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嘎!」
煙塵落定,總司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她剛才本能地後跳躲避危險,才沒被火箭彈直接命中,但還是被爆炸掀翻了。
總悟陰險一笑。
「嘿,你還靈巧的嘛,這下好玩了。」
「等一下等一下!」
總司連忙爬起來叫停,她搞不明白。
「說好的葦名劍法呢!?」
總悟擺出無辜的表情。
「這就是葦名劍法啊。」
「少騙人了!」總司指著總悟手裡那個黑咕隆咚的長筒玩意兒嚷嚷著,「那不是火箭筒嗎!?」
「呀咧呀咧,真是個死腦筋,你啊。」
總悟把火箭筒從肩上放下,似乎端正了一點表情。
「所謂的葦名劍法,並沒有固定的招式和動作,一切以戰勝敵人為中心。說白了,帶著必須打贏的心態,使出來的有針對性的招式,都可以叫葦名劍法。」
「至少帶上劍啊帶上劍!還有這些話是你自己瞎編的吧?」總司快要吐不過來槽了。
「這可不是我編的哦,是劍聖一心老爺親口說的,而且他也是這麼幹的。不信你可以問永真姐。」
總悟給了永真一個眼神,永真猶猶豫豫地開口。
「那個,確實……一心大人說過這樣的話。他也用過火繩槍之類的……」
「哎?哎——!!!」
總司感覺三觀快要被沖碎了,甚至看向自己的刀。
越看越有點傷心。
「果然只會用劍太過普通了嗎?Saber職階還是得會用劍放光炮才行嗎?還是說也給沖田小姐加一個Alter比較好?說起來沖田小姐的泳裝……」
「你清醒一點啊沖田小姐!」眼看總司要傻了,立香趕緊給她鼓勁。「沖田小姐保持現在這樣就好了啊!」
總司眼淚汪汪地回過頭。
「可,可是,御主……哎呀!」
被飛過來的修瑪給糊了臉,兩人全倒下了。
「我說你們玩夠了沒有!」
自己辛辛苦苦跟右京拼刀,這邊卻在討論什麼光炮的問題,修瑪差點要破口大罵了。
「咿呀!」
「咕啊!」
樹上,忍者殺手頂開疾風的刀,一拳下來,把疾風打落到地面。
論實力,疾風還是略遜忍者殺手一籌,修瑪倒是跟右京五五開。
至於總司,她也知道不能再糊塗下去,握緊刀,重新振作。
話雖如此,立香看出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既然不能速勝,還是應該先跑路比較合適。
「達·芬奇親?達·芬奇親?」
立香緊急呼叫管制室,希望能得到附近的地形數據。
但是喊了幾次,達·芬奇沒有動靜。
「達·芬奇親!」
還是刑部姬差不多貼著耳朵大喊一聲,達·芬奇才從愣神中恢復過來。
「啊!抱歉!呃……」
「掃描地形帶路啦!」
刑部姬提醒得還是晚了,有工作員先報告。
「十幾個人正在快速靠近這裡!」
「這個……」
然而達·芬奇依然像是沒清醒過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來的人不用說,肯定是寄鷹眾的忍者。如果他們加入戰鬥,再想逃跑可就難上加難了。
「御主!做好準備!」
說話的是疾風。他豎起刀來,魔力在刀身上集中。
這個動作讓立香想起了他們剛來這裡的那個晚上。沒錯,疾風要開寶具了。
「休想!咿呀!」
忍者殺手立刻從樹上跳下,長拳直逼疾風面門。
他知道這個寶具,而且也吃過虧。天罰,從刀身里發出可以自由操縱的雷電,準確地攻擊疾風想要攻擊的位置,範圍非常大。
一旦放出來,疾風一個人就能牽制所有人。
「嘿呀!」
修瑪搶先擋在疾風身前,舉起雙劍,扛住忍者殺手的拳頭。
右京隨後跟上,滑步靠近,居合一斬。
鐺——
被果斷出手的總司攔截。但是這樣一來,總悟就無人盯防。
「不好意思,你就安心地去吧!」
提刀而來,舉刀過頂。
唰——
鐺——
但是被永真擋住了!
「什麼?」
就算是總悟,此刻也現出了驚訝之色。永真那身長衣下藏著刀,而且出手毫不含糊。
雖然被總悟壓住了,但的確是擋住了一次攻擊。
給疾風爭取了時間!
「寶具解放!天罰!」
刀身的電光筆直地沖天而去,隨即化作落雷。
轟隆隆——
不斷落在右京,忍者殺手和總悟身邊。仿佛是天降下的屏障,讓三人無暇顧他。
「走東邊!」
聽了達·芬奇的提醒,修瑪拉起立香的手,朝東邊跑。
總司也跟在後面,但是,疾風沒有。
「疾風!」
「你快走御主!我要在這裡維持寶具!」
「哎?可是……」
「走了立香!」
不允許立香有任何反駁,修瑪和總司默契地把他架起來,三人很快就跑掉了。
留下疾風。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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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的雷霆持續了十多秒,終於還是偃旗息鼓。
這威力著實不一般。右京,忍者殺手和總司都沒法躲過所有落雷,或多或少挨了幾下,打得身體麻痹。
但是疾風也不好受。
「嘔!」
一口血噴出來,他跪下了,而且沒有辦法再站起來。
「Woshoi!!!」
忍者殺手大喝一聲,震散身上的閃電。面甲露出的眼睛,帶著有些敬佩的目光。
上次疾風救立香,因為是天黑,附近又可以跳崖,故而放了寶具就跑。
但今天不同。白天,視野也不錯,還是平地。只放一次寶具,根本擋不住三個從者的追擊。
所以疾風要寶具全開,將這三人留住,儘可能給立香爭取逃跑的時間。
「幹得漂亮。然而這樣一來,你的身體也到極限了吧?」
「咕!」
又是一口血,正如忍者殺手所說。天罰會削減疾風的生命力,過分使用的話,更是會直接損傷靈基。
右京和總悟也緩了過來,疾風最多只能從跪姿變成坐姿。
「托這個忍者的福,」右京望了望東面,「現在追可能來不及了。」
「遺憾。」忍者殺手說道,「但至少可以削減他們的戰力,讓他們無法威脅御主。」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忍者殺手桑!」
疾風的怒火,只對準了一個人。
「我真是錯看你了。當初你在佛雕師大人面前是怎麼說的!?」
忍者殺手有所遲疑。
「遵循本心,不與世間為敵。」
「這就是你的本心嗎?協助弦一郎那個獨裁者,讓他把整個葦名的人都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嗎!?」
「在你眼裡御主是獨裁者嗎?這或許沒錯。但是疾風桑……」
舉起手刀,忍者殺手目光之堅定,絲毫不比疾風差。
「……我說這是我的本心,同樣沒有錯!忍者,該殺!」
撲——
手刀落下後幾秒,疾風靈基消滅。
忍者殺手面不改色,該說根本看不到他的面。
南無三,實際冷酷。
「沖田大人。」
正好,前來包圍的寄鷹眾也到了,圍著總悟跪下。
「慢死了,你們這包圍了個寂寞啊。」
總悟懶洋洋地說著,朝東面一指。
「人已經往那邊跑了,快去追。找不到人,今晚你們全給我舉著蠟燭當燈台去。」
「呃,是!」
跟總悟相處三個月,寄鷹眾都知道這話不是玩笑,連忙向東急追。
「接下來。」
扭兩下脖子,總悟把刀一收,火箭筒也消失了。
盯著沒有逃走的永真。
「看來你也知道御主不會拿你怎麼樣啊,永真姐。但你這次玩得過火了,就算有一心老爺說和,恐怕御主也要關你的禁閉。」
永真神色淡定。
「我知道。」
「那我姑且先問一句,為何要協助迦勒底?是這個名字吧?該不會,是一心老爺的命令?」
「這完全是我自己的意願。」
說這話時,永真也沒有收起刀,似乎這樣更能顯示她所言具實。
右京都有些替她擔心了。
「永真小姐,這話最好不要在御主面前說。」
「我對弦一郎大人絕無不敬之意。但我侍奉的是一心大人,他也命令我照看九郎大人,所以我同樣要遵從九郎大人的想法。」
「順便給你的老師擦屁股嗎?」總悟問道。
「正有此意。」
還挺硬氣的,總悟心想。但他們不能對永真動粗,弦一郎也不能。估計回去以後最多是關在一心身邊,讓她不要亂走動。
這邊沒有要做的事了,三人帶著永真,先返回了葦名城。
*****
這是迦勒底到這個世界以後的第二次逃命。而且沒有引路的人,只能走到哪兒算哪兒。
無遮無攔的地方不可久留,最後他們逃進了一座荒無人煙的村子。
放眼望去,找不到一間完好的草房,這裡想必經過了戰火的反覆蹂躪。
從這個角度說,或許反而更加安全。
「在這兒歇一歇吧,御主。」
找了間有房頂的房子,總司先去裡面檢查一圈,便叫立香進來。
立香早就跑得喘不上氣。一進屋就靠著牆坐下,大口呼吸。修瑪守著門口,盯著外面的動靜。
「對不起,各位,我居然會走神……」
當大家正想問這個問題時,達·芬奇先自責起來。
「確實不像你啊,達·芬奇。」修瑪說,「難道你發現了什麼我們漏看的東西?」
「唔,倒不能說漏看……」
「大概是勾起回憶了吧,公主懂的。」
刑部姬中途就猜到了,只是猶豫該不該說。想想還是覺得跟大家說明一下,解開心裡的疙瘩比較好。
她用徵求的目光看向達·芬奇,達·芬奇勉強點頭。
於是刑部姬說出來。
「因為那個沖田總悟的聲音,和羅曼醫生非常接近。雖然公主只在一些影像資料里聽過,但公主敢肯定,他們的聲紋重合率起碼80%。」
「羅曼醫生?呃……」
總司盤著腿,抱著胳膊,仔細回憶,也回憶不起來羅曼醫生的聲音。
「確,確實……咳咳……」立香一邊咳嗽一邊說,「我也覺得,有點像。」
修瑪不知道羅曼醫生的聲音,但這個人的經歷她已經讀過資料。
「那個犧牲在終局特異點的冠位Caster嗎?等等,達·芬奇,你難道想……」
「想利用所羅門系統把羅曼醫生召喚回來。」刑部姬直搖頭,「達·芬奇會發呆就是這個原因吧。但是羅曼醫生已經……」
「各位,不要再說了。」
達·芬奇略微提高音量,逐漸恢復到平時那個泰然自若,信心十足的神情。
「的確,我意識到總悟的聲音之後,就想了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羅瑪尼已經不存在了,從我們的世界完全消失,連英靈座都不會留下他的記錄,就算通過所羅門系統也不可能召喚回來。OK,這個問題到此為止。」
都這麼說了,大家也不會再提,而且都放了心。
達·芬奇還是那個達·芬奇。
「來吧。」
她揉揉臉,讓五官活絡一下。
「咱們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去葦名城。」
喜歡最後御主與魔魂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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