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
請你忘記我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記起了我
如果你正承受不幸
請你告訴我
……
只唱了一段,底下一群老炮們都瘋了。
這首歌的音樂性談不上多好,但流行性十足,朗朗上口,有大火的潛質。
關鍵是,這首歌太他麼對張天茂的口味,簡直就是貼著他寫的。
看看在台上唱的歇斯底里但渾身激·情四射的張天茂,就知道他有多喜歡這首歌了。
吳城不無羨慕道:「老張這張專輯出了後,一下就要爆紅了,這首歌以後就是他的代表作。」
喬澤濤看向張青道:「你小子對你這老哥哥還真好。」
歐陽晚晴笑的甜美,道:「那是,老張感動完了,說青子要不是真把他放心裡,也寫不出這樣的歌來。聽說他想開車,立刻去提了一輛皇冠來,大幾十萬呢,可惜青子太倔,死活不肯要,白費功夫。」
其他人看著張青,目光又多了些東西。
喬澤濤搖著扇子哈哈笑道:「你們也真是不靠譜,青子開輛皇冠去華清園上課,你們是讓他去上課的,還是讓他去拍婆子的?」
歐陽晚晴惱火:「知道你是華清的……我就不信華清沒人開車上學!」
喬澤濤摺扇一收,道:「你是不了解我們華清的校風,燕大那邊自由散漫的多,可能有人開豪車去上學,但也極少。我們華清,清一色自行車。從老教授開始,都是自行車。別說學生,哪個年輕些的教授開輛車去,尤其是稍好一些的車,都會被批一聲輕浮。」
「好!!」
另一邊一群人開始喝彩,因為張天茂唱完了。
喬澤濤等人也趕緊起身喝彩。
張天茂滿面春風得意的下來後,先和張青重重擁抱了下,卻不多說,只道:「好兄弟,哥哥就不說謝了,看以後!」
張青微笑道:「太過了,就一首歌。」
張天茂嚴肅搖頭,道:「歌不重要,這份心,比金子還重。」
喬澤濤在一邊笑道:「行了老張,別炫耀了。本來就夠嫉妒的了,你差不多得了。」
吳城笑道:「我倒是能理解老張,別說老張了,你看小常。平時我請都請不動,這種活動他基本上沒露過面。可聽說是青子老丈人的酒吧開業,他主動過來捧場。」
說著,他指了指角落裡坐著透明人一樣的常華。
見張青一時不知該如何應付「老丈人」三個字,齊平給了個安心的眼色,然後連忙感謝道:「謝謝,謝謝。給面子了,給面子了。」
常華還是害羞,或許社交上有恐懼,很不適應這種場合,他只對張青點了點頭,誇了句:「歌很好,因人寫歌,了不起。」
張青微笑點頭,回應道:「謝謝。」
李峰在一邊笑道:「青子,別厚此薄彼啊,都是朋友,老張有一首,我們就沒有?」
一群老炮在那起鬨:「就是就是!」
這句話,對一般的小年輕來說,可不好答。
拒絕不好,就容易得罪人。
李素芝卻對張青有信心,以她對張青的了解,此事不會難倒張青。
果然,沒等張天茂幫腔,張青就微笑道:「送人歌曲,我都是因人寫歌。如今交往還不多,對諸位老大哥不熟,寫出來的歌也不真誠。以後熟了後,能寫的一定寫。」
張天茂在一旁哈哈大笑,罵道:「李峰,你丫挺的臉真大。也不看看青子是什麼才華,人家考上華清的,能讓你為難住?」
這已經是警告了。
李峰「切」了聲,依舊仰著下巴,對張青道:「我等你!這樣的歌,我拿輛寶馬來換!」
張天茂對吳城等道:「瞧這丫挺的,跑老齊這來跟我拔份兒來了?」
吳城笑道:「你還不知道他?就是看青子連皇冠都不肯收,又怎麼會收他的寶馬,吹牛皮來著。」
眾人大笑,喬澤濤對齊平道:「老齊,該你們這邊了啊。今兒明日酒吧能不能在京城插旗,就看這一番兒!」
齊平好笑道:「插什麼旗?插旗就去後海插了,我這和老張的不一樣,就一清水吧,朋友有個坐下來聽歌的地方。那些熱鬧的東西都沒有,包房都沒有。」
喬澤濤笑道:「話不能這麼說,老齊你雖然退圈的早,可也是國內第一代搖滾扛鼎人物。瞧瞧今兒,平京地面圈子內有點臉面的差不多都來了。你不插旗,也得插旗啊。」除了他們這核心圈子,還有好幾桌子客人呢。
齊平依舊笑的從容,他這樣的老江湖,已經不是喬澤濤隨便撩撥幾句就能撩撥的動了。
更何況,他知道喬澤濤醉翁之意,還不在他這裡。
真正要在平京插旗的,是張青的杜鵑唱片。
今日音樂圈子裡平京地面的各路人馬皆至,杜鵑要是能亮相成功,那就算插下大旗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喬澤濤沒有惡意,齊平才沒生氣,而是看向張青。
唉,女大不中留。
閨女出國前叮囑的事,讓他多幫幫張青,他有什麼辦法……
也是憋屈,都鬧到這個地步,他這個當老子的,居然還得幫忙出頭……
他對張青道:「今天看你的了。」
張青明白,向不遠處的周艷艷道:「打電話到錄音棚那邊,問問花姐來了沒有?」
說完,對眾人道:「花姐在錄專輯,所以晚些過來。論唱歌我不是專業的,今天這麼多前輩在,我就不獻醜了。花姐現在是杜鵑的頭號戰將,也是唯一的戰將……希望能給大家帶來一些驚喜。」
「青子,電話里說花姐已經來了。」
周艷艷過來小聲說道。
「快走快走快走。」
周艷艷說完,就見喬澤濤拿扇子遮臉趕人,一時都懵了。
張青寬慰她一眼,示意無事。
果然,就聽喬澤濤繼續道:「漂亮到這個地步,不能多看,不然回家沒法再看老婆。」
一陣鬨笑聲響起,一群老炮更是不加遮掩的,用炙熱貪婪的目光打量著周艷艷。
歐陽晚晴小聲對李素芝道:「難怪青子要把她送到李姐你們這來,瞧瞧這些臭男人的德性。平京高人多,也只有你們家能護得住。」
李素芝微微一笑,還沒說什麼,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哎呀,來遲了來遲了!」
正是錄歌旬日的花蝴蝶。
只是今日的花蝴蝶,和當初北上落魄求生的她,已是截然不同。
當時她落魄,潦倒,前途黑暗看不到絲毫希望,所以整個人頹廢。
但今時今日的她,專輯都錄到第三首歌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
而且以她多年的歌手來看,三首歌,首首都是金曲,天下無敵!
現在的她,雖然仍沒多少錢,但對未來已經不再迷茫,而是充滿希望。
精氣神,自然大大不同。
齊平還是護著小師妹,根本不給喬澤濤等人打趣說嘴的機會,對花蝴蝶道:「小玲,張青說你是杜鵑的頭號戰將,說你厲害。剛老張唱完,滿堂彩,今天明日酒吧要是沒有拿得出手的,他們打算拆門牌了。」
眾人大笑,花蝴蝶則笑道:「壓力好大,不過想來應該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嚯!」
喬澤濤笑道:「聽聽這口氣!果然是頭號戰將!」
李峰仰著臉「嘖嘖」了聲,道:「那就來瞧瞧,到底多牛逼。」
花蝴蝶也不怯場,問張青道:「青少,唱那首?」
張青微笑道:「就《女人花》吧,其他的今天不合適。」
花蝴蝶稍稍遲疑了下,道:「還沒發行……」
周圍人的責備聲登時響起來:
「今兒這麼多人在,哪個丫挺的還敢偷歌不成?」
「小花,罵人呢啊!」
花蝴蝶臉色漲紅,被動起來,剛才來時有些得意忘形了……
張青卻微笑道:「我們杜鵑小門小戶,行事當然要嚴謹些。不過今天的確不用擔心這些……」
說著,他和花蝴蝶一起前往舞台。
張青坐在鋼琴前,待花蝴蝶站在話筒前與他微微頷首,他按下了琴鍵……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來入夢
……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鍊,花蝴蝶對這首歌的唱法已經愈發純熟。
對於用低沉嗓音的唱法,幽幽滄桑的情調,都入味三分。
原本酒吧里人聲嘈雜,然而隨著第一段唱完,所有人都沉寂安靜了下來,只怔怔的看著台上。
老魔都風格的懷舊曲風歌壇從來沒少過,但能唱出彩,唱出這種韻味的,一首都沒有。
花蝴蝶的眼神好像寫滿了故事,低吟淺唱著這首三十歲女人的《女人花》: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
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
等花蝴蝶一曲唱罷,她閉目站在那,久久不願睜眼。
直到爆裂的掌聲炸響,張青起身,走到她跟前說道:「花姐,下去吧。」
花蝴蝶方睜開眼,悄然抹去眼角的水色,笑道:「不好意思,唱入情了。」
兩人走下台時,一眾京圈老炮們無不神色各異,不過仍紛紛鼓掌。
等張青、花蝴蝶重新走到主沙發處,喬澤濤怔怔的看著張青,嘆息道:「青子啊青子,我很少服人,可今兒我是真服了。這種傳統、懷舊,承襲老魔都的旋律風格,你寫到了極致。天才,你是真正的天才。」
吳城眼神更複雜,有激賞,有遺憾惋惜,也有些……防備,他看著張青道:「今後京城唱片,有你杜鵑唱片一席之地。而且你這首歌,如果發行的好,不只是大陸,港澳台,通殺!」
……
ps:三更久了腰酸背痛精力不濟。想當年寫醉迷時,一天一萬八,還能在群里天天吹水罵架,幾無敵手。今天才恍然想起,好久沒在作者群里露面了,一會兒去找個人飆飆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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