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教室的時候,上課鈴聲已經打響了,我遲到了五分鐘。還好這堂課是語文課,我語文成績很不錯,語文老師沒為難我,揮揮手讓我走進了教室。
我快步到自己桌子上坐了下去,然後我就感覺到江樂一直猛盯住我看,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我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看毛線啊,老子不搞基。"
&剛才做了什麼?你能不能坦白的告訴我?"江樂神色有些凝重。
我心裡一咯噔。心想,我勒個去,不會是剛才做過之後沒處理好,身上有精液的味道了吧?要是被這小子知道自己跟美女老師勾搭在了一起,名聲不太好聽啊。我趕緊搖頭:"我什麼也沒做啊。"
江樂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說道:"那怎麼回事?我感覺你陽氣又衰弱了一些。難道是我看走眼了?也許我感覺真的不准吧。"
聽到江樂的話,我臉色一黑,一股寒氣從腳後跟泛起,貫穿脊梁骨,直接到達了天靈蓋,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什麼意思啊?我才跟美女老師做過,他就說我身上陽氣衰弱了,難道美女老師還能吸我陽氣不成?這個江樂挺牛逼的啊,這都能感覺到,難道他真的是有些本事?我身上真的有些問題?
隨即,我就啞然失笑,我似乎太緊張了。一滴精,十滴血,我剛發射了一下,損傷一些陽氣,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這麼一說,江樂感覺到我身上陽氣變化,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射太多了啊?我越想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
而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對捉鬼什麼的興趣就少了幾分。我覺得自己肯定沒問題,我幹嘛去看什麼捉鬼。看了對我也沒有好處。
所以,在放學的時候,江樂喊我一起走的時候,我有些猶豫。
&麼?不是口口聲聲說不相信我的嗎?現在有機會了,你又畏縮不前了,膽小鬼。"江樂故意刺激我。
他用了這一手,我就沒轍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將法。我一咬牙:"好吧,我去,不就是裝神弄鬼嘛,我怕個毛啊!"
江樂看著我齜牙一笑:"不是裝神弄鬼,是真的鬼,別嚇尿褲子了。好了,跟我走吧。"
我看到江樂的笑容,心裡有些毛毛的。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就打退堂鼓了,我不想去了。不過,礙於面子,我又不好意思說不去。就這樣,糾結中我跟江樂來到了一個小巷子,在其中一間沒有門牌號的房子面前停了下來。
然後江樂跟做賊一樣,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這才招呼我進去。
&什麼?這房子不是你家的?"我有些納悶。
江樂在嘴上豎了一下手指,示意我不要亂說話。隨即,他小聲說道:"這是我叔叔的住處,我得提前看一下,防止他在裡面做什麼不方便外人看的事情。要是衝撞到的話,那就麻煩了。"
我聽著這神秘兮兮的話,心裡更是發毛。而當我走到房子裡的時候,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房間裡煙霧裊裊,看上去讓一切顯得都不那麼真實。而四周牆壁上桌子上更是擺放著一些我想像不到的東西。這些東西往往都是跟鬼怪之類的聯繫在一起的,我不敢多看,目視前方,跟在了江樂身後,一步也不敢落下。
&叔,我同學王大寶來了。你給看一下,今晚合適不合適帶他一起去。"
這個時候,那天我見過的道士從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捧著一個罈子。罈子四周是晦暗不明的花紋,看上去頗為神秘。道士,也就是江樂的三叔把罈子小心翼翼的放好,這才回過頭來跟我們說話:"我覺得不太合適。不是專業的,最好不要接觸這些東西。再說了,我帶你一個拖油瓶還不夠,難道還要再帶一個?那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江樂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卻還不肯放棄希望,他上前一步就拉住他三叔開始苦苦哀求起來。
說真的我不太想去,我看他三叔不樂意,我就趕緊說道:"要是不合適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江樂無語的看著我:"那怎麼行?我這次就是要讓你好好見識一下,要徹底打破你的認知,免得你總是不相信我。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只有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一些你沒有掌握的東西,你才會正視自己身上存在的危險。"
三叔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這話說得倒是沒錯。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要是連病人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外人真是不好插手的。"
&以啊,三叔,你得幫我這個忙,得讓大寶好好看下。你放心好了,他陽氣很旺,而且,上次我們已經把那女鬼打了一個半死了,您手段又這麼厲害,又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準備,肯定沒問題的。"
三叔臉上露出了沉吟神色,片刻之後,開口說道:"我覺得還是不妥。這樣好了,你不就是要讓他見識一下麼?現在剛好有個機會。你去把門給我關上,然後手持桃木劍站在旁邊壓陣。"
江樂答應了一聲,就趕緊準備去了。
我心裡撲通撲通打鼓,充滿了緊張,身上也有了汗水。從進入三叔這個地方以來,我就被他們牽引著朝另外一個世界而去。他們談論的話題完全是我之前沒有經歷過的,他們兩個人信誓旦旦的樣子,讓我心裡也是有了懷疑,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些玄奇的東西?難道我自己真的是出了問題?難道美女老師真的有些古怪?
人對於未知總是恐懼的。很多人寧願沉浸在虛幻之中,也不願意去面對那恐怖的現實。我就是這樣一種人。
現在,江樂要在我面前揭開那一層面紗了,我緊張,惶恐,不安,我想要跑。
江樂看到我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他一把就拉住我,然後飛快的把門給關上了,給在門上貼了一個什麼符。然後,他拉住了我的手,另外一隻手拿著桃木劍,跟我一起來到了三叔的旁邊,小聲的勸說著我:"不要緊張,第一次肯定有些不太習慣的,見識過了就好了,以後你就習慣了。"
尼瑪,見識你妹,習慣你妹啊。我不要習慣,我也不想見識啊。我在心裡把江樂給罵死了,不過,我感覺自己現在腿遊戲軟,根本沒有什麼力氣,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
三叔看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才把之前小心翼翼安放的那個罈子又拿了出來。他嘴裡對著罈子開始念念叨叨,我也不怎麼聽得清。反正大意就是要打擾它的安寧了,讓它出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希望它不要生氣,更不要見怪。
然後,三叔低喝了一聲,在手上沾染了什麼東西,在我額頭上一點,說道:"瞧好了。"然後,他就猛地解開了那罈子的桃木塞。
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我有些緊張,也有些好奇,更有一種無奈。我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我只有睜大眼睛給自己壯膽,我目不轉睛的盯住那罈子的出口。
安靜,異常的安靜,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忍不住開始鄙夷起江樂跟他三叔來。媽蛋的,搞什麼搞啊,還以為這有什麼玄妙呢,原來他麼的就是騙子啊。這叔侄兩個,可以去演反轉劇了。
就當我心裡腹誹不已的時候,忽然間,那罈子口卻是猛地一下竄出了一個人頭來。是的,竄出,就在我眼睛一眨的間隙,一個漂浮不定的人頭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雙目怒睜,眼角流著血淚,嘴巴張得老大,舌頭腐爛,上面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洞,表情更是異常恐怖,他劇烈的掙扎著,朝我這邊猛衝了過來。
我甚至感覺自己都能聞到他身上腥臭的氣息了,我汗毛倒豎,身子一軟,直接就跌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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