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支吾了一下:「那,那也太駭人了……」
李萱萱失笑。
只怕不是駭不駭人的問題,而是重不重要的問題吧?
李萱萱回身,一邊將剩下的糖人塞進嘴裡,一邊追上謝時訓,低聲問他:「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謝時訓慢慢悠悠地說到:「重要嗎?」
李萱萱忽然發現:「是不是任何事情在你眼中,只分為『重要』跟『不重要』?」
謝時訓聞言,停下輪椅,偏頭去看李萱萱,又見她神色認真,不免有些詫異。
不過,他並非詫異李萱萱會這樣問,而是詫異她會問出來。
謝時訓面上含起笑意,只是說出口的話音,卻比先前還要冷一些:「也不是,還分人。」
李萱萱怔了一下。
但想想,也挺有道理的,正要回應謝時訓的時候,這人又自己先走了!
李萱萱連忙追上前,而跟在後頭的溫姓父子,隱約還能聽到她問,既然那個人死了,那鎮上是不是就有晚市了,又可不可以多留一天云云。
溫意面色有些複雜地看回父親,而溫賢則在他開口前,無聲地向他搖了搖頭。
父子倆繼續默默地跟在兩人後頭,一起來到了悅來客棧。
溫意見到李萱萱在同店小二要房間,趕忙上前,再次向李萱萱行禮:「麻煩姑娘了!」
李萱萱則看向謝時訓,見他什麼都沒說,便向店小二改了口:「要兩間房,一間給他,一間給他們。」
父子住一間,沒毛病吧?
店小二面帶微笑,半躬著腰,有些抱歉地說到:「現在只剩下一間了喔!」
難道要三個人一間?
「而且,這間房現在還在收拾中……」
李萱萱正思考著,而謝時訓卻是輕晲了一下店小二,隨後看向李萱萱,問到:「還愣著幹什麼?」
「帶我去你房間。」
李萱萱:「……哦。」
不過離開前,李萱萱還不忘再同店小二要熱水,因為別看謝時訓一直人模人樣的,但這可是他每天好幾個清潔術才勉強維持住的形象,實際上,他比誰都更想要洗漱。
謝時訓聽著李萱萱的話,雖沒開口,但面上的神色卻是緩和了許多,直到——
進入房間後!
他見李萱萱在檢查洗漱間,嘴上念叨著「也不知道他們補好了窗戶沒有」!
謝時訓當時便緊握住輪椅的扶手:「你說什麼?」
李萱萱隨口便將先前有三個大漢想偷窺的事說了,末了指著窗戶的某一處,回頭笑著同他說:
「你看,就是這!」
「都已經補好了,你放心吧!」
謝時訓目光沉沉,嘴角掛上冷笑,「看來,你這一個月是白練了。」
李萱萱雖然還沒反應過來,但也下意識地反駁道:「不是!當時他們,他們……」他們,突然就在了……
李萱萱的後背此時也突然冒起了冷汗。
可是,不對呀!
他們三個很弱的,她都已經打過了!
然而不等她再說,謝時訓便已經將她轟了出去。
李萱萱:「……」
『717?』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李萱萱開始喚起系統:「717你在嗎?」
【宿主,我在。】
『717,之前那三個偷窺的,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嗎?』
【在宿主你發瘋的時候。】
李萱萱:「……」
看來是717發瘋的時候來的了,而她那時候正好被717嚇了一大跳,所以才沒注意到。
想清楚後,李萱萱也就轉身,準備去樓下大堂坐坐,只是這腳剛一抬,她忽然又想到——
不對呀!
不管她是提前還是滯後發現,只要她使用梅花扇,那在窗戶紙上,就一定會產生小洞!
所以,謝時訓在生氣什麼?!
想不明白的李萱萱,剛走下樓,便見到也坐在大堂里的溫意,在向她招手示意,李萱萱見狀也就走了過去。
她這邊還沒走到,溫意便已經站起來為她拉好板凳。
看溫意這模樣,再對比那夜他在長生院的表現,若不都是親眼所見,大概李萱萱也會有所錯亂吧?
李萱萱道著謝坐下,見他們桌上的食物沒怎麼動,便問到:「怎麼不吃?你們應該餓壞了吧?畢竟被抓了。」
溫意正要坐下的身體一滯,溫賢見了連忙開口,將李萱萱的視線引過來:「要吃的,只是想等等兩位。」
李萱萱點了下頭,「沒事,你們吃吧。」
在李萱萱殷切的目光下,父子倆人不得不拿起筷子,不過他們沒淺嘗幾口,溫意便又開了口:
「對了,還沒問姑娘芳名?」
「李萱萱。」
溫意話音剛落,李萱萱便開口答了,他雖有些吃驚,但還是回應道:「萱萱姑娘好,我叫溫意,溫暖的溫,心意的意。」
李萱萱點點頭:「嗯,我知道。」
她知道?
溫意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但他很快便將其歸為是對名字的理解,於是他又繼續問到:「那少俠的名字是?」
「謝時訓。」
李萱萱回答得如此不假思索,以至於溫意在不知不覺中也將下一個問題問了出來:
「那你們此行的目的地是?」
「白渭州。」
溫意:「……」
李萱萱這般有問必答的模樣,令得溫意實在是反應無能,偏偏她看起來又不像在撒謊,溫意下意識地看回自家父親。
而溫賢見狀,沉默了一會後,看著李萱萱,意有所指地道:
「姑娘倒是信任我們。」
李萱萱反問:「難道不是謝時訓信任你們嗎?」
溫賢聞言又是默然,倒是溫意,聽了這話後,臉色有一絲絲龜裂。
李萱萱收回眼角的餘光,轉而專心地看著溫賢:「兩位想知道的,萱萱已經回答了,不知兩位能否也為萱萱解惑?」
問是這樣問,但不等溫賢答應,李萱萱便徑直問到:
「第一,謝時訓為何會被抓?」
溫賢大概只愣了一秒,後便搖頭苦笑:「姑娘,我們被抓在前,謝少俠在後,我們如何能得知原因?」
李萱萱不置可否,轉而問起:「兩位今晚沒得住,不知可找到落腳處?」
溫賢、溫意:「……」
溫賢心頭突然梗住,他們不是無法找到落腳處,而是只能在此處落腳啊!
溫賢硬生生地擠出笑容:「聽聞『丰神』有兩好:一為財,二為……」他頓了下後才道:「美。」
李萱萱多看了溫賢兩眼:他剛剛其實是不是想說『色』?
收回視線,李萱萱不動神色地繼續發問:「第二,謝時訓為何會動殺機?」
溫賢有些難以啟齒,他壓低聲音道:「同上?」
李萱萱頓時瞭然。
而溫賢看著她的目光,心裡頭卻是越發不安,不等他細究,便聽到李萱萱問出第三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
「『血之丸』何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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