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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雷鳴。
瓢潑大雨下個不停。
被蘇昊戳瞎眼的乞丐,倒在破廟門前哀嚎著,卻沒人過來查看,不知是大雨阻隔一切,還是這裡本就被人遺忘。
也顯得很狼狽的蘇昊,讓雨水沖乾淨沾著泥的果子,邊吃邊朝著破廟走去,沒瞧哀嚎的乞丐。
這廝從不同情憐憫壞人、敵人。
矮個子乞丐還活著,對這廝而言,已是手下留情。
他走上台階,坐到門檻上,慢慢吃下一枚異果,體力、精神迅速恢復,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也不像先前那麼疼,但僅此而已。
一身修為,乃至武者根基,全廢了。
不過這殘酷現實並未使蘇昊沮喪,更談不上絕望,挫折他經歷過很多,不止一兩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世事無常。
他已經習慣。
這次比以往那幾次要幸運。
他的戒指空間裡,還保存著一枚連黑蛟都垂涎的金色果實,那枚金色果實未必不能使他重新成為強者。
實在不行,他就回第一禁地,儘管路途遙遠,困難重重,可終歸還能看到希望。
雨停了。
天也亮了。
乞丐不再哀嚎,不知是昏過去,還是睡著。
蘇昊起身,走下台階,打算遠離大秦帝都,找個安全的地方,服下金色果子,試著恢復修為。
乞丐是死是活,蘇昊無所謂。
在另一個世界,他殺惡人斗權貴,被無數人視為魔鬼、殺神,在這個世界,也不怕淪為殺人犯。
崇光門。
京都南面最靠東的一座城門。
高大的城門開啟,蘇昊隨著人流,走出崇光門,回頭凝望雄偉的城樓,呢喃:「我還會回來的。」
只要不死,他絕不會放過那卑鄙陰毒的老東西,至於八殿下,若真是幕後主使,他也一定會不擇手段去報復。
「快走!」
在城門外值守的甲士喝斥蘇昊。
蘇昊逆來順受,不再駐足,快步遠離城門,眼下他就一普通人,對一階武者表達不滿,絕對是自找侮辱。
一條平整大道延伸向遠方,這是大秦的官道。
蘇昊走出去不到一公里,迎面來了十幾個武者,他一眼認出為首的絡腮鬍漢子,心道:「真是冤家路窄。」
「小雜種,爺爺正想找你呢,沒想到在這兒遇上你。」
絡腮鬍漢子獰笑著擋住蘇昊去路,十天前,他被蘇昊踹了一腳,修養整整三天,對此耿耿於懷。
蘇昊淡定直視絡腮鬍漢子,糟糕狀況無法避免,那就坦然面對,畏畏縮縮只會讓自己更丟人。
「跪下來求我,我或許放過你。」
絡腮鬍漢子陰笑著凝視蘇昊,一副吃定蘇昊的樣子。
五階武者,且有官職在身,要收拾一普通人,確實易如反掌。
蘇昊昂首挺胸,毫無懼色。
「還這麼狂……」
絡腮鬍漢子說話間欺近蘇昊,出手掐住蘇昊脖頸。
蘇昊無力抗爭。
絡腮鬍漢子獰笑著,慢慢舉起蘇昊,道:「爺爺今天把你全身骨頭,一根一根拆下來,讓你生不如死。」
呼吸困難的蘇昊依然平靜看著絡腮鬍漢子。
眾目睽睽下,羞辱、恐嚇不起作用,還被蘇昊藐視,絡腮鬍漢子面子掛不住,很惱火,甩手將蘇昊重重砸在官道邊。
蓬!
一聲悶響。
蘇昊砸在泥地里。
多虧下了一夜大雨,官道兩側的地面變成了爛泥地,仿佛沼澤,不然蘇昊摔這麼一下,得骨斷筋折。
蘇昊咬牙爬起,再次直面絡腮鬍漢子。
絡腮鬍漢子見蘇昊仍不屈服或求饒,凶相畢露,再次衝到蘇昊面前,要把蘇昊右臂卸下來。
「得饒人處且饒人……」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兒佝僂著身子走了過來。
絡腮鬍漢子扭頭怒視突然出現的老頭兒,惡狠狠道:「老東西,你這把老骨頭也想被一根一根拆掉?」
老頭兒笑了笑,道:「想拆,你就過來拆。」
絡腮鬍漢子撇下蘇昊,衝到老頭面前,掄起巴掌就打,然而他的巴掌距老頭臉頰十幾公分無論如何都落不下去。
「你……」
絡腮鬍漢子大驚,眼前這老頭能這麼戲弄他,起碼是六階武者。
老頭無視絡腮鬍漢子,瞧著蘇昊道:「年輕人,你走吧。」
「敢問您尊姓大名?」
蘇昊朝著老頭拱手行禮,想知道老頭叫什麼,方便以後報恩。
「我叫什麼不重要。」
老頭不願說出姓名。
「謝謝您。」
蘇昊只好言謝,記住了老頭,也記住了絡腮鬍漢子。
老頭面帶微笑,看著沾染一身泥水頗為狼狽的蘇昊走遠,呢喃:「絕佳的根骨,品性也應該不錯,可惜了。」
蘇昊沿著官道緩緩前行,走了小半天,絡腮鬍漢子沒追上來,多半是被那老頭徹底制住或嚇住。
又逃過一劫的蘇昊,進入官道旁一片沒人的樹林裡,從戒指空間取出乾淨的衣服,換下一身髒衣服。
人靠衣裝。
這話說的一點不錯。
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蘇昊,又變得英武不凡,不再狼狽,只是臉色略微蒼白,像是大病初癒。
蘇昊繼續沿著官道向南。
遠離京都,遠離所有人,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服下那枚金色果子,這便是蘇昊當前的計劃。
那枚金色果實,是他恢復修為的最大希望,他必須慎之又慎,以防落入別人眼中。
一連五天,蘇昊走走停停,困了乏了就吃異果提神、補充體力。
離開京都第六天,蘇昊走入山區。
這片廣袤山區奇峰疊翠,壯觀而秀美。
被廢掉修為的蘇昊,艱難攀爬,翻越幾重山巒,深入到山區腹地,環顧四周,見一處峭壁上有個洞,眸光一亮。
洞口距地面百米,且被一棵長在崖壁上的小樹遮擋著,稍做偽裝,一般人就很難發現這個洞口。
「不錯……」
蘇昊笑了,快步走到峭壁下,徒手攀岩,修為被廢,攀岩自然很困難,險象環生,幾次差點掉下去。
爬入洞口後,蘇昊汗流浹背,幾乎虛脫,石洞的洞口小,裡面空間卻很大,深五米,高兩米多,不潮濕,洞頂似乎坍塌過,地上散落著大大小小的石塊。
蘇昊歇了一會兒,把石塊搬起到洞口,一塊一塊壘起來,將洞口堵住,之後席地而坐,取出那枚金色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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