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槍聲響起。
白石躲在一座前軍事掩體的戰壕陰影處,這座戰壕的前主人,一具穿著大兵服裝的行屍走肉,早就在這個倖存者藏在這處地方的第一時間便就用一把戰術匕首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噁心的氣味。他抽了抽自己不再那麼敏感的鼻頭,把那柄鋒利的刀子攥在手裡,努力讓自己在這處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唯恐引起下面的那些循聲而去的東西的注意。喪屍。
這些站立的死屍人頭攢動著,搖搖晃晃的朝著那邊的聲源走去。
「到底是什麼?魔法,亦或是,異能?」遠處的火光閃動,白石目光閃爍地看著那群奇裝異服的怪人們。他們持著猙獰的槍械,怪狀的長短兵刃戰鬥著。碎石飛濺,一輛輛擁堵在街道上的廢棄車輛被擊起,雷電與火花交織,爆炸聲更是從未停止過。
「有些像是傳說中的愛麗絲。」他盯著那群分成兩幫人的傢伙,心裡想著上次從煙販子羅素那裡聽來的消息。聽聞是一個很厲害的獨行女倖存者。
腦海里思索著那些從這片區域煙販那裡聽來的情報,遠處的那邊戰場上忽然傳來了一聲轟鳴。
「嘣!」伴隨著一陣爆炸的悶響,一具胸口被貫穿的屍體從天而落,掉在了戰壕的邊上,將幾隻還在這邊拖拉的活死人砸成了爛肉。
白石盯著這個血肉模糊的東西,短髮,刀疤,是個男人。他對著這具屍體做著簡單的判斷。這人看樣子應該是早就已經死透了,而且身上的那處被什麼東西貫穿的洞口正冒著青煙。傷口沒有血跡,早就被灼焦了。差不多有拳頭的大小。
倖存者打量著對方那身滿是裂痕的青銅甲冑,以胸口的那個空洞為中心,宛如蛛網一般的四散著裂了開來。
目光轉移著剛想投向那邊還在戰鬥的方向,忽然,甲冑的裂縫當中,一處青色的圖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紋身?」白石神色莫名地看著那處從縫隙當中露出的東西,也不知為何,他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悸動感,就好像自己的眼睛挪不開來了一般。
「究竟是什麼?」他暗道著,右手的食指曲了曲,壓抑住自己一緊張就想抽菸的衝動。抬頭四處瞧了瞧那些喪屍,都已經被吸引到遠處那邊。
小心翼翼地從戰壕里爬了出來,白石走到那具屍體邊。試著用手掰了掰,發現這幅看似殘破的甲冑紋絲不動之後。手心在冒汗,他緊捏著手裡的那把刀子,對準一處裂縫,下去,用力,妄圖用這把刀試著撬開一塊碎片來,好讓自己看清個究竟。
沒有用。自己原本倚仗的鋒利匕首別說撬動這件看似破爛的盔甲了,就連躺在地上的不動這具男屍的皮都沒能割開來。
「怎麼辦?」白石緊張地抬起頭四看,卻才發現,那邊的戰鬥,早已在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那群在他眼中象徵死亡與感染的喪屍群更是被一個持著長柄薙刀的白髮男子從裡到外地殺了個通透,只留了一地的殘缺屍體。
慢慢走近。
他看著那個愈來愈近的男人,此時心裡卻早已逃跑的打算,卻不知為何被掃了一眼之後,頓時有種腿軟的感覺。殺氣,仿佛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動物,被屠夫給盯上了。
可怕,這種氣息他也只遠遠的從一隻叫做舔食者的怪物那裡感受到過而已。而那個男人身上的,卻比舔食者的要濃烈上十倍都不止。
不能動了。白石眼眸當中閃過絲恐懼,瞳孔在放大,渾身冰冷的連一滴汗都沒辦法流出來。「我會死。」這是他心裡的想法。下一刻,那個男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老大,還不錯,是件青銅聖衣。」低頭看了看白石腳邊的那具屍體,那個白髮男子自言自語道。邊說著,這人有序不條地單手把那身白石一直都沒辦法的甲冑給剝了下來。
刺青,露出來了。白石看著那處圖案的方向,自己像是一瞬間忘記了邊上的恐懼。
彭!彭彭!嘭嘭嘭!心跳在加快,他的眼睛緊緊地看著那處自己剛才一直沒有看全的地方,那個滿是青色的東西,分明是一張充滿浮世繪風格的鬼怪臉。這種東西,他曾經在一名自稱是雅庫扎的倖存者身上看到過,卻也沒有眼前的這幅這麼的精美。
就仿佛,它在笑一樣。詭異而又驚悚。
「這裡還有個劇情人物。」白髮男子把手裡的盔甲收好,許是因為聽見了白石劇烈的心跳聲,他說道,卻又不知道講給誰聽。
「幹掉嗎?知道了。」細聽著什麼,這人點了點頭,他將刀揚起,剛要朝著那個白石站著的方向落下。卻才發現,那個原本還像只螞蟻一樣不知所措的劇情人物,早已消失不見了。
場景轉換,白石驚疑不定地站在原地看著。
自己不知何時,站在了一扇青銅色的巨門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1.1546s 3.71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