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真金不怕火煉』,事實上只要溫度夠高,真金也能化為濃水,明欽雖有神遊鏡護體,時間一長,還得看兩人的修為誰能支撐的更久。
祝英秀好勝心起,便不再顧忌明欽的性命,掌心焰火熊熊,極為猛惡。
「你現在認輸,我就饒你一條性命。」
明欽笑道:「祝姑娘,你不要嘴硬,倘若傷不了我,呆會兒可要乖乖認輸啊。」
「不知死活。」
祝英秀面沉如水,體內真氣飛流動,真火越燒越烈。這下明欽可嘗到了苦頭,雖說神遊鏡能化解五行靈力,同樣需要自身的精氣哺養,時日一久,便可能精血兩虧,傷及根本。
祝英秀也已是強弩之末,她為求取勝,真氣毫無節制,好似脫韁的野馬,忽然有一股異種真氣浮泛出來,趁著丹田空虛侵襲直入,祝英秀驚呼一聲,掌心的火焰登時小了許多,慌忙收攏真氣壓制這股莫名其妙的異種真氣。
明欽見祝英秀真火變弱,暗暗鬆了口氣。他趁著撫摸祝英秀的機會,便把兩儀氣悄然送入祝英秀體內,以防萬一。祝英秀當時心亂如麻,也未能覺。
兩儀氣能自為變化,真氣就好像軍隊一樣,散於四肢八骸,由丹田居中調度,祝英秀提聚真氣和明欽對抗,豈料兩儀氣早已埋伏在經脈之中,丹田氣消耗嚴重必會調動全身真氣來填補,卻被兩儀氣乘虛而入,丹田氣調轉失靈,無疑於中樞癱瘓,危險之極。
祝英秀自顧不暇,真火澌滅於無形,明欽身形微晃,搶到近處,一掌拍在她小腹上。
祝英秀吃疼,秀頰細汗密布,蒼白如紙,咬牙道:「你偷襲我。」
明欽攬住祝英秀的細腰往懷中一帶,低頭噙住她粉嫩的紅唇。
祝英秀真氣渙散,體力也只比尋常女子強一些,如何掙扎得過。
明欽在祝英秀手底吃了不少苦頭,若非事先動了點手腳,勝負尚未可知,而今苦盡甘來,自然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明欽口手並施,在祝英秀身上肆虐了一番,得意地道:「願賭服輸,你現在是我的了。」
祝英秀急喘了口氣,玉頰羞紅,忿然道:「你還想怎麼樣?」
明欽摸著她的臉蛋笑道:「當然是教你做回女人了。」
「不要,你放開我。我……我是有未婚夫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事到臨頭,祝英秀倒想起來把邢威抬出來做擋箭牌。
明欽抬眼一掃,見遠處有片樹林,挾起祝英秀的纖腰掠了過去。
祝英秀渾身泛酸,央告道:「你放過我吧。我……我不和你搶嫵兒就是了。」
「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明欽挾著祝英秀走進林子,覺此間月影疏淡,悄寂無人,不虞被人打擾。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明欽拈著祝英秀的衣帶笑道。
祝英秀輕哼一聲,別過頭去,明知求告無用,便擺出一副不合作的態度。
祝英秀身段頎長,亭亭玉立,解除衣裳後才現她膚光如雪,骨肉豐盈,比起端木漪、楊再思這等成熟婦人也不遑多讓。
初時祝英秀還娥眉顰蹙,百般不願,她對此事也不是毫無所知,在明欽著意疏弄之下,也漸漸半推半拒,輕吟低唱。
兩人如膠似漆,綢繆備至,忽然一陣冷風吹過,祝英秀頓覺得肌膚生寒,低聲道:「冷……」
祝英秀本想讓明欽抱一抱,哪知等了半晌不見動靜,睜開迷離的眼眸,奇怪道:「怎麼了?」
「有麻煩了。」
明欽拾起祝英秀的衣衫塞給她,低聲道:「快穿衣服。」
三聲洞中大擺筵宴,觥籌交錯,吵得沸反盈天,虞清似乎早料到會是這般光景,下午便上山搭建茅屋去了。
明欽略飲了幾杯,吃了點東西,便返回石室打坐。外間的吵鬧聲漸遠漸悄,他也形神兩忘,體內散出淡淡的光暈。
雖在石室之中,神思卻馳騖八極,星河滿天,儼然在目,蟲鳴蟬唱,溪水潺湲,荒野中的一切聲響都清晰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傳來砰砰敲門聲,明欽還神入竅,緩緩睜開眼睛。
透過木門,明欽似乎能感覺到來人的心跳和情緒波動,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相傳道家有一種讀心術,能窺知他人心中所想,和前知術一樣同為道家無上秘要。
道家金仙多通曉前知之術,但境界也有高下。觀音法力廣大,尚不能遍識周天物類,自然更不能知曉這些物類的前身後世。
古代陰陽家、神仙家、儒家都對前知之術頗有研究。諸如讖緯、扶乩,也偶爾言中,並非全屬無稽之談。讖緯之雖遭到禁毀,俗世仍流傳了不少預言性質的,如推背圖、馬前課之類。
至於卜筮、課算之術更是所在多有,源遠流長。
相比之下,讀心術遠不如前知術傳習之廣,韓非子著為《說難》,說的就是窺知主君真實想法的困難。
有道是『鑒貌辨色』,『察言觀色』,神態、舉止、語言確能觀察出一個人的部分想法。
但是遇到涵養功夫深的人,喜怒不形於色,這種觀察法便沒有用武之地了。
大腦是思維的器官,心是情志器官,讀心術並不是窺探對方的語言,而是情志的變化。這對神識敏銳的修行者是不難辦到的。但這也只是對心理反應的一種推斷,不一定完全正確。
明欽剛剛回神入竅,神識極為敏銳,念頭一轉,便跌回正常水準。
明欽上前拉開房門,就見虞嫵轉身欲行,聽到聲響又回眸望來。
「虞姑娘,有事嗎?」
明欽見虞嫵鬢散亂,神情遲徊,似乎有些心事。
「沒……我爺爺睡了嗎?」
虞嫵問了一句,眼圈微紅。
「虞老爺子上山去了,還沒有回來。」
明欽讓開一步,「要不你進來等他。」
虞嫵輕嗯了一聲,快步走進石室,螓微垂,坐到石床上。
明欽拿起壇瓮倒了一杯冷泉,遞給虞嫵,追問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明欽覺虞嫵的衣衫扯破了一些,不由臉色陡變,三聲洞妖兵甚多,虞嫵又是花朵般的姑娘,難保沒有幾個不開眼的打她主意。
眼見虞嫵垂不語,明欽怒從心起,沉著臉道:「是誰?我殺了他。」
虞嫵嚇了一跳,見明欽滿面殺氣,忙道:「沒有。就是英秀姐喝醉了,討厭得很。」
「她怎麼你了?」
明欽聽說是祝英秀,火氣消了一些。
虞嫵俏臉一紅,吞吞吐吐地道:「她說喜歡我,還……要親我。」
明欽啞然失笑,「虞姑娘美貌動人,不但男人愛慕,女人也喜歡。」
「你不許笑我。」
虞嫵瞪了明欽一眼,「英秀姐是喝醉了,胡說八道。這酒真不是好東西。」
「酒後吐真言,我知道世上有一些女人,不喜歡男人單喜歡女人,說不定祝英秀就是這樣的人,你可要小心一些。」
明欽早就覺得祝英秀神情不對,虞嫵對她毫無戒心,早晚會吃虧。
虞嫵聽得目瞪口呆,咋舌道:「不會吧。那我該怎麼辦?」
「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明欽打量著虞嫵,眼中露出揶揄之色。
「我……你管得著嗎?」
虞嫵省悟到差點中了明欽圈套,梗著脖子嗆了他一句。
「我去看看祝英秀酒醒了沒有。」
明欽料想祝英秀也是借著酒意才敢如此明目張胆,虞清和祝焱交情頗好,只要虞嫵堅閉固拒,量她也不敢怎樣?
明欽闔上木門,轉到隔壁祝英秀石室,這石壁甚是堅厚,裡面生什麼事隔著石壁很難聽到什麼動靜。
虞嫵出來的時候門沒有反鎖,明欽推了一下,就見祝英秀趴在石床上,腦袋朝著石壁,一動不動。
明欽坐到床邊,拍著祝英秀的肩背喚了兩聲,「祝姑娘……二小姐……」
祝英秀抖了下香肩,含糊不清地道:「別吵我……」
明欽自語道:「看來真的是喝醉了。」
說著手掌慢慢滑落下來,在祝英秀結實的臀丘上游弋。
祝英秀嬌軀微震,不由心亂如麻。她晚上喝點酒,藉機和虞嫵擠到一張床上,本想親昵一番,哪知虞嫵從未見過這等陣仗,糾纏了片刻便跑了出去。
祝英秀後悔不迭,又不方便追出去,只好閉眼裝睡,不料虞嫵竟然把明欽找了來,祝英秀有心繼續裝下去,誰知明欽的手掌越來越不規矩,明顯是趁機占她便宜。
祝英秀雖然做過一些假鳳虛凰之事,卻沒有被男子這般輕薄過,心頭又羞又怒,肌膚起了寒慄。
明欽神識敏銳,幾乎能感到祝英秀的心緒變化,祝英秀是否真醉自然瞞不過他,照理說她應該排斥男人,任由明欽捏了這麼久,還閉眼裝睡,也真沉得住氣。
明欽倒怕虞嫵突然闖進來,祝英秀再倒打一耙,可就麻煩了。想到這裡,便走過將門閂插上。
祝英秀感到明欽收起手掌,悄然鬆了口氣,本道今晚就這麼過去,接著房門咯噔一響,明欽又折轉回來,直接掀開她的中衣,去扒褲子。
祝英秀尖叫一聲,抓著褲子翻坐而起,破口罵道:「混蛋,你想幹什麼?」
「祝小姐,你醒了嗎?」
明欽退開一步,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祝英秀心知不能再裝下去,看來明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若再不反抗,恐怕今晚貞節不保。
明欽露齒笑道:「我是來替嫵兒報仇的,你怎麼對她,我就怎麼對你。」
「你敢?」祝英秀嬌怒道:「嫵兒是我的好姐妹,我喜歡她跟你有沒什麼關係。」
「因為嫵兒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能碰。」
明欽認定虞嫵是荊眉嫵的前身,愛屋及烏,自然要盡力維護她。
「你的女人?嫵兒承認了嗎?大不了各憑本事。」
祝英秀不以為然,她知道明欽和虞嫵只是在去往祝家莊的路上結識的,沒有多少時日,不會有很深的感情。至於明欽喜歡虞嫵,也是情理中事,虞嫵溫柔嫵+媚,本是極易讓男人動心的。
明欽冷淡道:「祝小姐,需要我教教你如何做一個女人嗎?」
祝英秀俏臉微沉,清叱道:「你馬上離開我的房間,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明欽笑道:「聽說你是火英之體,真火精純無比。不如咱們來打個賭,我站著不動,任你來燒,若你傷不到我,便由我擺布如何?」
「你這是找死。」
祝英秀對自家的真火頗為自信,蕭青褵若無螣蛇鎧護體,也不敢攖其鋒銳,明欽此舉和送死無疑。
「願賭服輸,你可要想清楚了。」
明欽知道真火是祝家父女的天命神通,祝英秀想傷他非仗恃真火不可。他有神遊鏡護體,又修煉金剛法相,抵擋一時三刻還是不成問題的。
孫悟空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中煉了七七四十九天,雖有金丹、蟠桃的功效,根本原因還是他修煉的佛門神通金剛法要。
「你可別後悔。」
祝英秀雖無意取明欽性命,今晚被他百般羞辱,也想讓他吃點苦頭。
「來呀。」
明欽神色坦然,打量了一下石室,笑道:「要不咱們到外面去,燒壞了人家洞府可就不好了。」
「隨你。」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三聲洞,這時月上中天,群星閃爍,讓夜風一吹,祝英秀頓時冷靜下來,暗暗有些後悔。萬一把明欽燒死了,固然可以拋屍荒野,虞嫵追問起來可不好交待。
兩人走出三五百步,在山坳中找了一片平地,祝英秀暗咬銀牙,冷聲道:「你現在後悔也晚了。這都是你自找的,須怨不得我。」
明欽拍拍衣服笑道:「祝姑娘,你別大言欺人,有段儘管使出來吧。」
祝英秀冷哼一聲,催動靈力,掌,恰似靈蛇飛動,。
明欽忙調轉神遊鏡,光暈流轉,護住神魂。
祝英秀見明欽紋絲不動,兩眼微闔,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心頭微奇,急忙提聚道息,真火頓如長河決堤,威力更增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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