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
呂老爺子如此稱呼蘇昊。
很多人為此心尖狂顫,覺得匪夷所思。
他們無法想像,多麼生猛,才會使呂家這位老爺子這麼「客氣」。
張俊也大吃一驚。
歸根結底,這位龍門京城分堂堂主,還沒完全搞清楚,年紀輕輕的主子,在京城是怎樣的存在。
「您老折煞我了。」
蘇昊說著話起身,將鞠躬致歉的呂老爺子扶起來。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牲口當然明白這道理。
對方講理,他也講理,對方蠻橫,他只會更蠻橫。
「誰都要為犯過的錯付出代價,今天向蘇少道歉,理所應當。」呂老爺子在蘇昊改變態度後,依然把姿態放的很低。
因為,在這老爺子心目中,蘇昊不是什麼愣頭青、窮小子、莽夫、軟飯男,而是不可戰勝近乎於神的存在,須心存敬畏。
這麼年輕,戰力逆天,還不缺心機與城府,進退有度。
不可思議。
生孫當如此啊。
呂老爺子暗暗感嘆。
想到呂家那些不成器的小輩兒,老爺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蘇昊邀請呂老爺子坐下來喝杯茶。
呂老爺子沒有拒絕,一老一少落座,喝茶閒聊。
其他人退出湖心茶室,在外面等著,此時的柳茜面如死灰。
「蘇少師從何人,竟學來這麼一身逆天本事?」
呂老爺子實在忍不住,問出最想問的問題。
「師父告誡過我,不能向外人說出他老人家的名號。」蘇昊說完苦笑。
呂老爺子點了點頭,又道「想必蘇少的師父不是尋常武道宗師,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定是神仙中人。」
蘇昊一聽呂老爺子這話,就知道這位老爺子多半深受道家文化影響,笑道「這個……我也不確定。」
「蘇少修為逆天,不知可懂延年益壽之法?」
呂老爺子滿懷期待,看著蘇昊。
「我倒是懂一些運氣之法,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蘇昊這話令呂老爺子眸光一亮。
延年益壽。
每一個老人的心愿。
越有權勢的老人,越執迷於此。
功蓋千秋的雄武帝王、睿智偉人,也不例外。
一個鐘頭後,呂老爺子走出茶室。
守在茶室外的一大群人沒想到呂老爺子會待這麼久,要知道,對於日理萬機的大人物而言,時間極其寶貴。
人們暗暗心驚,或是好奇一老一少談了什麼。
「不敢勞煩蘇少遠送,日後有時間,我還會登門拜訪,向蘇少請教。」呂老爺子欠身致意極為虔誠。
守候在茶室外的人,包括曹海、柳茜,乃至張俊,再度被震撼到,心尖狂顫。
這小子。
空前絕後。
堪稱當今華夏第一人。
有人在心中驚嘆。
數十人簇擁著呂老爺子離開。
啪!
曹海一耳光甩在柳茜臉上。
「掃把星……」
曹海惡狠狠罵一句,走了。
湖心茶室,臨湖的大露台上,蘇昊憑欄而立,看著走過曲廊漸行漸遠的曹海,微微撇嘴鄙夷。
自己沒本事,卻怪女人拖累他。
這種男人。
蘇昊所不齒。
縱觀歷史,有哪個真正牛掰的男人,會被女人坑,會因女人亡國?
沒有!
只有懦夫,才讓女人背黑鍋。
「尊主,那賤貨在外面跪著呢,怎麼處置?」
站在蘇昊側後方的張俊弱弱問,他所謂的賤貨,正是柳茜。
「她願意跪,就跪著吧。」
蘇昊沒憐香惜玉,也沒興趣變本加厲羞辱柳茜。
普通人高不可攀的大明星,在真正的權貴眼中,不過是床上的玩物,更入不了蘇昊的法眼。
蘇昊轉臉瞥一眼畢恭畢敬的張俊,冷冷道「以後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再畏首畏尾,就滾出龍門。」
「是!」
張俊腰彎的更低,額頭滲出冷汗。
年輕的尊主對他表達不滿,他如履薄冰。
今天,張俊才深刻體會到,這位年輕的尊主在京城有著怎樣的影響力,放眼世間,多半無人能及。
夕陽西下。
天色暗了下來。
蘇昊走出湖心茶室,半眼不多瞧跪在曲廊一側的柳茜,徑直離開。
柳園內的傭人時不時路過,都忍不住多瞧柳茜幾眼,大紅大紫的影視巨星,跪在這兒,誰不心驚?
被傭人指指點點,柳茜如芒在背,可她不敢站起來,一走了之。
柳園門外。
蘇昊已駕車遠去,張俊仍後怕不已。
西山山腳。
通往沈家大宅的幽靜林蔭道上,依然設有哨卡,荷槍實彈的警衛認真值守或巡邏,畢竟沈伯鈞名義上還是最高權力層里的一員。
距第一道哨卡三公里的路段上,蘇昊駕駛的銀色tt跑車疾馳,車速快要接近這車的設計極限。
蘇昊的車技無可挑剔,拿捏精準的操作,仿佛賦予車子靈魂,每一次甩尾,每一次漂移,都極其的靈活飄逸。
很快,蘇昊就看到前方的哨卡,去年他第一次來這裡時,為了避免惹麻煩讓母親難堪,選擇避開哨卡。
這次,他不會避開。
既然沈家像仇人一樣對待他們母子,他再無任何顧及,左手伸出車窗,屈指一彈,哨卡阻攔杆爆碎。
幾名警衛大驚失色。
跑車嗖的一聲從警衛面前掠過,一閃即逝。
等幾個警衛舉槍瞄準時,tt跑車已在百米開外。
「有不明車輛闖入!」
一名警衛用對講機匯報這突發狀況。
沈家大宅。
兩扇鐵藝大門緩緩關閉。
這看似單薄的兩扇門能承受住任何民用車輛的撞擊,門內、圍牆上二三十名黑衣警衛舉著長槍短槍,嚴陣以待。
莊園主內幾處制高點,也有狙擊手就位。
主別墅,一樓大客廳。
沈家十幾個口子默不作聲看著家主沈伯鈞。
啪!
沈伯鈞將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杯碎掉,不少人嚇得一哆嗦。
「沈家還沒倒,就有人來鬧事,以為我沈伯鈞已經是紙糊的?!」沈伯鈞怒吼,沈家其他人不敢吱聲。
最近幾個月,諸事不順的沈伯鈞,脾氣越來越暴躁,搞得沈家上上下下提心弔膽。
「阿福,你去大門口盯著,甭管來人是誰,他真敢往裡闖,命令警衛擊斃他,今天這事兒我要是再忍了,接下來不知多少人會蹬鼻子上臉。」
沈伯鈞殺氣騰騰。
站在客廳角落裡的管家趙有福躬身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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