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世界 第36章陳若瑤:「大戰」代課老師

    「現在開始報這次英語測驗的成績……」

    臨近下課的時候英語老師開始報單元測驗成績,按照慣例她會按照成績從高到低的順序報。或許老師們覺得這樣會起到激勵的作用,但我卻不那麼認為,因為對於自強的人來說這不需要,對於自卑的人來說這只會在他們脆弱的心上再踹一腳,對於無所謂的人來說則更是無關痛癢完全無感,而我這個曾經英語成績屬於中下游,時不時還往下摸一下及格線的人就是典型的第三種。

    「陳若瑤,86分。」

    我喜滋滋的走上台去拿卷子。

    「又有進步哦,加油。」

    「嗯。」

    自從靜珂姐幫我補習以後我的英語成績提高了不少,所以我現在倒是有點喜歡報成績這個環節了,可以小小的滿足下我的虛榮心。當然啦,靜珂姐對我的幫助不僅僅是在英語上,在數學上她也能夠幫我解決很多問題。不過我總覺得她的數學應該也一般,因為好多次她都沒有當場幫我,都是過了一兩天再幫我解答,或許是背後有高人相助吧。本來我是想揭穿她的,但出於人道主義我並沒有這麼做,算是留給她點面子吧。

    第二堂是語文課,教古文,文天祥的《過零丁洋》,又是讓我頭大的一節課,所以課上我幾乎都在神遊。

    「最終文天祥在1282年的12月英勇就義。」年邁的語文老師慷慨激昂的在台上講著文天祥的一些事跡,這個老師叫周晟,是別的班級的語文老師,最近我們班的語文老師病了,所以找他來代課。

    「噢,等了這麼久他終於造反啦。」我小聲嘀咕道。

    「什麼呀?」范寶寶說道,「誰說他造反了啊?」

    「不是說他英勇就義了嘛,就義不就是造反嗎?就像陳勝吳廣那樣。」

    「陳勝吳廣那是起義。」

    我想了想,說:「有差別嗎?」

    「當然有差別啦,起義是造反,就義是為了正義而被殘殺了。」

    「哦,那文大人最後怎麼英勇就義了?」

    「你上課都不聽的哦。最後他不肯投降就被斬了。」

    「啊!那跟自殺有什麼區別,怎麼這麼想不開啊,投降就投降唄。」

    「你說什麼?」老師怒斥道,「陳若瑤,你給我站起來。」

    我不情願的站起來,看來要挨批評了。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他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難道你不認同文天祥的做法嗎?」

    「是啊,生命多寶貴啊,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活著才有希望嘛。」

    「謬論,士可殺不可辱你知道嗎,我看像你這樣的人在戰爭年代一定是個漢奸。」

    一聽這話我惱了,我說:「你憑什麼說我是漢奸,難道我就不能發表我自己的看法嗎?」

    「你這是看法嗎?你這是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如果你聽不得反面意見那和古代不聽諫言的昏君有什麼差別啊。」

    范寶寶偷偷拉拉我的手示意我別說了,但我可不是個服輸的人。

    我甩開她的手接著說:「那好,那如果換成老師您,您怎麼做?」

    「我當然也英勇就義啊,正所謂士可殺……」

    「不可辱嘛。」我搶著說道,「但死了又怎樣,能挽回什麼嗎?您讓那些戰死沙場的士兵情何以堪啊,他們戰死是為國捐軀無可厚非,但英勇就義又能帶來什麼呢。為什麼不選擇活下去呢,活下去雖然屈辱但一切都還有希望不是嗎?如果受點屈辱就要尋死,那這到底算是堅強呢還是軟弱呢。」

    「你……」

    「老師您先別插話,我還沒說完呢。歷史上西漢有司馬遷受宮刑之辱,秦漢有韓信受□□之屈,春秋有勾踐臥薪嘗膽,要是他們都像您一樣英勇就義一死了之,那司馬遷就寫不出史記,韓信也當不成大將軍,勾踐更滅不了吳王夫差。所以我覺得士可殺不可辱這六個字根本就是千百年來套在各位英雄脖子上的精神枷鎖,總讓他們覺得死才是最光榮的,但卻忘了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之別,而沒有意義的英勇就義就是輕於鴻毛而非重於泰山,不應該被推崇。好了,我說完了。」

    「好啊你,書都念在這上面了。」老師氣呼呼的說道,「你,今天把這篇古文罰抄五遍,明天交給我。」

    「我不抄,我又沒做錯什麼,幹嘛要罰抄。」

    「你……你……你給我出去。」

    「你憑什麼讓我出去?」

    「就憑你耽誤了同學的上課時間。」

    「可這都是老師您挑的事兒,要說耽誤你我都有責任,憑什麼就讓我出去罰站啊。」

    「好,好,你不出去是吧,那好,那我出去。」

    說完老師把書「啪」的往講台上一扔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我說:「像你這樣遇到問題就撂擔子走人在戰爭年代一定是個逃兵。」

    他轉身瞪著我,說:「叫你家長來見我。」

    「你愛叫你叫,反正我不叫。」

    老師一時氣結,什麼話都說不出,氣呼呼的走了。

    老師一走全班頓時一陣歡呼,因為不用上課了。坐在前面的俞曉傑轉過來說:「你……你……你真厲……厲害,竟……竟然敢這麼和老……老師說話。」

    「怎麼樣,有沒有很崇拜我啊。」我得瑟的說。

    「當……當然。不過你……你不怕老師真……真……真叫你家長……來啊?」

    「怕什麼,怕他我就不姓陳。」

    俞曉傑是個很老實的書呆子,我們的相識也是因為我問他要作業抄。初中兩年多來我和他關係一直不錯,不過和他說話需要點耐心,因為他有點口吃,剛認識他的時候每次聽他說話我都有把書拍過去的衝動,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周老師走了沒多久就又折回教室繼續上課,這不禁讓大夥失望,而我親愛的父親則在下午又一次的被召喚入校了。

    「怎麼不說話啊?」在回去的路上父親問著一言不發的我。

    「唉,無顏面對家父啊。」我故作深沉的說道。

    「呵,你現在倒是無顏面對了,聽說你上午在課上頂撞老師的時候可是生猛的很啊。」

    「老師都跟你說經過了?」

    「嗯。」

    「唉,又讓您老跑一趟真過意不去。」

    「沒關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你覺得我說錯了嗎?」

    「站在長輩的立場,你這麼沒大沒小肯定是大錯特錯。不過站在個人角度,你在課上說的那些觀點我還是有點認同的。」

    「真的嗎?」

    「嗯,有時候國人太過於看重名這個字了,以至於很多時候只會想怎麼做才不會遭人唾棄鄙夷,卻不靜下心來認真思考事情的本質。求死難,但活著更難,所以我覺得有時候活著才是真正的勇敢。」

    「哎呦,英雄所見略同哦。」

    「所以呢爸爸很為你有這種獨特見解而高興。但是,」父親臉一拉,「不管怎麼說文天祥依舊是個不畏強權的英雄,精神還是很值得學習的。另外,你今天當眾這麼頂撞老師也太不給他面子了,這就是你的缺點,你這樣的性格在家是沒事,但將來到了社會上那可是要吃虧的,鋒芒太露是做人的大忌,知道了嗎?」

    「知道了。那老師還要我罰抄嗎?」

    「當然不用,你只是發表自己的觀點又沒做錯什麼,充其量也就是表達方式有欠妥當,那也不該用罰抄來懲罰。再說了,靠罰抄這種變相體罰來教訓學生這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哈哈哈,就知道老爸你會罩著我。」

    「那是,咱倆誰跟誰呀。不過你明天必須向周老師道歉。」

    「啊!」

    晚上吃過晚飯後我忙裡偷閒的上了會兒網,現在初三了,所以我的上網時間也縮水不少,只能在晚飯後上一小會兒,不過有時候我也會在父母睡下後偷偷上網。

    一上□□就看見靜珂姐在線,於是我就和她說起我下午霸氣的表現。

    珂:

    哈哈哈你真牛比我當年霸氣多了

    瞳瑤:

    哈哈哈╰( ̄▽ ̄)╮

    珂:

    那結果怎麼樣啦

    瞳瑤:

    結果老師就把我老爸召喚來啦⊙︿⊙

    珂:

    乖乖看來動靜不小啊

    瞳瑤:

    對啊哦對了靜珂姐你以前也是滄平中學的吧那你認識周晟嗎

    珂:

    認識啊以前還教過我們班呢你說的那個語文代課老師該不會就是那老爺子吧

    瞳瑤:

    可不是嘛

    珂:

    靜珂姐姐沉痛悼念瑤瑤

    瞳瑤:

    ⊙︿⊙

    珂:

    那個老師很兇的思想又古板不過聽說周老師家裡多是軍人出生他的父親就是在抗日戰爭的時候犧牲的我記得以前上課的時候他就經常說起他父親的英勇事跡看得出來他很為父親感到驕傲所以你氣到他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瞳瑤:

    那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珂:

    提出自己的觀點這沒錯但表達方式有欠妥當

    瞳瑤:

    和我爸爸說的一樣我爸還讓我明天去向他道歉呢糾結o(>﹏<>

    珂:

    呵呵你要聽你爸的話哦你也該學著低頭

    我瞟了一眼好友列表,他在線,但卻是離開狀態。幾個月前漠喬說他家多了一個室友,是他的同事,從此他就經常在這個時間是離開狀態,事後問他那時候在幹嘛,他有時候說在和她看電視,有時候說在和她談事,也有時候說是在和她忙工作,反正就是和那個室友在一起。雖然我不認識他的室友,但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女的,因為每次漠喬都是說「她」而不是「他」。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漠喬哥哥是我一個人的——至少我是這麼默默地認為的,而現在卻忽然多了一個人出來要和我分享他,對此我心裡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瞳瑤:

    先不說了我要做作業了下回再聊吧

    珂:

    嗯

    隨後我就把□□轉到離開狀態,關了聲音和顯示器造成已經關電腦的假象,然後做作業去了。

    做完作業後,一看時間已經到了10點半,真是不知不覺。打開顯示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跳動的頭像。

    漠喬:

    呼叫瞳瑤,呼叫瞳瑤!╰( ̄▽ ̄)╮

    看到這俏皮的「呼喚」我心中不禁飄過一絲欣喜,看來他也有因為我而發生改變,哪怕只是一點點。


    瞳瑤:

    收到收到請講請講o(n_n)o

    漠喬:

    看到你在線就和你打個招呼,在幹嘛呢?

    瞳瑤:

    剛做完功課

    漠喬:

    是嘛,那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瞳瑤:

    不想睡陪我聊會兒唄

    漠喬:

    快去睡吧。

    瞳瑤:

    就一會兒

    漠喬:

    好吧,就一會兒。

    就這樣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近生活中的瑣事。

    瞳瑤:

    你的室友呢?

    聊到一半時我忽然問道。

    漠喬:

    她睡了。

    看到這樣的回答我不禁開始有點後悔問那個問題。「她睡了」,這是多麼曖昧溫情又讓人浮想聯翩的回答啊。

    瞳瑤:

    我要下了我困了

    或許是我真的困了,也或許是我在賭氣,只是我不知道我這是在賭什麼氣。

    漠喬:

    嗯,那快去睡吧,時間不早了。

    瞳瑤:

    嗯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漠喬:

    晚安!

    中午我手托著腦袋嘴巴翹的老高在教室里發呆

    「你怎麼啦,今天話好像特別少。」范寶寶對我問道。

    「唉,」我嘆了口氣,「心情不好。」

    「你……你……你為什麼……心……心情不好啊?」俞曉傑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想了想,一拍桌子,把兩人嚇了一跳。我對俞曉傑和范寶寶這兩個左右護法說:「你們兩個,陪我走一趟。」

    范寶寶問:「去哪兒啊?」

    「去給周老闆賠罪啊,我昨天答應我爸的。」

    「好……好樣的,果……果然是大……大丈夫……能……能屈能伸……真漢子。」

    「你這誇獎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

    「嘿嘿。」

    就這樣,縱是有百般的不情願我還是在他們陪同下去了老師辦公室負荊請罪,不過我在辦公室門口徘徊了好久都沒有進去。

    「你……你怎麼……還……不進去啊?」

    「不知道進去該怎麼說?」

    「不……不會吧,你……你昨天……不是……不是很……很能說嘛。」

    「滾,你懂個蛋。算了,不想了,反正都是死,死就死了。」

    說著,我就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辦公室。剛進去的時候周老師並沒有發覺我,因為他在批改作業。

    「周老師。」我走近後叫道。

    他抬頭看了看我,隨即又低下頭,說:「怎麼,找我有事。」

    「我是來向您道歉的。」我說道。

    「喲,開竅了,知道認錯了。」

    「嗯,昨天是我態度不好,我不該頂撞您的,對不起。」

    「你啊在年級里也是有點名氣的人,很多老師都說你伶牙俐齒,昨天我也算是領教了。不是我說你,你啊……」

    各單位注意,敵軍來襲,敵軍來襲,屏蔽系統開始啟動,降噪系統開始啟動。

    就這樣,在我銅牆鐵壁般的防禦機制下接下來周老師說的我幾乎都沒聽進去,只是不停的點頭說是,儘可能的塑造出一個聽話的形象。

    「我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這可是典型的結束語啊。各單位注意,敵軍撤退,敵軍撤退。

    「嗯,聽明白了。」

    「嗯,沒別的事就先出去吧。」

    剛一出去他們兩人就迎了上來。

    「怎麼樣,沒事吧。」范寶寶問道。

    「能有什麼事兒,就聽他說教唄,聽的我頭都大了。俞曉傑。」

    「有。」

    「趕快去給我買好吃的好喝的,讓我好好補補。」

    「好嘞。」

    周末的下午,靜珂姐照舊來給我補習英語。

    「結果你第二天去道歉了嗎?」她問道。

    「去啦,既然答應我爸就一定會去做,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對了,最近我英語測驗成績又提高咯,我現在在英語老師面前可長臉了。」

    「是嘛,那這都是誰的功勞呢?」她明知故問道。

    我「一本正經」的說:「首先,這主要歸功於本人平時不懈的努力,其次,這和靜珂姐您的諄諄教誨也是分不開的。」

    「唉,搞半天我對你這麼嘔心瀝血的最終也只是得來個其次啊。」

    「哎呦,開玩笑的啦,」我撒嬌道,「這最大功勞當然還是靜珂姐你的啦,在英語方面您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瑤瑤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

    「你啊,」靜珂姐戳了下我的額頭,「就知道嘴巴甜。」

    「嘿嘿,但你吃這套啊。」

    這時母親敲門進來,說:「瑤瑤,準備下要吃飯咯。」

    「嗯,馬上好。」

    「靜珂啊,你也留下來吃飯吧。」

    「好啊。」

    最近父親在外地出差,而爺爺奶奶則參加了個老年旅行團去海南旅遊了,所以今天只有我們三個一起吃晚飯。不過因為知道靜珂姐要來,所以母親還是準備了很多菜。剛吃沒多久就有人敲門,不知道是誰。

    母親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浩澤表哥的母親。

    「姐,你怎麼來啦?」母親說道。

    「沒什麼,就是路過就順道上來坐坐。」

    「哦,晚飯吃了嗎,要是沒吃就一起吃吧,我們也剛吃飯。」

    「好啊。」

    母親把大姨迎了進來,然後對我說:「瑤瑤,快去給你大姨盛飯。」

    「哦。」

    說完我就去給大姨盛飯。我知道大姨胃口不大,所以故意把碗裡的飯塞得嚴嚴實實的,算是我為表哥出個小小的氣,哈哈哈。

    「這位是……」大姨看著靜珂姐對母親詢問道。

    「她是幫瑤瑤補習英文的,這件事你不是也知道嗎,今年年初的時候在孫記酒樓說起過的。」

    「哦,」大姨恍然大悟,「你就是孫記酒樓的老闆孫志偉的外甥女吧。」

    「嗯,您認識我舅舅?」靜珂姐問道。

    「是我妹夫和你舅舅比較熟,我就是去吃過幾次飯,有過幾面之緣而已。」

    「哦。」靜珂姐客套的笑了笑。

    隨後整頓晚飯時間大姨都時不時諂媚的看著靜珂姐,這讓靜珂姐有點尷尬,而我則一眼就看出大姨心中在盤算著什麼。

    幾天後父親出差回來,那天晚上很晚的時候我上廁所經過父母房間時聽到這樣的對話。

    「學海啊,靜珂那孩子有男朋友嗎?」母親問道。

    「沒有啊,怎麼啦?」

    「是這樣的,我姐前些天來家裡時正好看見她,事後就問我靜珂她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的話她想……」

    看來我那天想的是對的。

    「哼,腦筋都動到我這兒來了,她算盤打的可以啊。」父親不屑的說道。

    「你別這麼說,好歹那也是我姐。」

    「好好好,是我錯。那她想怎麼樣?介紹倆孩子認識?」

    「嗯,要不你去和孫大哥說說。」

    「我不干,我可不想當這壞人。我說你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啊,難道你不知道你姐只是想圖孫家的好處嗎?」

    「我知道,但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問題啊。」

    「什麼意思?」

    「你看啊,浩澤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而靜珂也曾經是你學校的學生,這兩個孩子人怎麼樣你也很清楚。撇開我姐的動機不講,就光說這兩個好孩子如果能相識並且走在一起那也是一樁美事不是嗎?至於孫大哥我覺得你大可放心,他可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我姐想要在他身上圖好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說呢?」

    父親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母親的話。

    母親接著說:「我這麼做也是想幫浩澤,這幾年見他一直都單身我看著都心疼,所以我一直都希望他身邊能有個好女孩陪著他,而靜珂就是個很好的女孩。學海,你就幫幫浩澤他吧。」

    父親又想了想,說:「這件事我再考慮下,先睡吧。」

    雖然父親說要考慮,但我知道父親他最後一定會答應的,因為他和我以及母親一樣,心裡都是心疼浩澤表哥的。



第36章陳若瑤:「大戰」代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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