來的茶水。
「辛苦了吧!」李月梅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還好。」耿龍低頭喝了口茶。
「有沒有發現失散的義勇軍?」李月梅問。
「沒有,和土匪打了一仗。」耿龍仍然低頭喝茶。
「我真擔心你受傷了呢!」李月梅伸手溫柔地撣去他肩上的灰塵。
「打幾個小土匪哪裡會受傷!」耿龍難堪地笑了笑,抬起頭看了李月梅一眼,見她臉色緋有些紅,正柔媚地望著自己,不禁心旌蕩漾,趕緊低頭悶悶地說了句,「我回營部去了!」放下茶杯便出去了。
李月梅充滿失落地愣在那裡,半晌,她追了出去,大聲喊道:「站住!」
正要跨出院門的耿龍站住了。
「你可以不理我!可是,我被別人欺負了,你也不管?」李月梅的眼圈紅了,淚水溢出眼眶,委屈又怨恨地看著他。
「誰欺負你?」耿龍轉身問道。
「進來,我告訴你!」李月梅雙目含淚,氣鼓鼓地道,說完轉身進了裡屋。
耿龍跟了進去。
「是劉寄生那個狗叛徒!」李月梅含淚恨恨地道,她邊擦眼淚邊給耿龍講述了昨天發生的事。
耿龍隨許彪出征後,劉寄生就來找李月梅,說都在義勇軍里幹過,要來敘敘話,李月梅不開門。劉寄生竟翻過圍牆進來了,強行闖進屋裡。到了屋裡,劉寄生先是挖苦李月梅一個義勇軍怎麼下嫁給偽滿軍軍官了,隨即便動手動腳。李月梅搧了他一巴掌,趕他走。劉寄生毫不理會,反而變本加厲,如瘋了一般將她撲翻在地欲行非禮。李月梅狠命推開他,抓起桌的菜刀,警告他說:要是再無禮,她就殺了他,再自殺。劉寄生見她動了真格的,只好悻悻地離去。臨走丟下一句話:「一個義勇軍的爛**,還他媽假正經!」並警告他不許告訴耿龍。
「這個無恥的叛徒!」講完,李月梅羞憤又委屈地嚶嚶哭道。
「媽的!」耿龍罵了一聲,怒氣沖沖地轉身走了出去。
「不會影響什麼吧?」李月梅在後面追問道。
耿龍沒有搭理她,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向營部邁去。
劉寄生正蹺著二郎腿坐在營部辦公室的椅子上,嘴裡哼著淫穢小調,兩眼望著屋頂自我陶醉著,見耿龍滿臉怒容走進來,他頓時露出緊張、驚恐的表情,趕緊站起來,故做鎮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哈哈!耿營長!你成英雄了!不回去和老婆親熱,來營做什麼?」
耿龍面色鐵青地走到劉寄生面前,揮手一拳朝他臉上打去,將他打翻在地。
劉寄生一臉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驚恐、憤怒地瞪著耿龍道:「你反了你!你干……幹什麼?」
「你對我老婆怎麼了?」耿龍壓低聲音道。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劉寄生無賴的口氣道。
「你這個無賴!」耿龍上前一步。
劉寄生嚇得趕緊退後一步,捂著腮幫子,指著耿龍道:「你……不要亂來!我是你的上司!」
「以後給我放老實點!不要打我老婆的半點主意!要不然老子宰了你!」耿龍冷冷地盯著劉寄生道,一張臉顯得格外猙獰,臉上的虬須及刀疤抖動著,眼裡噴射著逼人的殺氣。
劉寄生驚恐地看著耿龍的臉,心驚肉跳,不敢吭聲。
耿龍轉身大步離去。他沒有回家,騎著馬徑自奔向茫茫的原野,在原野上瘋狂地來回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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