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2章要搞一言堂
最後一個給穀雨打電話的是王利民,他只是簡單地了解一下情況,並詢問了一下穀雨的想法,其他的就沒有說什麼。他就是個外交官,對企業經營這一塊一知半解,真要是給出什麼意見,也只是門外漢而已,到時候,穀雨聽他的不是,不聽他的也不是,所以他乾脆就什麼都不說,他只是叮囑了穀雨一點,讓穀雨不要把事情鬧大,畢竟這裡面牽涉到了三家央企,而每家央企的能量之大是超乎一般人想像的,三家聯合在一起,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穀雨不是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想到了用其他央企對抗這三家央企的念頭,他已經讓劉金寶、劉雪鵬還有徐小青、葉柔四個人分別代表他去拜訪其他的央企去了,看看能不能拉到同盟軍。要是有了同盟軍,在對抗這三家央企的時候,所承受到的壓力也要少得多。
在和王利民通話後不久,三家央企的代表終於抵達了紫山市,三家代表聯袂來到了穀雨超越科技的總部大樓,遞上了名片,要一起拜見穀雨。
穀雨給予了他們充分的尊重,和自己的老爸一起下樓迎接他們。谷長松對兒子這段時間的行動,不是很贊同,他認為央企勢大,對抗不能,還是裝裝孫子比較好。不過既然兒子非要這樣做,他還是盡全力配合的,畢竟這是自己的兒子,不就是陪著兒子瘋一次嗎?大不了就是重新破產罷了,他又不是沒有破過產?
這次三家央企派出的代表都是他們公司老總的重要助手,最起碼也是大區一級的總經理。這樣的人物就算是到了省裡面,也是有資格讓省長親自接見的大人物了。以前,他們是從來不會踏足穀雨超越科技這樣的小公司的,就算是來,也是以上級指導下級的高姿態來的。
在察言觀色方面,谷長松比穀雨更有經驗,他敏銳地發現這三個代表的神色都有些不善,他暗道一聲「糟」,今天的事情只怕是不好辦了。
事情的發展沒有超過谷長松的預期,這三家央企絲毫沒有軟化自己的立場,一味的指責穀雨,認為穀雨不講商業信譽,置合作夥伴利益於不顧,任由國有資產流失,這是犯罪行為,他們要求穀雨立刻停止此類違法犯罪的行為,並向三家央企公開道歉,賠償三家央企的損失,並且保證以後不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如果穀雨不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會向公安部門報案,控告穀雨國有資產流失犯罪,讓穀雨去坐牢。
三家央企的代表如此強硬,這讓穀雨十分的惱火。他本來還抱著和平解決問題的意願,如果三家央企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願意和他攜手解決粵東市飲料廠的問題,逼粵東市政|府承認錯誤,糾正錯誤,那麼他不是不能夠後退一步,繼續和三家央企合作下去。但是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人家根本就不認為是他錯了,是他這個私營業主造成了所謂的國有資產流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穀雨對這三家央企的最後一點幻想徹底的熄滅了,他很平靜地對三家央企的代表道:「你們喜歡告就去告去,只要你們能夠承受得起後果,隨便你們告。我想總是會有明白人的,究竟是誰才是造成國有資產流失的罪人。其實,我如果真的被告了,被抓了,被判坐牢了,我還要感謝你們。我正愁沒有藉口好好歇一歇呢,要是你們能夠提供給我,我感激不盡。行了,話盡於此,好走不送。」
三家央企的代表本以為能夠用威脅的方式逼著穀雨收回成命,卻沒有想到穀雨回應如此的平淡而又堅決,他們怒道:「穀雨,不要以為我們是在開玩笑,你很快就會嘗到惹怒我們的下場。」
三家央企的代表沒有開玩笑,離開了穀雨超越科技的總部大樓之後,他們就直奔紫山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正是向公安部門舉報,要求紫山市公安局正式立案,對穀雨進行調查乃至採取措施。
紫山市公安局負責接待的同志得知這三家央企的代表是來舉報穀雨的,頓時一個腦袋變得有三個那麼大,央企,他們得罪不起,穀雨這邊,他們更加得罪不起了。
如今,他們一旦出差到了外地,一說起他們是紫山市的,外地的同行都會翹起大拇指,說紫山市是個好地方,全球滅蚊大會這樣的國際性會議都能夠在紫山市召開,這都是穀雨給紫山市帶來的知名度,他們都念著穀雨的好,何況,紫山市正在全市公安系統推廣初級健體操,這始作俑者就是穀雨,一點都不誇張地講,穀雨算得上是全市公安幹警的教頭,學生去捉老師,下不去手呀。
此外,市委市政|府不止一次對市公安局做出指示,但凡是涉及到穀雨超越科技及其子公司的案件,一定要慎之又慎,特別是涉及到穀雨、谷長松、劉雪鵬、徐小青、葉柔等人,必須要報請市|委|書|記,只有王琦親自點了頭,市公安局才能夠對穀雨等人採取措施。
市公安局的同志一邊想辦法穩住三家央企的代表,一邊偷偷地給王琦打電話,將此時向王書記做出了匯報。
當王琦得知三家央企的代表竟然跑到市公安局,要求調查抓捕穀雨的時候,不由得暗自搖頭。這三家央企都是昏了頭了,他們大概是當老大當久了,都忘記了反省自己的問題了。這件事連他這個外人都能夠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偏偏他們卻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向穀雨證明他們的能量。
王琦知道自己不適合在這種場合露面,他讓市公安局不要立案,好好給三家央企宣講一下政策。其他不論,單單根據公司法,穀雨作為飲料廠的第一大股東,完全有權利,在任何時候,向法院申請解散飲料廠的。在這次的解散事件中,每一個股東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這和是否造成了國有資產流失沒有什麼關係。
下達了指示後,王琦想了想,又給穀雨打了個電話,把情況簡單地給穀雨做了一個通報,他讓穀雨有個心理準備,不要把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穀雨露出一絲冷笑,他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已經在帝都的劉雪鵬代表他,正式向帝都市的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了解散藥劑廠的申請。
與此同時,穀雨還以公司的名義,宣布暫停向藥劑廠供應原料,同時暫停向藥劑廠提供專利授權。當初在簽訂協議,成立藥劑廠的時候,穀雨就防著這麼一天,所以,給藥劑廠的專利授權是按季度簽署的,也就是說每三個月簽一次,湊巧的是前一次的專利授權期限剛剛結束,還沒有來得及簽署下一次的授權期限,以前,大家關係好,沒簽也沒有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沒有授權就是沒有授權,按照相關的法律規定是嚴禁繼續生產下去的。
當然,這不是穀雨的殺手鐧,他控制藥劑廠的最主要手段還是原材料。強體藥劑其中一味最主要的原料不是地球原有的植物,而是用多種植物相互雜交之後,催生出來的新植物,就像是橙子是用柚子和橘子雜交出來的一樣,不過這種植物的雜交要複雜的多。穀雨雖然知道雜交培育的方法,不過從來沒有去親自試驗過,他是直接從系統商店購買的種子,然後播撒在了jnd的谷超農場中,等到種植出來後,經過一連串的處理措施後,再出口到藥劑廠。
離開了這種原料,就算是能夠配置出來所謂的強體藥劑,和原來的強體藥劑的功效相比,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穀雨雖然是藥劑廠的第一大股東,但是他的日常管理權限卻不是屬於他,而是屬於三家央企。在穀雨宣布了中止授權,停止供應原材料之後,三家央企氣的不行,他們向帝都市國資委主人朱彥輝發出了邀請讓帝都市國資委一起向穀雨施壓,強令讓穀雨繼續給藥劑廠供貨。
朱彥輝很明智地宣布在這次的事件中保持中立,誰的忙,他都不幫,誰有過錯,他也不去評論。他這時候算是看清楚了,穀雨這個人雖然年輕,可能有些衝動,但是行事周密,牢牢地抓住了藥劑廠的死穴,沒有他的配合,三家央企根本就玩不轉藥劑廠。
三家央企不敢把朱彥輝怎麼樣,只能把氣全都灑在穀雨身上,就在他們聯合在一起,準備動用一些手段,迫使穀雨低頭的時候,也不知是誰把消息透露給了媒體,一時間,媒體找到了興奮點,連日長篇累牘地對這次的事件進行報道,就連國外媒體都驚動了,什麼《諾貝爾獎得主勇斗三家央企》、《論華夏投資環境的惡化》等等文章,充斥著國外媒體的版面。
這些消息一出來,三家央企頓時不敢動了,在國內,他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國外,他們還是有不少顧忌的,尤其是牽涉到華夏和國外的經濟大環境的時候,他們更是會變得慎之又慎,其他不論,如果因為他們的行為,導致國外的跨國企業和政|府認為華夏的投資環境變得惡劣,這個責任,他們是擔負不起的。
說起來,穀雨確實有資格成為國外政|府和跨國企業觀察國內投資環境好壞的一扇窗戶,原因很簡單,穀雨是史無前例的同一年度兩項諾貝爾獎的獲得者,還曾經幫助r國以及東南亞多個國家撲滅了登革熱疫情、寨卡病毒疫情。這樣一個旗幟性的人物如果都無法在國內正常經商,還要受到重重打擊,那麼誰還會相信華夏的投資環境是友善的?
就在三家央企騎虎難下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國資委出手了。國資委聯合國家工商總局聯合向穀雨和三家央企發出了邀請,要求他們一起到帝都來,他們要協調解決藥劑廠和飲料廠的問題。
央企的行政級別並不比國資委、國家工商總局低多少,一般情況下,國資委也無法具體指導央企的工作。如果擱在其他時候,央企都不一定搭理國資委和國家工商總局的這次調停,但是現在,他們急需要一個台階下,畢竟藥劑廠停產所帶來的政治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而逼迫穀雨可能帶來的國際影響,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穀雨對國資委和國家工商總局的這次調停,則是持歡迎態度。他其實也需要一個台階下,這裡畢竟是華夏,央企是華夏的嫡長子,控制住國家的經濟命脈,得罪了一個,可能就是得罪了一幫,而且還有極大的可能會在中|央掛上號,一旦讓國資委、國家工商總局等政|府部門惦記上,對穀雨並沒有太多的好處。
為了表示對這種調停的重視,穀雨這邊是所有重要人物全部出動,谷長松、穀雨父子倆,加上葉柔,劉雪鵬和徐小青一共五個人,浩浩蕩蕩直奔帝都。
三家央企這次也不在托大,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三家央企的董事長一一露面。
主持這次調停不是國資委,而是國家工商總局的一個副局長,他是帶著一位領導的指示來的。領導的指示很簡單,就是一定要成功調停這次的糾紛,同時還要讓各方都滿意。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副局長張旭林事先準備了多套方案,他做為體制內的一員,內心深處還是比較偏向三家央企的。他一開始,就先讓穀雨表態,問穀雨希望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
穀雨很乾脆,說道:「在座的各位領導都是明眼人,很熟悉咱們國家的法律法規,還有市場行情。我請大家回想一下,當初建立藥劑廠和飲料廠的時候,我是不是有能力獨自把這兩家公司建立起來?實際情況是我沒有獨自去做這兩件事,而是找了這三家央企做合作夥伴,把超過一半的股權分給了他們,對不對?我的想法很簡單,錢是賺不完的,我更願意交幾個朋友,和我風雨同舟,一起把事業做起來,做大做強。說句夠白的話,我是把每年幾個億,未來每年幾十個億甚至更多的利潤讓了出來,給了三家央企,我就當是交了保護費了,就是希望他們能夠在我遇到事情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別當縮頭烏龜,能夠為我撐腰。可是各位領導,你們看看他們是怎麼做的?粵東市的飲料廠被查封、人員被扣押,我和劉金寶先生想讓他們派人過來,和我們一起去粵東市活動一下,救廠救人,至不濟也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你們看他們是怎麼做的?連個電話都不肯接,一說讓他們派人過去,就一推三六九,好像飲料廠只是我和劉氏集團的產業一樣,跟他們屁關係都沒有。各位領導,你們說,這樣的合作夥伴,我敢要嗎?飲料廠就是前車之鑑,藥劑廠將來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我怕了,我怕將來再遇到類似的情況,連個幫我的朋友都沒有。為了避免將來我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的悲慘命運的出現,我這才痛下決心,向法院申請解散飲料廠和藥劑廠,另尋合作夥伴。各位領導,我可以在這裡表個態,我的這兩個公司將來再尋找合作夥伴,還是會優先從央企中尋找,只要是真心想和我合作,願意和我風雨同舟,共享富貴,共渡難關的,我都舉雙手歡迎。」
穀雨的話讓張旭林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沒法說出來,粵東市飲料廠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粵東市政|府如何處理這件事,他不方便發表意見,但是三家央企在這次事件中的表現卻是夠操蛋的,沒有體現出一丁點的責任來,很難讓人相信他們沒有和粵東市之間有什麼貓膩,要不然,不會做出這種昏招的。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張旭林問三家央企的董事長道。
三家央企的董事長自然不可能承認他們做錯了,他們拿出了發言稿,就要照本宣科,闡明他們的論點和態度的時候,穀雨擺了擺手,道:「各位領導,我再說兩句。如果各位領導想讓我撤回解散飲料廠、藥劑廠的申請,可以,我甚至可以保持如今的股權架構不變,但是我要在公司章程上加上一條,就是在公司遇到危難的時候,所有的股東必須要團結一致,一致對外,不能首鼠兩端,三心二意,否則的話,我有權將違背大股東意志的其他股東清理出董事會,並強行用市價全額收購被驅逐股東的股權。如果同意,我就撤銷申請,如果不同意,那麼申請繼續有效,就等著法院作出最後的決定吧。」
「穀雨,你太過份了,你這是要在飲料廠和藥劑廠中搞一言堂。」一位央企的老總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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