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哦。
……
第一次變更妖獸種類時,李萱萱別說打對方了,她被對方追了整整一個時辰!第二次遇見了一種比較溫和的妖獸,遊刃有餘的同時,也再鍛煉了一下身法。
李萱萱發現:謝時訓教的身法是真的好!
凡人和修仙者都可以練不說,便是她處於不同的時期,再練起來,都能有不同的感受。
第三次再碰到新的妖獸時,靠著強大的神識,以靈力將身法使出來,也終於達到理想中想要的鍛煉效果。
從此之後,李萱萱在與妖獸『玩耍』的道路上,便越走越遠了。
在這個過程中,李萱萱也不是沒有受過傷。
她倒也不是太嬌氣的人,只是在受過幾次傷後,她突然發覺:之前他們在這裡待了那麼久,除了遇到沙蛇的那次,她好像一次傷都沒有受過?!
那時候,謝時訓雖然常常指使她,但卻從未讓她陷入危險中……
唉!
日常感慨一句:謝時訓可真的是一個好人吶!
只是又受傷了幾次後,某一日,李萱萱卻又有了新的發現:她的身體,在受傷後,經由淡金色光團修復後,好像變強了!
由此,李萱萱仿佛打開了新的修煉大門。
從此之後,除非是遇到有毒的,她都會放開手腳地同對方切磋,階級高些的妖獸便用靈力,低一些的便直接用身法,有時候甚至是蠻力……
在這般『花樣』地同妖獸們『玩耍』了好幾個月後,李萱萱終於將所有的淡金色光團以最完美的吸收方式全部都用完了。
於是,也到了她離開沙漠的時候。
至於去處……從藥王谷到深山老林再到沙漠,冥冥之中,似乎也已經定下了下一個目的地:白渭州。
李萱萱決定從心,也聽從老天爺的安排,按照原路,一路返回。
只不過,當初來到沙漠,他們是在傳送途中突然跳出來才來到這裡的,如今李萱萱要想離開,想要去白渭州,便只能去沙漠邊緣的『海蜃城』,使用那裡的傳送陣。
既已做好決定,李萱萱當天便開始趕路。
她在這裡好幾個月,也早就摸清『海蜃城』的所在,而當知道李萱萱離開後,沙漠裡的妖獸不由相互奔走告知!
不容易啊,這瘟神終於離開了啊!
李萱萱自是不知道妖獸們的想法,她久違地來到城鎮,許久未見到人類的她,一時之間竟生出有些遲疑?
沙漠中,不是沒有修仙者,有跟她一樣獨來獨往的,也有三五成伴,甚至也有一整支隊伍的,但李萱萱每次見到,都主動避開……
李萱萱以前,肯定不是這樣的,但現在……她自己也說不清,但就是不太想同別人打交道,寧願和妖獸們『打』。
沙漠的妖獸們:「???」
它們招誰惹誰了?!
不過『海蜃城』有個地方,對此刻的李萱萱來說,是個極好的消息:那便是這裡的人,大部分都圍著頭巾和面巾。
一開始是為了抵抗漫天的沙塵,後來這便成了此地的特色。
李萱萱自然也就入鄉隨俗。
入城的第一天,李萱萱依照自己的習慣,先找了一家客棧,修整一番後,準備試試當地的美食,等吃完後再去打聽傳送陣。
李萱萱吃飯時,自然是無比專注,但奈何旁人討論的聲音過大,正當她想屏蔽雙耳時,有個詞卻是鑽進她的腦海里:
「天元宗!」
李萱萱不自覺地放慢就餐速度。
「……這盛事,都從十年一辦,改到了十五年一辦,再到如今的二十年一辦!這一屆比一屆不如了吧?」
「害!你知道個屁!」
「就是!時間越長,參加的修仙者才越多,這比起來,才好看!」
「我看就是沒人才要延長時間的吧?」
「嘿!這人還聽不聽的啊?不聽你趕緊滾蛋!」
「哎呀老哥老哥!你別搭理他呀,我們想聽,我們愛聽,你跟我們說說啊!」
「欸!你,就你,趕緊走!不然,小心我們不客氣!」
這一群人,個個都是修仙者,大部分還都是築基,說話那人不過鍊氣,即便已到巔峰,但同築基卻還是天壤之別。
嗆話那人被趕走後,最初提及「天元宗」的人,被眾人各種好話哄著,接連幾杯好酒入喉後,這才得意洋洋地開口:「你們呀,也就是遇到我這個在現場的人,才有這等耳福!」
「那是那是!全憑老哥心善,讓我等開開眼界!要不,天天待在這裡,我都覺得自己就是那海市蜃樓!」
「哈哈哈,就你小子嘴貧!」
那人終於被哄好,這才指著先前也說過話的人,點頭說到:「你剛的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今年的『問仙大會』,乃第一次二十年一辦,天元宗對此很是重視!於會前半年,便開始宣傳,今年更是破例只要進入金丹皆可一試!」
話剛說到這,便有人笑著插嘴:「這是因為我們『海蜃城』吧!」
這話一出,頓時獲得好幾人的贊同:
「我覺得有可能!」
「我也覺得!」
「什麼可能?就是好嗎?如今誰人不知道?我們『海蜃城』可是出了九階金丹!」
所謂九階金丹,指的便是渡金丹劫時,雷霆共九九八十一道。
當時這消息一出,不少即將渡劫的人,跨越千山萬水趕來『海蜃城』,為的便是尋得一樣的機緣。
那時候的『海蜃城』,可是從所未有的熱鬧。
可惜,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在沙漠中渡劫,自那神秘的九階金丹修仙者後,連著三位在此晉升失敗!
雖然其中只有一位是渡金丹劫,但另外兩位升築基,在有築基丹的情況下,都失敗了!
這才是最令人驚悚的地方!
而且沙漠環境惡劣,在這裡的妖獸更是神出鬼沒,不少一頭熱又毫無準備的修仙者,直接喪命在此處!
因而,這『海蜃城』沒過多久,便又安靜下來。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抹掉其金丹渡劫數的記錄,可以說,今年的『海蜃城』絕對是修仙區域最有熱度的城市!
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天元宗因此而改變,也無可厚非。
所以,那被打斷的人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他也是『海蜃城』的人,但他多少還是有些不爽,便接話道:
「『海蜃城』是一方面,但還有一地,也有奇聞!」
「哦,那是哪裡?」
「是啊,還有哪個地方能同『海蜃城』相提並論?!」
「嘿嘿!包管你們猜不到!」
「哎呀老哥你快說!快說!小二,再上壺好酒!」
見將眾人的胃口吊起,又得了好酒後,那人才搖頭晃腦地說到:「欸!」
「白渭州!」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這答案一公布,好多人都不相信:「怎麼可能啊!那個邊緣小地方怎麼可能啊?!」
同屬於邊緣城市,但『白渭州』卻還是比不過『海蜃城』。
「呵呵,就是那個地方!」
「聽說那裡出了一個可引藥雷的金丹煉藥師!」
「所以啊,天元宗才將本次大會的門檻改為金丹的任意修仙者!」
眾人一聽,不由一番唏噓。
是驚訝,也是讚嘆,更是羨慕。
也不知道,他們何時才有這種實力,可讓堂堂的天元宗為他們而改變規則!
另一邊,默默地偷聽的李萱萱,這會也是一臉的呆滯。
她原本只是想聽聽關於天元宗的八卦,但沒想到,這裡頭竟然還牽扯到他們?
那所謂的九階金丹,應該就是她和謝時訓渡的劫吧?至於白渭州的那位煉藥師,應該是指空青吧?
他們仨,竟然這麼有能耐?能影響到天元宗?
不對!
應該還是因為謝時訓!畢竟他是主角嘛……
也不對!
系統都是假的,哪來的主角?
又想到這些,李萱萱的情緒便不由低落了下來……她繼續吃著飯,大概大概地聽著他們的討論。
原來那所謂的「問仙大會」還有報名和初篩的機制;原來那位主講,是正好在某一城外出,然後碰巧見到了某個金丹道友踩著最後的時間點去報名,但卻取得此城第一名的好成績!
而後,他因為好奇,便跟著去天元宗,親眼觀看「問仙大會」的盛況。
之後便是如戲劇一般的,看著這位金丹道友,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奪得此大會的第一名!更是見證他進入天元宗,成為天元宗最年輕的長老!
「……我當時便知道!謝道友一表仙才!不僅長得好看,說話也好聽,我一看就知道他並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讓我見到他魚躍龍門了吧?!」
「我告訴你們,我敢再次斷言,我這位謝道友,來日必定飛升成功!」
前頭的話,倒也還好,畢竟是取得魁首的好成績。但說到飛升,此界已經多久沒有人飛升過了?
再說了,「問仙大會」又不是第一次舉辦,往年的第一名也不是庸才,這些人都還沒飛升,怎麼就輪到今年的呢?
這一群人中,不止是一人這樣想,絕大部分人都是相同的想法。
主講那人,見他激動昂揚地說完,竟只有一兩人應他,還都是敷衍的語氣,這讓他不由氣急:
「你們懂什麼?這謝道友真的是天才!」
「人家就連契約的妖獸,都是獨一無二的,連天元宗的人都沒見過!」
李萱萱聽到這,也終於轉頭去看那主講人。
原來是一個老頭兒,不太高,但面相和體形看著有些富態,不像是陰險狡詐之輩。
可看起來也不像是謝時訓會與之同行的人?
李萱萱不自覺地在腦海中勾畫謝時訓的形象,再將這老頭兒放過去……甩甩頭,李萱萱越發覺得,這小老頭兒應該是有所見聞,而今又誇大了說,真假摻雜,聽聽也就罷了。
不過,她卻是沒想到,謝時訓會是以這種方式進入天元宗……
就,還挺主角的~~
李萱萱沒有再聽下去,這一頓是她這幾個月來,唯一一頓正經的飯菜,自然是要認真地對待。
吃完,李萱萱走出客棧大堂,一轉頭,卻看到有個人站在窗戶角落處,側著身體,又攥著雙手,一臉憤憤地看著客棧裡頭……李萱萱順著他的視線看,可不正是討論『天元宗』的那群人。
再仔細一想,這人好像是先前被趕的那人?
李萱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腳下更是不停,結果沒想到,卻被那人見到,還上前來攔住她……
「姑娘,你也看不慣『天元宗』的所作所為,對吧?!」
李萱萱:「???」
這沒頭沒腦地在說些什麼?
李萱萱沒有即時出聲,卻讓這人以為,李萱萱是默認,當即又憤憤地道:「『天元宗』把持天下資源,卻只對其宗人開放,以此卑鄙地攬盡上層高手,卻又遲遲研究不出飛升之秘!當真是,當真是……」
這人說了好幾個「當真是」,最後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詞,便漲紅了臉說到:「當真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李萱萱初時對其確實是莫名其妙,但這會聽了這話後,卻是不由露出笑容來。
李萱萱這會剛吃完飯,也才剛剛走出客棧,所以還沒有帶上絲巾,也因此,她這一笑,便讓眼前這人近距離地直面到,他的神色當即便愣住了,隨後面色漲得更加通紅。
李萱萱第一時間意識到,連忙拉上絲巾,然後錯身越過他,準備離開。
但那人顯然是個執拗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窗戶邊站了那麼久,他很快便拋下突然而至的羞澀,再次攔下李萱萱:
「姑娘難道覺得在下說得不對嗎?」
「『天元宗』為天下第一大宗,但卻沒有兼濟天下,反倒只顧掃門前雪!這天下修仙者固步不前,不就是因為它的自私嗎?!」
「所謂的『問仙大會』,也不過是他們的幌子!我看,他們——」
李萱萱抬手制止對方再說下去,「『天元宗』如何,自有天下修仙者去判斷,但是道友的眼中,若只看得見這些,並時時日日,日日時時地為其哀的話,那我覺得,你不如當回凡人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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