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守護者 第二百零六章 扎和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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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和敗了。敗得如此徹底，如此迅速。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死去了一樣。

    葉修瞬間出現在了扎和身前，俯身看了看，回頭對賀一鳴說道：「他還沒死。」

    賀一鳴疾步走了過去。不等他俯身查看，地上原本如死屍一般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扎和突然睜開了眼睛。

    葉修手一抬，正要出手，賀一鳴眼疾手快地把她攔了下來。

    「等等，」賀一鳴說，「我看他好像有什麼話想對咱們說。」

    葉修這才罷手。

    賀一鳴瞧著扎和的眼睛。這雙墨綠色的眼睛裡有濃濃的疲憊之色。

    「為什麼？」賀一鳴瞧著這雙眼睛，用很是疑惑的語氣詢問道，「我感覺得出來，你對我們沒有殺意。」

    是的，剛才那一刻，賀一鳴沒有從扎和的招式上感受到任何的殺氣。這頭蜥蜴人沒有想殺死他們的打算，但他為什麼又要用出那一招？

    那一招叫做空間切割，是非常可怕的招數，它不僅僅能將整個異空間分裂成無數個小型異空間，更能讓這些小型異空間相互對抗，相互湮滅，而異空間湮滅的能量是巨大的，那足以將賀一鳴二人碾壓成塵埃。

    但，這個招式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在發動的那一刻，施法者身前的異空間會相互交疊，而它們交疊的地方會形成一個毫無阻礙的中空地帶，而這個中空地帶就是施法者防禦最脆弱的地方。

    這點就是賀一鳴和葉修在沒有獲得扎西的記憶水晶之前，都是完全不知道的。葉修甚至在此之前對扎和的這一招十分忌憚。因為即便是她也不敢在全盛的時期說她能夠無視空間切割的力量。更別提賀一鳴這個肉體凡胎的傢伙了。

    但，命運就是這麼愛捉弄人。好巧不巧地，賀一鳴和葉修先遇到了扎西，然後擊殺了扎西獲得了記憶水晶。而記憶水晶當中又有著扎和這一招成名絕技的詳解。

    這該說是神一樣的高手攤上了一個豬一樣的隊友，還是說，豬一樣的高手不小心搞死了神一樣的隊友呢？貌似，其實都是一樣的…反正，扎和的失敗有百分之九十九是要歸罪於扎西的。

    但也許並不完全是那樣。

    賀一鳴心裡有另一種想法。他覺得，扎和的失敗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是他自己在尋死。

    是的，賀一鳴覺得扎和應該就是在自己尋死。

    因為在空間切割發動的剎那，他感知到扎和似乎延緩了技能發動，而這個時候，技能已經發出，所以就造成了那個危險的中空帶出現的時間更長了些。

    而這，恰恰給了賀一鳴和葉修更多的時間。這個時間才是扎和失敗的關鍵。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答案已然在賀一鳴心中形成了。

    扎和是在自己尋死。

    「老天！」賀一鳴驚呼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瞧著扎和，說道，「你故意延緩了技能發動時間，就是為了要讓我們將你一擊必殺，所以你一直叫我們不要留手，其實你是想尋死，你想讓我們殺死你！」

    賀一鳴的話聽得葉修也是一愣。

    她驚訝地瞧了瞧賀一鳴，又低頭看了看扎和，眼中有著濃濃的不解之色。

    「呵…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扎和無力地咧嘴笑了笑，「你們解除了扎西的痛苦，但那只是表面的。」

    「什麼意思？」賀一鳴蹲下身，瞧著扎和，有些疑惑不解。

    扎和緩了口氣，然後才解釋道：「扎西的靈魂並沒有完全被囚禁在那具軀體裡。他的靈魂被分割成了無數份。這些年裡，我一直試圖找到他全部的靈魂碎片，但結果發現我那麼做是徒勞的。」

    賀一鳴和葉修對視了一眼，心中驚訝之餘，發現他們似乎又解開了某個故事彩蛋。在這個扎和身上，他們很有可能獲得另外的故事背景。

    「我通過幾年的努力，找到了二十多具囚禁有扎西靈魂碎片的生化人，通過這些靈魂碎片，我發現扎西的靈魂核心被囚禁在了亞龍人帝國的生物樣本庫里。他們其實根本就沒有釋放出過扎西，一次都沒有。」

    「嗯？」賀一鳴不解地瞧向葉修。他對於扎和講述的內容有些不太理解。

    葉修面無表情地解釋了起來：「帝國會給每一個征服的種族生物建立一個樣本庫，以便於他們進行研究。這其中包括肉體也包括精神意識方面的內容。」

    「也就是說，把所有見過的生物都做個標本出來，然後列個單子，甚至是寫本生物多樣性的書出來，是嗎？」賀一鳴問。

    葉修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那麼個意思吧。其實和你們人類做的沒什麼差別。你們不是也熱衷於製造各種生物的標本嗎。」她說。

    「這差別可大了去了…」賀一鳴很是不贊同葉修的說法。

    「你們人類把見到的生物都抓一個樣本，然後弄死做一個標本出來，再解剖研究每個生物的相同和不同之處，在這點上你們做的其實比我們還過分。你們覺得處理的是那些在你們看來無關輕重的生物，對於我們來說，其實人類和其他種族生物又何嘗不是呢？」葉修反駁道。

    賀一鳴搖頭苦笑了一下，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和葉修繼續討論下去。這實在不是他擅長思考的領域。

    側過頭，他瞧著扎和。這頭蜥蜴人的生命力正在迅速衰竭，可以預見他的死亡也僅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強大技能一旦釋放失敗，對施法者的反噬也是極為可怕的。

    「然後呢？」賀一鳴問扎和。

    扎和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微弱了起來。

    「我發現了問題所在之後，就意識到，不論我找到多少扎西的靈魂碎片，都是無法讓他徹底解脫出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樣本庫。」

    「你？」賀一鳴心中忽而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扎和尋死難道就是為了找到那個樣本庫嗎？

    「我們自從成為了亞龍人帝國的附庸之後，每個人體內都被植入了意念控制器。我們不能違背帝國最高指揮部的命令，也不能輕易結束自己的性命，我們的一切都必須要為帝國服務，包括我們死後的靈魂和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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