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祖師張三丰曾經說過,這世界唯一能夠從他手裡拿走天下第一寶座的,只有火工頭陀,也就是前輩您。」
李大牛先是做了一個鋪墊,然後說道:「可惜的是,前輩您習武時間太短,如果再給前輩二十年的時間,九陽神功功參造化,那麼我派祖師張三丰,也不一定是您的對手。而且,如果前輩您能再學會兒一門和九陽神功同級別的拳法或者掌法之類的武功,那麼當年那一場比武,我派祖師曾坦言,誰勝誰敗,就不得而知了。」
說起來,這部電影裡的火工頭陀除了九陽神功之外,並沒有什麼其它的值得稱道的武功,而九陽神功不管是在原著里,還是在其他的電視劇或者電影裡面,都是至高無上的內功,並沒有什麼外功。不像是九陰真經,裡面涉及到了輕功、拳法、掌法、爪法甚至是鞭法。
「沒想到張三丰還能說出如此有氣度的話。」火工頭陀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張三丰雖然贏了,但是並沒有對外揭他的短。要知道,在這部電影裡面,當年他和張三丰比武的時候,張三丰的原話是說他並非童子之身,如果他能夠以童子之身來修煉九陽神功的話,那麼張三丰自認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火工頭陀也不疑李大牛說謊來欺騙他,因為在這個年代尊師重道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兒,欺師滅祖的人,畢竟是少之又少,也不會有誰,在沒有相關利益的情況下,編排自己的祖師。
火工頭陀本人,雖然算是背叛出了少林寺,但是他的武功卻不是哪個老師教的,而且他叛出少林寺,也是因為少林寺要強奪他的九陽真經秘籍。
再者說來,火工頭陀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李大牛連內氣都沒有練出來。在這個年代,像李大牛這樣的雜役弟子,就跟之前他在少林寺當的火工頭陀差不多,少有見識到外面世界的機會。所知所得,基本上都是門派內廣為流傳的一些江湖事,又如何能夠在短短的瞬間就編造出來這麼多話呢?
見火工頭陀信以為真,李大牛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腳水。
「敢問前輩……不知道前輩為何在此……修煉?」李大牛其實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當年電影裡也沒有交代清楚,所以見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就小心翼翼的問道。
「哈哈,小子,你膽子挺大的啊,竟然敢問我問題?」火工頭陀大笑了起來,將他纏繞在巨石上面的藤蔓,也隨之舞動了起來。
「前輩自入江湖以來,未曾殺傷過任何無辜者的性命,可以說是整個武林之中,最為仁慈的高手,晚輩又未曾得罪過前輩,為何不敢問?」李大牛嘴上說的大氣,全是因為電影裡火工頭陀就是看中了張無忌的骨氣,所以演出來的。他可不認為,一個在毫無人煙的深谷里過著茹毛飲血生活的人,精神狀態會是正常的。精神不正常的人,又有什麼樣的事兒做不出來?
「我仁慈?」火工頭陀回憶起自己自習武有成之後,確實沒有殺過什麼人,甚至殺生這件事兒,也是這幾年在這深谷里才有的。畢竟他生長在少林寺,整個大環境都講究的是不殺生,耳濡目染,近朱者赤,也就造成了火工頭陀之前不殺生的習慣。
「不要以為你說兩句奉承話,我就不吃你。」火工頭陀又陰森森的說道:「還有,誰說你沒有得罪過我?你擺在武當派的門下,認了張三丰做祖師,那你就是我的仇人。」
李大牛無語,不就是比武輸了嗎?有必要記恨這麼長時間嗎?
「小子,只要你說張三丰是個無恥混蛋,那麼我就放過你。」火工頭陀終於又回到了電影劇本上,在電影裡,他就是這樣逼迫張無忌的。
張無忌和張三丰是什麼樣的關係?不說張翠山這一層,就說張無忌受傷的八年裡,張三丰一直用自己的內功為張無忌遏制傷勢,不然的話,張無忌早就死了。所以,張無忌是絕對不可能說這句話的,反而是罵了火工頭陀。
那麼,李大牛和張三丰是什麼關係?
完全沒有關係。不說在武當派生活的這一個多月,也就見過一兩面,還是遠遠的看到的,根本就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就說李大牛是個穿越者,也跟張三丰沒有什麼關係啊,他就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而且只能在這個世界待上三個月的時間。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這句話。
但是,能說,就要說嗎?
在李大牛看來,如果張無忌當時是個軟骨頭,被威脅之下,說了自己師公的壞話,那麼火工頭陀絕對不可能教他武功。
火工頭陀教張無忌武功的目的,就是讓張無忌以他的名義去打敗張三丰,如果張無忌是一個隨意就出賣了自己師公的人,那麼火工頭陀憑什麼要去相信,張無忌學會了武功之後,會真的替他報仇?他所能給張無忌的,除了武功之外,什麼都沒有。而張三丰作為武當派掌門,能給張無忌的東西就多了。火工頭陀總不可能跟著張無忌屁股後面看著吧,那樣的話,說不定張無忌會合張三丰一起對付他。
換位思考一下,李大牛覺得如果自己說了這樣的話,那麼火攻頭陀雖然可能放過自己,但是自己也別想撈到什麼好處。
還是那句話,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請前輩贖罪,晚輩雖然只是武當派的一個雜役弟子,但是武當派從未辜負於我,所以我不能按照前輩的意思來了。」李大牛抱拳說道,將不畏強暴的有骨氣形象,演繹了出來。
「你就不怕死嗎?」火工頭陀突然吼了出來,聲音傳到了李大牛的耳朵里,竟然將他一下就震倒在地。
「前輩,不論是晚輩的爹娘,還是武當派的師長們,都教育晚輩有恩必報。武當派對我有恩,我絕對不會罵武當派的,更別說是我們師祖。」李大牛咬著牙爬了起來,幻想了一下自己就是傳說中的革命烈士,沉聲說道:「要殺要刮,還請前輩儘快動手。」
「哈哈……殺你?你想的太簡單了。」火工頭陀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我要折磨你,把這幾年張三丰讓我受的罪,全部都還到你身上。」
不對啊,你自己跳的懸崖,關張三丰什麼事兒?
李大牛這會兒也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問道:「前輩,據我說知,當年您比武輸了之後,我派祖師並沒有為難您啊。」
「張三丰那個混蛋確實沒有為難我。」火工頭陀抬起頭,看了一眼因為四周都是山崖,而顯得非常狹小的天空,恨恨的說道:「但是當年比武的時候,我被張三丰那個混蛋打傷了,後來我跳崖走的時候,他打入我體內的內力突然爆發,讓我在半空中一時內力不濟,沒法施展輕功,直接摔了下來。縱然我有九陽神功護體,也摔了個全身癱瘓,這幾年,只能依靠這個巨石移動。」
火工頭陀講完了當時比武的後續,咬牙切齒的對著李大牛問道:「你說,這個仇大不大?」
我草,這完全是你自作孽好吧,比如本來就有風險,更何況都是同級別的高手,張三丰怎麼可能留手?再說了,人家張三丰怎麼會知道你比武輸了之後,會選擇跳崖?再說了,你練了九陽神功這種天下一等一的內功心法,張三丰打入你體內的內力,你就不會壓制徹底了,或者等解決了之後再跳?
你跳還是不跳,懸崖就在那裡,不移不動。
李大牛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部電影裡面,火工頭陀一直把自己卡在一個圓形的巨石上了,這就是典型的裝比不成反被草啊。
「前輩……這個……我派祖師也不是故意讓你摔到崖底的啊。」李大牛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個仇的仇人,只能是你自己。
「我管他是不是故意的?」火工頭陀怒道:「他讓我如此,我也要讓你如此。」
這意思難道是要把自己打成全身癱瘓?
「前輩稍等!」李大牛見火工頭陀身邊的藤蔓,已經蠢蠢欲動,趕忙叫停。
「前輩,我無意中落入此懸崖,不死已經是萬幸了,本不該奢求更多。而且前輩想要報仇,我身為祖師門下弟子,理應受過。但是,前輩,咱們能不能換一種報仇的方法?」
「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火工頭陀眼睛一瞪,他身邊綁在巨石上的藤蔓,就猛地射向了李大牛。
李大牛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突然頭重腳輕,整個人被倒掉了起來。
耳邊一陣轟隆聲,再睜開眼,就看到火工頭陀的臉靠近自己不足二十厘米,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往上一看,一根藤蔓纏著自己的雙腳,在一棵樹杈上面借了一下李,另一端系在火工頭陀所在的巨石上。
「前……」李大牛一聲前輩還沒有喊出來,火工頭陀旁邊的另一顆藤蔓猛地彈了出來,抽在了李大牛的胸膛。
「啪!」
「咳……咳……」疼痛感瞬間傳到了李大牛的腦子裡,還來不及慘叫,就因為不好換氣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小子,現在我再問你一次,說不說張三丰是個混蛋王八蛋?」
聲音傳來,李大牛頓時感覺到了一種非常噁心的口臭,比火工頭陀身上的味道還要重,要不是被倒掉著,腹內又空空如也,李大牛絕對吐了出來。
「不……說!」演戲要演全套,李大牛一邊兒在心裡催眠自己:李大牛,你是個有骨氣的人。又一邊罵道:你這個全身癱瘓的觸手怪,生兒子沒屁眼……
好吧,火工頭陀本來就沒有後代,不論是原著還是改編的影視劇里。
「你要是說了的話,我就教你九陽神功。」火工頭陀見逼迫沒有用,又拿自己最值錢的東西開始誘惑起李大牛來。
九陽神功?李大牛愣住了,雖然這句話原電影裡面也有,但是現在這句話的對象,可不是張無忌,而是自己啊。自己下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學習九陽神功嗎?
現在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說,還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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