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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
看到本行字說明訂閱比例不足被系統防盜, 請在24小時後查看。 他又擰了一下旁邊的螺旋扭:「神話生物化形抑制晶片。」
&以二弟在化形的時候會感覺脖子後面不舒服?」季朗倚在牆邊,端著馬克杯喝了口剛沏的熱茶。
負屓點點頭:「是的,能量不大的妖應該會直接被阻斷化形。但二哥比較厲害,這個東西的作用就不大了。」
季朗點點頭, 繼而朝楚瀟一笑:「其實他們這招還挺兩全其美的,抑制變形而已。」
「……那是你沒被妖務部吊在天花板上過。」楚瀟面無表情, 手指敲敲放在桌上的另一片,「這個呢?」
負屓便將前一片取下來,把後一片放到載物台上:「啊……都是日語,我才剛學了一個月啊。」
&記得你學英語的時候,半個月就雅思四個瀟稍活動了一下脖子, 毫不委婉道,「學習能力下降了啊八弟。」
&不懂, 日語人稱太複雜了。」負屓痛苦地捶捶胸口,忽而目光一亮,「啊我認出來兩個詞!seiren, 提煉;還有at……atsumarimasu, 收集?」
楚瀟皺眉。緊接著,就見負屓把那個小銀片摸出來,咔嗒掰了!
&旁邊的季朗一愣,負屓左右看看:「我覺得是要從你身體裡提煉什麼,你看這個。」他將兩個小片往楚瀟面前一遞, 「一半內部結構很複雜, 令一半基本是空的, 裡面的液體一股二哥的味道。」
與此同時,木屋二樓的書房裡,貔貅迷迷瞪瞪地醒了過來。
——它平時夜裡都是不會醒的,但是這裡用的炭盆燥熱,它睡得越來越渴。
它不舒服地皺著眉頭,吧唧吧唧嘴,睜眼一看:>
屋子裡沒有人了,二哥和小拾呢?
然後它抻抻爪子,先爬起來奔到桌下放著的水碗邊喝了足足小半碗水,心滿意足之後,又扯個懶腰,溜達回地鋪上。
啪嘰趴下,貔貅閉上眼睛醞釀了會兒,感覺不困又重新睜開眼。
它百無聊賴地四下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停在了旁邊放著的那本《龍之九子>
翻會兒書好了,它雖然還不太認識人類的文字,但它會看圖!
貔貅蹭過去將書扒拉過來,坐起身翻開封面。
扉頁,沒什麼可看的,翻過去。
前言,都是字,看不懂,翻過去。
長長的前言之後是關於龍之九子的概述,終於開始有圖啦!
八哥負屓雅好斯文,畫的圖特別好,哥哥們真身的樣子被描繪得霸氣威武,貔貅看得眉開眼笑。
大哥撫琴的樣子好投入—>
二哥迎戰混沌氣震山河——貅貅!
三哥飛檐走壁英姿颯爽——貅貅貅!
……
啊八哥把自己畫得有點弱,貅,它覺得八哥實際上比這個好看!
下一頁就該它啦!
貔貅小白牙刮刮嘴唇,懷著興奮的心情翻開下一頁……
&貔貅笑容陡去,望著彩圖疑惑地皺起眉頭。
那是只金色的神獸,龍頭魚身,它從未見過,但顯然不是他。
&貔貅茫然地看向旁邊令人頭暈的文字。
它還不認識幾個字,但「龍之九子」幾個字它認識,「第」字它認識,「貔貅」是它的名字,它也認識。
——而旁邊所寫的,是「龍之九子,第九子——xx」,最後兩個陌生的文字並不是「貔貅」。
&迷茫維持了幾秒之後,貔貅仿佛猜到了些什麼。
這本書是八哥親自寫的。八哥說,第九子不是它。
&貔貅使勁搖搖頭,想打消這個念頭,但搖頭間,他卻又驀然想起另一件事。
——哥哥們平常都是以排行相稱的,但對它,他們只叫它「貔貅」,好像從來沒有人叫它「九弟」……
&貔貅突然感到恐懼,死死盯著那本書,猶如見到天敵般,一步步地往後退。
它一直退到牆邊,抵著牆壁彷徨地轉了個圈,淚水一涌而出:>
它咧著嘴想把眼淚忍回去,但最終還是越流越快,它用爪子抹了好幾把,抹得滿臉都濕乎乎的。
它、它不是龍的孩子,不是哥哥們的弟弟……
貔貅覺得心慌無助,四個爪子不住地摳著地面,過了一會兒,它又跌跌撞撞地猛衝向那本書。
&啦——」畫著螭吻的書頁在貔貅爪下撕裂,然後,只見貔貅兩爪快速抓撕,紙張迅速被撕成無數小塊,猶如雪片般飛揚。
&哇——!」貔貅趴在落著碎紙片的書上嚎啕大哭,淚水很快陰濕最上層的紙張,又很快往下滲去。
四十分鐘後,眾人結束了在負屓屋裡的討論,各回各屋。
祝小拾先跟著楚瀟往書房去了,打算還是把貔貅抱下樓,畢竟書房裡的地鋪打得並不寬。
楚瀟很想再詳細討論一下她方才提出的觀點,邊上樓梯邊問:「你真覺得那個提煉收集用的東西跟妖務部無關?」
&合國的官方語言是英語、漢語、法語、俄語、阿拉伯語、西班牙語六種,不包括日語,所以我覺得這是松本藤佐自己搞的……」她說著推開房門,下一秒,霍然回頭。
跟在她身後的楚瀟淺怔:「怎麼……?」
祝小拾有點心慌地瞪著眼:「貔貅不在!」
楚瀟眉頭一立奪入屋中,微滯之後,很快注意到地鋪上的書和碎紙。
他喉中一哽,不祥的猜測令他雙拳緊握至青筋凸起。他長沉一息,一步步走到書邊,蹲身翻了幾頁紙片,很快就看出了是哪一頁。
&知道了。」楚瀟懊悔怨憤地猛然捶地,「它居然會翻書……它都不認識字啊!」
&瀟。」祝小拾微顫的語聲在幾步外響起。
楚瀟回過頭,看見她站在打開的衣櫃前:「它……它把它的小書包拿走了。」祝小拾帶著惶恐看向他,「那裡面是它自己帶的口糧。」
如果方才的場景還意味著貔貅有想自己出去靜靜的可能,眼下的發現則無疑昭示著它離家出走的事實了。
楚瀟瞳孔驟縮,戰慄著呼出一息,旋即奪門而出:「大哥!三弟!都出來……!把九弟也招來!」
三分鐘後,雪色斑駁的世界屋脊上,九縷黑影騰入夜空,小的猶如綢帶盤旋而過,大的則似一片巨大的陰雲,橫截過天地之間。
幼年神獸的嗅覺是格外靈的,方才在渾渾噩噩中早已躥下了山,又時躥時走地往西移動了幾公里的貔貅因嗅到熟悉的味道而怔然停住,可它四處看看,又看不到人影。
&貅貅……」貔貅失魂落魄地繼續往前走,眼淚啪嗒啪嗒地低落在土地上,很快結成一個個小冰點。
它不是龍的孩子,龍的第九子不是它,八哥寫的書里都沒它……
貔貅耷拉著腦袋,抽抽噎噎地拖動著腳步,心裡填著滿噹噹的難過。
與它相隔三四公里的公路上,祝小拾開著花了兩萬塊錢跟珠峰大本營的其他遊客強「借」來的山地車,邊猛踩油門邊打電話:「餵?師父?聽得見嗎?」
她等了一會兒,那邊蒼老而帶醉意的聲音才響起來:「啊——?十丫頭啊——?」
祝小拾急問:「您現在還在拉薩嗎!給我個地址我去見您!」
&你來西藏啦?」師父迷迷瞪瞪地咂了咂嘴,「為師滌盪心靈呢,你玩你的,不用來看我了。」
生怕他就此掛機的祝小拾趕緊喊:「我有急事!!!等我說完您再滌盪心靈!!!」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
&得罪喇嘛了……?」
什麼鬼。
祝小拾無語了一瞬,深呼吸解釋:「貔貅——招財進寶的那個貔貅,在珠峰這片兒離家出走了!它還是個幼年神獸,之前在北京偷文物吃來著,不趕緊找到不是它出事就是文物出事!它的九個哥哥都急瘋了,我需要您在西藏的人脈幫忙啊師父!」
那頭又是一陣安靜。
&父?師父!」祝小拾還以為師父在這會兒醉得睡過去了,急得直喊,卻聽那邊的聲音陡然鎮靜,盡掃醉意:「拉薩,倉央嘉措,東南。你琢磨著來找我吧。」
祝小拾:「什麼……」打什麼啞謎啊!!!
&只能說這麼多。」師父的聲音倏然壓低了許多,「最近有幾個老外總在附近轉悠,監聽器我也發現兩個了。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算計,你來的時候小心。」
隨著清水的注入,楚瀟原本明顯虛弱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獲得能量。正經受氣血折損折磨的祝小拾眼看著楚瀟的呼吸一次比一次變得有力、額上象徵病痛的虛汗逐漸褪去,終於完全放下心來,允許自己輕鬆地吁了口氣。
——鬆氣間頭腦一沉,祝小拾仰面栽下。
極為有力的手臂穩穩地將她托住,她緩緩神,屏息克制住心肺的疼痛後勉強還能看清眼前之人的輪廓。
&儘快帶你出去。」楚瀟恢復了大半氣力的聲音中帶著立誓一般的深沉情緒。
&祝小拾一攥他的胳膊,喘了口氣,「你現在帶著我一路打出去……我可能就要橫死了。」
楚瀟:「……」
&我留在這兒,我會告訴他們你是打暈我逃走的。」祝小拾說著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急速流失,鎖了鎖眉,反手推他,「這樣也避免他們向我盤問你的去處……你快去救貔貅!不然一會兒監控恢復拍到咱倆說話,就沒法扯謊了!」
她說得誠懇而迫切,然後在模糊的視線里,探到一份複雜到她都不太能懂的情緒。
這種複雜讓祝小拾十分擔心楚瀟會繼續矯情地來個依依惜別,但萬幸,活了上萬年之久的上古神獸並不會像幼稚的人類一樣輕易放下理智去矯情。
於是楚瀟輕輕地將她放平在地上,站起身看向了玻璃牆。
&儘量別殺人啊!」祝小拾見縫插針地又強調了這一點。
楚瀟淡看著玻璃牆外安靜的樓道,牙關分明咬得極緊,但卻沒有妨礙他嘴角一挑:「能宰了松本藤佐嗎?」
祝小拾一陣窒息。
他健碩而又輪廓好看到會令萬千少女迷醉的肌肉緊緊繃著,後背的累累傷痕里滲著殺意,但英俊發白的側臉上又平靜似水。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本來就使他周圍瀰漫開一種會令人淪陷的詭譎,那句邪意必現的話道出的一剎,又使一股妖異美感騰起。
——那是一股戲謔的,邪魅的,能夠激起人類本性中對血腥暴力和以惡制惡的嚮往的妖異美感。
大腦本就正隨著氣血流失而陣陣發懵地祝小拾做不出反應,迷離中,她看到楚瀟扭過頭來。
他認真地打量了她幾秒,而後一笑:「你不願意我就先忍忍好了。」
下一秒,玻璃驟碎,脆響震起。遭受外力的厚重玻璃牆幾乎沒有展示破裂的過程,彈指間已碎片向外四濺,灑在昏暗的樓道地面上,猶如巫女破碎的水晶球般泛著來自於異界的光澤。
緊接著,喊叫呼喝迅速逼近。祝小拾耳聞各種各樣她聽得懂或聽不懂的語言朝這方而來,她發顫的手緊了緊,不及祝福一聲「小心」,楚瀟已從碎窗中一躍而出,沖在最前的隊員手中的ak47被迎面掰碎!
喊聲又掀了一陣,離得遠些的那條過道上憧憧人影撞入視線。已一對幾十的緊張場面近在眼前,思緒渾渾噩噩的祝小拾腦中,卻湧起了看超級英雄打boss時才會有的興奮。
在一陣陣發黑的視線中,楚瀟飛速向外衝去的身形直閃出殘影,兩側來不及出手的隊員接連倒地,祝小拾有點遺憾於自己看不清他攻擊的招數。
然後,拜頭腦昏沉所賜,她視線範圍內的一切景象都慢下來。
她得以看輕楚瀟低身橫掃撂倒一人,站起的瞬間又擊暈兩個,下一剎已如生了後眼般向後空翻,避開數顆直擊向他的子彈,落地頃刻飛腳踢去,一舉令開槍之人撞昏在牆。
啊,動作流暢,身姿瀟灑。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動作,不愧是戰神級上古妖獸!
——這是祝小拾發自肺腑的讚美。
啊,好帥!
——這是祝小拾完全暈厥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之後在一段不短的時間裡,祝小拾完全沒有意識。沒有擔憂、沒有喜悅,也沒有夢境。
她眼前的一切都是黑的,鋪天蓋地的黑。只有那麼兩三次,她在一彈指的工夫里被抽離出黑暗,撞入滿目刺眼的白,又被五臟六腑猛烈的不適擊回無意識的黑暗。
那種不適太令人痛苦,以至於當思緒真正開始復甦——一分分開始復甦的時候,她還有點兒心理陰影。她小心地、仔細地探索了一下身體狀況,確定自己一身輕鬆已不再難受後,才敢繼續醒來。
然後,一聲不合時宜的低喝打破了她平靜的甦醒過程:「請松本上校適可而止!」
「……?」祝小拾疑惑地睜眼,然而猛刺視網膜的燈光令她又將眼睛閉了回去。
在她剛意識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張床上時,松本藤佐令人生理厭惡的聲音響了起來:「克雷爾上校,請您擺正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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