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位姐姐先拿藥吧,雖然很疼,但是萱萱很堅強,萱萱能堅持住的。一窩蟻 www.yiwoyi.com」
「就算以後因為這次留下的傷接不到戲,也沒有關係,畢竟排隊就是講先來後到,萱萱不能壞了規矩。」
這麼一番話下來,惹得在場的粉絲更是心疼了。
有人開始破口大罵:「他媽的拍她,給她發到網上去,可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是啊,就一個素人,她囂張個什麼啊?讓萱萱先拿藥她女兒能死?」
醫院大廳,頓時亂成一團。
有事不關己的,在遠處圍觀,幸災樂禍。
有心疼李萱萱的,正在對楚柔持續地口誅筆伐,毫不留情。
但,唯獨就是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幫楚柔說句話。
楚柔面不改色,這五年來的單親媽媽生活,已經讓她足夠堅強。
這麼點人罵她,算得了什麼?
她不會因此而崩潰,更不會因此而退讓。
最多,只是有些委屈而已。
李萱萱拍戲辛苦,她金貴!
可是楚柔作為一個單親媽媽,難道就不辛苦嗎?
不過,沒人會理解的。
楚柔早就習慣了。
「你讓不讓開,你再不讓開老子就要動手了!」
一名李萱萱的鐵桿粉絲掄起袖子,露出粗壯的手臂。
楚柔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她沒想到,竟然能因為這樣的事情遭到威脅。
忽然,醫院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一個身影,傲然挺立,風衣被風吹起,更顯霸氣。
這個非常威武的男人,正是葉良,只聽他大聲道:
「憑什麼讓開?」
眾人的目光,頓時便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吸引了過去。
「你特麼哪來的啊,沒看到萱萱姐受傷了嗎?」
李萱萱看了他一眼,心底倒是略微有些觸動。
因為葉良長得有些太俊逸了,就連李萱萱也難免有些心動。
呵呵,看來是個很有正義感的那人嘛。
李萱萱在心裡想,這種男人,最為好騙!
隨即她走出人群,捂住自己的小手,泫然欲泣地道:「是啊,讓姐姐先排吧,她沒有讓我插隊的義務。」
然後,她眨了眨她那含著淚光的眸子,風情萬種地與葉良對視。
「這位哥哥說得對,我還堅持得住,只是稍微有點痛而已。」
李萱萱低下了頭,表現出一副非常難過,但又不想讓別人察覺的懂事樣子。
實際上,她一直在用餘光,觀察著葉良的動作。
在她心中,已經能想像到,葉良為她而心動得流鼻血的樣子。
這種男人都一樣,誰看上去比較可憐,就會幫誰。
果然,葉良有動作了。
他走了過來。
李萱萱心中一喜,已經快要露出笑容。
然後……葉良直接從李萱萱的身邊繞了過去。
什麼?!
不解,從李萱萱心中湧出,她猛然扭頭,接著,心底充斥著憤怒,恨!
只見葉良已經走到了楚柔身旁,擋在楚柔的身前。
「先拿藥吧。」葉良溫柔地道。
楚柔微微一愣,用纖纖玉手撥了撥鬢角的絨毛,點點頭。
「嗯。」
此時她的心中,洋溢出一股暖意。
一時間看身邊這個負心漢,也要稍微順眼了一些。
不知為何,葉良出現之後,李萱萱的粉絲,竟然全部都被一下子鎮住了。
沒人再敢多說一句話。
在葉良的保護下,楚柔順利地拿到藥,在眾人的注視之中揚長而去。
可惡……可惡!!
李萱萱的心裡,氣得直跺腳。
火起頓時就湧上了頭頂。
本來,她只是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而已,坐擁千萬粉絲的她,到哪裡都是被人呵護的一朵小紅花,都會有特殊待遇。
哪裡試過被楚柔這樣子拒絕?
不就是插個隊嗎,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啊。
但讓她更氣的,是那個男人的無視!
她已經裝得這麼可憐了,那個男人,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這便算了,更過分的是,他竟然和那個賤人站在了一起。
簡直是在抽李萱萱的臉,宣告她的魅力,甚至還不如一個再醫院出現的素人!
李萱萱無法接受。
但無論怎麼生氣,現在在公眾面前,她都不能表現出來。
她只是委屈巴巴地看著楚柔和葉良的背影。
這一幕,被粉絲們的手機拍了下來。
「萱萱別怕!還有我們在呢!」
「是啊,我們會保護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李萱萱嘆了口氣,抿著小嘴,目光楚楚地望著攝像頭。
「謝謝大家,沒關係的,本來就是我後來的啊,忍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可憐的眼神,這無助的表情,這令人扎心的話。
一下子便殺得那些宅男粉絲們丟盔卸甲。
「不行,我們必須幫萱萱出了這口惡氣!」
「把剛剛拍下來的放網上!讓那個賤女人火,讓大家一起人肉她!」
一時間,所有人都叫囂著要讓楚柔付出代價。
說干就干,他們立刻編輯文案,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部丟到網上。
李萱萱是當紅粉絲,這個話題的熱度,瞬間便蹭蹭往上漲。
不消多久,便已經比楚柔勾引楊家少爺的熱度要高上不少。
而這時候,葉良和楚柔當然還一無所知,他們坐電梯上了樓,前往桃兒所在的病房。
「剛才的事,謝謝你。」楚柔看著葉良,由衷地道。
葉良只是點點頭。
楚柔思考了片刻,還是道:「我發現,最近我和你說謝謝的次數,越來越多。」
「沒什麼,我虧欠你的更多。」葉良撓著頭道。
楚柔「嗯」了一聲,又猶豫了許久,再次問出那個問題:「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這五年來你去做了什麼嗎?」
她用期待的目光,緊緊地盯住葉良。
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立刻撲進他的懷裡,但是始終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道坎。
而葉良,更是有苦說不出。
「七尺之軀,已許國,再難許卿……」
葉良張了張嘴,這句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只能慚愧地看著楚柔滿懷期待的眼神,不再說話。
他多想說,這五年來他在邊疆,保家衛國,攘除奸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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