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欽雖然有心搭救周清平父女,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明目張胆把他們放了。
黑鯊帶人去抓屈飛鶴和柳靜,自然無功而返。不過海暴能活著回來,他倒是鬆了口氣,這性命和地位看來是保住了。
「海少爺,讓那兩個人跑掉了。」
「飯桶,連個瘸子都抓不住。」
海暴性情暴躁,明欽不能表現的太過溫和,啟人疑竇。屈飛鶴和柳靜能逃出來,倒省了他不少氣力。
「好好看著這些人,別給我弄死了。這老頭是西方教有名的大善人,給蜃樓城帶封信,讓他們拿錢來贖,西方教的善男信女眾多,一年到頭,不知供奉了多少錢財。這些僧人富得流油,得狠狠敲他們一筆。」
明欽想保住周家人的性命總得找個油頭,蜃龍會大費周章抓了這麼多人,除了打擊西方教之外,也無非是想弄點錢花。
「就怕這些禿驢不顧他們的死活,不肯拿錢出來。」
西方教樹大根深,信徒眾多,也不儘是修行的僧人,很多和尚葷素不忌,和在家人無疑。只是在愚夫愚婦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明欽笑道:「你找兩個人丟到大街上,弄得人盡皆知,金光丈人顧忌影響,不會置之不理的。」
「還是少爺高明。我明白了。」
黑鯊哈哈一笑,指著白一指道:「這個人快死了,留著還得幫他治傷,我看就他吧,不知少爺意下如何?」
白一指被童姣如和洛暉打翻在地,傷得不輕,不過他習武多年,根基紮實,應該死不了。
明欽微一點頭,「就按你的意思辦。」
黑鯊要等著蜃樓城來贖人質,不會把周家人怎麼樣。至於如何放他們走,明欽一時也沒有好的辦法。
「把他帶出去。」
黑鯊擺了擺手,讓兩個武士拖起白一指往外走。
「你們要帶他上哪兒,放開他。」
周如雪得白一指於路照顧,對他不無情意,見黑鯊要將他送走,這一出去恐怕性命難保,不由心頭大急。
「雪兒——」
周清平連忙扯住周如雪,生怕她觸怒蜃龍會的人,他們是自身難保,根本無力顧及白一指的死活。
黑鯊盯了周如雪一眼,見她雖然形容狼狽,臉蛋卻甚是清美,舔著嘴唇笑道:「這個丫頭倒是個烈性子,少爺若有興趣,我讓人送你房裡去。」
明欽心想這倒是個機會,會意道:「手腳輕一點,別給我弄傷了她。」
黑鯊跟在海暴身邊多年,對他的喜好頗為熟悉,眼下有巴結的機會,自然不容錯過。雖然他對周如雪也甚是垂涎,海暴開了口,也只能忍痛割愛。
「少爺放心。不過這事可得避著童小姐,別讓她一怒之下,把這丫頭打死了。」
海暴和童姣如關係不佳,難免在外面沾花惹草,童姣如要維護自己的顏面,之前也打殺過海暴幾個姘頭,是以黑鯊有此一說。
「是得避著一些。」
明欽也知童姣如在乃父庇護之下,驕縱慣了,海暴窮凶極惡,但對這個妻子卻向來避讓三分。
「這樣吧,我直接帶她走。」
明欽緩步走到周如雪面前,「周姑娘,你想活命就跟我走。」
周如雪狠啐了一口,怒罵道:「惡賊,你休想沾我一根手指。」
「這可由不得你。」
明欽嘻嘻一笑,身形一晃,手臂一長,攬著周如雪的腰肢橫抱而起。周如雪雖有潑辣性子,到底身小力薄,哪裡是明欽的對手,被他手臂一夾,登時使不出半分力氣。
「阿雪,求公子高抬貴手,不要傷我女兒。」
周清平眼見周如雪落入明欽手裡,不禁老淚縱橫,跪到地上哀聲求訴。
明欽看了周清平一眼,吩咐黑鯊道:「好生照顧周老爺,給他們吃的。」
明欽不便說太多,黑鯊跟在海暴身邊多年,對他的習性極為熟悉,明欽雖然得到海暴一些記憶,未必能全無破綻。尤其海暴殘忍狂暴,他可學不出來。
黑鯊只道明欽是愛屋及烏,也未多想。目送明欽抱著周如雪離開,扭頭看著周清平笑道:「老頭,你造化了,海少爺看上了你的女兒,你們全家可就有了活路,回頭好好勸勸你家姑娘,把海少爺侍候好了,就在海市安個家,不比蜃樓城差。」
周清平默然無語,事到如今他也是一籌莫展,只希望海暴能對周如雪好一點,黑鯊所言已經是最好的可能。
…………
「惡賊,你快放開我。」
周如雪被明欽帶出地牢,她手腳不能動彈,嘴巴卻沒閒著,如果是真的海暴,怕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
結海樓是蜃龍會一大巢穴,徒屬上千,人多眼雜,明欽直接回了海暴住處,關上房門,才將周如雪放了下來。
周如雪雙腳落地,轉身便去拉門,想要逃出去。
明欽啞然失笑,「周如雪,你還想不想救你家人了。」
周如雪怔了一怔,這才想起全家人都落在蜃龍會手裡,關在地牢中,她就算逃出這個門,走不了幾步就會被抓住。
「想活命的話,就要乖乖聽話。」
明欽一路走來,故意讓蜃龍會的徒眾看到。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相信過不了多久,大家都會知道周如雪成了他的新寵,將來放了周家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卑鄙。我是不會屈從你的。」
周如雪對他怒目而視,若非顧及家人的安危,她早就以死抗爭了。
明欽考慮著是不是顯露出本來面目,他又怕周如雪不擅作偽,壞了他的事情。遂壓下心中想法,「你自己考慮吧,我也不逼你,只要從了我,我就保你全家上下幾十口人活命。」
明欽其實對周如雪無甚興趣,她雖然容貌不差,卻也算不上天香國色,他又不像海暴、黑鯊之流見到漂亮女人就蠢蠢欲動,恨不得蹂躪一番。
「我……」
周如雪娥眉緊擰,她雖然年輕識淺,也不是少不更事的無知少女,周家人關在監牢中凶多吉少,如若真能保得他們活命,她也不是不可以犧牲一下。
況且她身薄力弱,海暴若要侵犯她,她也逃脫不了。
「你要說話算數。」
「當然。」
明欽笑了笑,忽然露出傾聽之色,身形一閃,掠到周如雪身邊,將她攬腰抱起。
周如雪嚇得尖叫一聲,拍打著明欽急道:「你放開我。」
明欽拎起周如雪大步流星走到床邊,將她扔到被褥上,動手撕扯她的衣裳。
「不要……滾開……」
周如雪不知明欽為何突然狂興大發,掙扎之中被明欽甩了兩個耳光,頓時暈頭轉向,淚落如雨。
忽聽得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童姣如氣勢洶洶趕了過來,眼見周如雪被海暴按在床榻上,衣衫襤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海暴,你個王八蛋,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玩女人?」
童姣如和海暴鬧過幾回,海暴也收斂了許多,再不敢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帶回蜃龍會,想不到他逃得性命,便故態重萌,在監牢裡抓了一個小丫頭在房中玩耍,不過片時樓中上下便傳得沸沸揚揚,都等著看他們夫妻的好戲。
明欽耳聰目敏,早就發覺童姣如往這裡趕來,顧不得再和周如雪談條件,若不做出點樣子,也不符合海暴的性格。
明欽停下動作,周如雪得了喘息之機,推開他從床上跳下,慌忙收拾散亂的衣衫。
明欽笑道:「你也知道我能活著回來多虧了血脈之力,恢復元氣沒有比女人更好的藥物。我可是在辦正事。」
「放屁。」
童姣如斜乜了周如雪一眼,見她容貌姣好,身段婀娜,確實是個美人胚子,不過比起自己還差了兩籌。
「你要練功為什麼不來找我?難道我比不上這個豆芽菜。」
童姣如說著挺了挺胸脯,她身姿高挑,體態豐盈飽滿,自非周如雪這種青澀丫頭可比。
明欽乾咳了一聲,童姣如這麼快找來卻是始料未及,按說童姣如驕縱跋扈,維護自己的顏面是理所應當,明欽卻沒想到她會自薦枕席,他是想設法保全周家人的性命,和周、童二人魅力大小無甚關係。
童姣如是海暴的妻子,她出面阻止確實是棘手之事。
「這個小丫頭懂得什麼,還是我來陪你吧。」
童姣如說著闔上房門,解下身上的氅衣,露出黑色武士服和玲瓏有致的身段。
明欽面孔一熱,記憶中海暴和童姣如關係不好,幾乎一見面就要唇槍舌劍,甚至大打出手。今天童姣如的表現大異往常,葫蘆里也不知賣得什麼藥。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童姣如動作一僵,面露不悅,強笑道:「你我夫妻多年,難道我找你非得有什麼事情嗎?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
明欽想著如何打發走童姣如,現在不是和她握手言和的時候。
「可能是……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之前我也有錯,過往之事便一筆勾消了吧。往後咱們好好過日子,你喜歡這個丫頭,就留在身邊侍候吧。」
童姣如容顏美麗,起初海暴對她頗為奉承,背地裡照樣花天酒地,因為童姣如打死了他幾個女子,兩人才反目成仇,關係日漸惡劣。
童萬春身為左執事,雖然在蜃龍會地位極高,但若失去蜃龍王的信任,處境便非常危險。海暴無疑是童萬春的一張護符,無形中可以拉近和蜃龍王的關係,海暴和童姣合關係惡劣,蜃龍王嘴上不說,對他們父女也暗生不滿。
海暴一失蹤,蜃龍王便把他手下人馬交給洛暉打量,態度至為明顯。童姣如得了童萬春授意,也意識到有和海暴重歸於好的必要。
明欽見童姣如態度大變,暗感驚訝。指著周如雪道:「你讓她留下?」
童姣如齧了齧粉唇,伸手摘下頭上的髮簪,滿頭烏髮清瀑一般流瀉下來,美眸流轉,平添了幾分媚態。
「隨你高興。」
童姣如見明欽無動於衷,心頭微感氣悶。海暴的心性她是知道的,以往她只要稍假辭色,海暴便興致彌高,在她身上鞠躬盡瘁,樂此不疲。雖說兩人許久不曾同寢,海暴看她的眼神總是充滿色+欲,全不像這般奇怪,透著幾分笑謔和難以捉摸,讓童姣如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海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持了,莫非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不對……」
童姣如畢竟是女性,心思細膩,明欽和海暴的性情差異極大,就算面貌看不出破綻,言語行事也很難保持一致。熟悉海暴的人自然能感覺到一些差異。
童姣如原本以為海暴可能元氣未復,力不從心,但他先前對周如雪可不是這樣。
「難道老娘在他眼裡比不上這個豆芽菜?」
想到這裡,童姣如大不服氣,她就喜歡海暴那種垂涎三尺又吃不到嘴裡的模樣,如若海暴對她失去興趣,童姣如反而要感到失落了。
童姣如粉臂輕勾,摟住明欽的脖頸,吹氣如蘭的道:「海暴,以前的事是我不好,原諒我好嗎?」
明欽見識過童姣如的飛揚跋扈,想不到她還有這麼深情款款的一面,他知道海暴對童姣如用情很深,如若知道童姣如會向他親口道歉,定然欣喜若狂。
明欽忽然覺得腹中一熱,似乎他吞入體內的蜃龍珠突然散發出能量。
蜃龍珠中藏著海暴的記憶,雖然無能為害,但是靈識尚在,明欽受到蜃龍珠的影響,不由腦袋一低噙住童姣如的柔唇,手掌在她豐腴的身段上游弋起來。
這是海暴的慣用手法,童姣如嚶嚀一聲,登時俏臉通紅,體軟如棉,她卻不甘示弱,探手去明欽身上抓摸。
明欽悶哼一聲,神思猛醒,這才意識到受了蜃龍珠中靈思的影響。懷中美人情熱如火,他卻驚出一身冷汗。
這就是吞服金丹的危險之處,金丹中除了飽含能量之外,往往還殘留著主人的記憶,這種記憶的靈思多數情況不會非常強大,但很難洗鍊乾淨,往往會形成一種本能的衝動,禍福難料。
「壞蛋,抱我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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